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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琰之笑瞇瞇的說道,“在我們京劇界,有這么句話,三分能耐,六分運氣,一分貴人扶持!可能大家都聽過這句話,對,我德剛師哥經常說這句話,其實這就是我們作藝的人都要經歷的事情。能耐,其實到了一定程度了,能耐都差不多,誰能比誰好多少,藝術這個東西,你根本就沒有辦法來分好壞,除非那種等級壓制,兩個差不多的演員,你告訴我誰好,誰壞,憑什么來定義呢,就是看人,看眼緣,看你喜歡誰,不喜歡誰!
十分之中,運氣占六分,可見運氣對于我們京劇演員來說有多么的重要,我舉一個例子,當年麒麟童周信方先生的徒弟劉漢臣的故事,可能大家有所耳聞,很多評書藝人都拿出來講述過,畢竟劉漢臣在當初可算的上是赫赫有名的大角兒了,而且還是因為一件花案被殺,所以一直以來,傳的也是沸沸揚揚的。”
一聽裴琰之又要講故事,大家都是端坐了起來,認真的聽。
董傾情在側幕的方向,眼中帶著柔情,看著臺上瀟灑自如的裴琰之。
裴琰之說道,“當年的劉漢臣,就是在周信方先生唱戲的后臺,他的母親是后臺燒火的老媽子,你說如果不是周信方先生慧眼識人,劉漢臣這輩子也就那樣了,而后來劉漢臣跟周信方先生學藝數載,但是也從來沒有上臺唱過戲,有一次,周信方先生嗓音失潤,一字不出,把所有人都給急壞了,票都賣出去了,你要是說不唱了,臺下的觀眾能把你院子給砸了,你戲園子的老板還得出來給人賠罪!”
裴琰之看來一眼臺下的觀眾,說道,“現在就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了,要是有人敢鬧事的話,我都不用說話,一努嘴,來兩個保安就把你給架出去了!”
臺下的觀眾都是一臉嫌棄的噓聲四起。
裴琰之笑瞇瞇的說道,“這就是劉漢臣的運氣來了,當時劉漢臣就站出來,說,師父,我來幫您唱這出戲吧!結果,誰都沒有想到,劉漢臣,這一下就火了,而且是大火,就連周信方先生都被劉漢臣壓了下去,畢竟年輕人啊!你們看,如果沒有周信方先生這一次的嗓音失潤,劉漢臣不知道還要過多長時間才能有機會上臺演出,這就是他的運氣!
現在很多的電影也是如此,有的人選了這個電影,推了那個電影,結果,推了的電影直接票房炸裂,自己沒有演的那個角色竟然爆紅,而自己選的這個電影則是直接撲到了姥姥家,這就是運氣!”
臺下的觀眾們都是饒有興致的看著裴琰之,因為當初吳大京的《戰狼2》就是邀請了一個當紅的女演員來演女主角,但是她在拍攝之前要求漲價,要不然就不拍了,吳大京為了這出戲把自己的家當都給墊進去了,哪還有多余的錢啊,于是,最后,那個女演員就退組了。
吳大京萬般無奈,找到了裴琰之,讓裴琰之的女朋友韓采薇來演女主角,結果《戰狼2》口碑和票房雙豐收,韓采薇也是一炮而紅。
而那個女演員,現在已經落到了無戲可拍的地步,只能去接一些綜藝節目的通告,每次都是一臉懊悔的說道,如果早知道《戰狼2》會這么火的話,自己就算不要錢也要去拍。
裴琰之笑著說道,“咱們第一期的時候,說的是一個京劇演員如何成為一個角兒,一個大角兒,今天我們就要說在成為了角兒之后,需要注意的是什么,因為有句話說的好,看一個的能耐,就要看他的對手是誰,放在我們京劇界也是如此,京劇演員的水平,是由他的對手來決定的!”
一開場,就有裴式金句打底。
臺下的觀眾都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不光是京劇,就說那些體育競技類的比賽,兩個球隊都好,打的不可開交的比賽,才會有更多的人去看,就算是兩個弱隊,如果實力相當的話,也是很有看頭,但是就怕的是一頭沉,一個人按著另一個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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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就沒人看了。
董傾情就想到了自己這些年的音樂生涯,當年自己雖然說是一枝獨秀的拿到了金曲獎的最佳女歌手獎,但是并沒有人對自己不服氣,因為當年自己打敗的那些對手,每一個都是赫赫有名的天后級別的歌手,含金量極高。
裴琰之笑著說道,“武術里有打擂臺的說法,我們京劇里其實也有,什么叫打擂臺呢,其實很簡單,有兩家戲園子離得近,誰也不服誰,想要爭一爭高低,就約定好了打擂臺,約定好時間,同時開戲,連演一個月,然后看誰賣票賣的多,誰就算贏。
但是這種擂臺風險極大,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或者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會有人去選擇打擂臺,畢竟輸了的話,這個代價付不起,一般這個代價就是掛戲一段時間,什么意思呢,就是你們這個戲班這一段時間就不要唱戲了,這一大家子人,不唱戲,吃什么。
所以,在打擂臺之前,都要好好的探查一下,你得去了解一下對方擅長的劇目,四梁八柱都是誰,最近,有沒有什么新動向,最后,琢磨一下自己這邊的優勢是什么,如果琢磨完了,發現自己不如人家,那就洗洗睡吧!”
裴琰之的這一段話將京劇打擂臺的前前后后說的是明明白白,臺下的觀眾也是聽的津津有味。
裴琰之笑著說道,“既然都說到打擂臺了,我就要跟大家說一段當初‘四大名旦’競爭的故事了,有現在的一些新朋友,會說了,不是說現在是‘五大名旦’嗎,我說的是建國之前,那個時候還是‘四大名旦’,我爺爺是在建國之后,跟著梅蘭方先生學習,最后梅先生抬舉我們家,把我們裴家算到了‘五大名旦’里。
過去的時候,我們京劇界用每人一個字來形容這四位名角,梅蘭方先生的樣,尚曉云先生的棒,程硯秋先生的唱,荀慧笙先生的浪!”
臺下的觀眾們發出了奇怪的笑聲。
裴琰之一臉無奈的看著臺下的觀眾,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不是你們想象的那個浪,你們說的是波浪的浪,我說的是三點水,一個良!”
臺下的觀眾都要笑噴了,“那不是還是一個浪嗎?”
裴琰之輕咳了一聲,說道,“咱們今天先不說荀慧笙先生,說一說程硯秋先生。程硯秋先生是梅蘭方先生的弟子,這位先生跟我的爺爺一樣,也是胸懷大志,我雖然是梅蘭方先生的弟子,但是我要有自己的風格,我要成為一方諸侯,所以程先生一直就很想趕超梅先生,但是兩人是師徒,而且也沒有任何的矛盾,單純的就是想要在藝術上較量一番。
所以,當時在魔都,兩人打起了擂臺,一位在黃金大戲院,一個在天蟾舞臺,當時兩人都是紅極一時的名角了,都有各自的戲迷,而且非常有意思的是,梅蘭方先生的戲迷和程硯秋先生的戲迷非常的涇渭分明,就算是現在也是如此,梅派的戲迷和程派的戲迷很少有融合的,很少有既喜歡梅派,又喜歡程派的。
當時的兩位角兒的戲迷,每天都買票看戲,捧自己的角兒,看完戲之后呢,兩邊的戲迷分別在魔都的各個報紙上買版面,找人寫文章捧自己的角兒,所以,當時從兩個門派,兩個角兒之間的競爭,一直到了現在私底下粉絲之間的競爭。想想都很有畫面感!”
臺下忽然有一位觀眾大喊了一句,“裴老板,你喜歡跟人打擂臺嗎?”
這話一出,導演組的人都是一臉懵,我去,這貨誰啊,誰讓你說話,嗓門還挺大,畢竟這只是個戲園子,下面觀眾一喊,大家都能聽到。
所以,一邊的編導在耳機里詢問裴琰之,是否停錄,裴琰之搖了搖頭,笑瞇瞇的說道,“你一看就不是我的鐵粉,我的顏粉都知道我這個人,就是一個愛好和平,從來不跟別人爭執的人,唾面自干,胳膊折了往袖子里一縮,別人打了我左臉,我就把右臉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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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你欺負我,我退一步,你再欺負我,我還退一步,你還欺負我,后面就是墻了,我……”
裴琰之故意沉吟了一下,臺下的觀眾也是非常知時機的問道,“怎么樣呢?”
裴琰之惡狠狠的說道,“我就弄死他!啊,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我!”
臺下的觀眾都是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這樣的裴老板才是我們熟悉的裴老板嘛!
側幕的董傾情已經笑得前仰后合了,這個裴琰之,真是太逗了!
裴琰之看著臺下笑得前仰后合的觀眾們,苦笑著說道,“你們這些人,就喜歡看這些八卦,其實啊,我并不是很贊同現在的有些粉絲行為!”
這句話一出口,臺下的觀眾們都是眼睛瞪得大大的,因為他們知道,裴琰之又要對娛樂圈里的一些行為開懟了。
看著一個個精神百倍的觀眾,裴琰之也是感覺到有些心累,這些人,聽八卦的時候,狀態就是這么好。
裴琰之笑著說道,“今天發生了一件讓我很不開心的事情,我也不藏著掖著,就是董傾情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董姐跟我師姐相交莫逆,對我來說,她跟我師姐差不多,所以那兩首歌給董姐,一點毛病都沒有,網上那些說酸話的人,停下你們的詆毀,因為你們的口水都把鍵盤弄短路了!”
側幕的董傾情捂住自己的嘴,庫庫庫的笑了起來,這個琰之,真會說。
臺下的觀眾們也是對裴琰之這個形象的比喻弄的哈哈大笑,想想之前網絡上對董傾情的詆毀,說什么的都有,現在想想,就是那些拿不到裴琰之寫的歌的那些人的酸話,如果裴琰之肯給他們寫歌的話,估計他們舔的更厲害吧!
裴琰之說道,“其實我最反感的就是那些粉絲去別人的微博下攻擊別人,這種行為是非常不堪的,像梅蘭方先生和程硯秋先生的粉絲,雖然很瘋狂,但是人家很克制,我不會去詆毀偶像的對手,因為詆毀偶像的對手,就是詆毀我的偶像,你把偶像的對手說的一文不值,那么你自己的偶像算是什么呢,如果你的偶像連這位都打不過的話,那你的偶像又是個什么呢?”
臺下的觀眾們聽了這話,感覺一陣暢快,不由得大喊了一聲好。
董傾情在一旁,眼圈微紅,看著臺上的裴琰之,一時間,竟然有些失神。
裴琰之笑著說道,“說到華夏近幾十年來的偶像,港省的四大天王大家應該都不陌生吧,但是你們要知道,四大天王的誕生其實就是運氣使然,因為在他們之前,港省的音樂圈是被兩位大神級別的歌手霸占了,就是因為這兩位大神級別的歌手粉絲之間的互相詆毀,甚至出現了流血事件,結果兩位歌手先后宣布了再也不參加任何獎項的評選,從那以后,港省的歌壇群龍無首,四大天王應運而生,成為了一代人的記憶。”
裴琰之這一番話,讓臺下的很多觀眾都是一臉茫然,因為二十多歲的他們對四大天王是知道的,但是四大天王之前的歌壇,請恕他們還沒有出生。
不過有些年紀大一些中年人則是臉上露出了一絲追憶,苦笑著搖了搖頭。
裴琰之說道,“我看臺下的很多年輕觀眾好像對那個時代的歌壇不是很熟悉啊,也難怪,畢竟那個時候,你們還沒有出生!”
臺下的一個觀眾忽然說道,“說的好像你出生了一樣,你還沒我大呢!”
一時間,臺下的觀眾們都是哄堂大笑,是啊,裴琰之今年也不過二十二歲,不過他這些年的成就和他越來越穩重的氣質和穿戴,讓人都忽視了他真正的年齡。
裴琰之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說道,“多謝你告訴我還年輕這個事實,我一直都以為我都三十多歲了!”
裴琰之這話一點都不假,畢竟當年他在民國時期的時候,也就是三十多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