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都話里,儂就是你的意思,這個名字的意思就是“汪桂芬笑話你”,從此,他就用了汪笑儂作為了自己的名字,最終創立了汪派老生這個流派。
根據文史作家徐穆云在中的記載,汪笑儂每天要抽煙膏二兩。他每天起床前,形同死人,姨太太口含大煙,對著他的臉噴煙若干口,才能“活”過來,稍作蠕動。然后灌他喝些參湯,再把燒好的煙槍杵進其嘴里,他閉著眼抽十數口后,才能慢慢睜眼講話,穿衣下床。洗漱完之后,又躺下點煙,這叫正式開抽,抽上十來筒,才吃早點。
這起床的功夫就得花一個多小時。各戲園都知道他這毛病,所以每逢演戲的時候,都要先給他的姨太太一些錢,唯恐其不愿盡心服侍或催促汪老板早點到后臺來。
還有一位吸大煙的大角兒,那就是譚鑫培,這位不但是京劇界的伶界大王,抽大煙也是大師級別的人物,不吃不喝都可以,不讓抽鴉片可不行。
當時的慈禧太后可是一個大戲迷,經常都要請這些名角兒到宮里唱戲,有一次,賜宴頤和園,命人召譚鑫培等一班名角入宮唱戲,一時楊小樓等名角都到了,只有譚鑫培未到。
肅親王善耆親自前往譚府探究原因,譚鑫培道出苦衷:“現在明詔禁煙,王爺們都在戒煙,我是有癮的人,不吸足烏煙,再不能夠唱戲。”善耆回奏太后,太后笑道:“我當是什么?原來不過為了吸煙的事,那又礙什么,叫他盡管入宮抽吸就是了,只要他戲唱得好,我還派兩個太監替他裝煙呢!”善耆告知譚鑫培,譚老板大喜過望。
從此后煙禁雖嚴,譚鑫培奉旨吸煙,再沒有人敢來查禁了。為了自己一點偏好,將國法當兒戲,這禁煙注定是失敗的。
余派的創始人余叔巖師承譚鑫培,而譚鑫培在教余叔巖唱戲的時候,就是側身倚靠在煙榻之上,用一只大煙槍給余叔巖指點。
所以,徒弟有樣學樣,余叔巖也成了一位癮君子,當時梅蘭方先生經常出國演出,美蘇日各國都去過,程硯秋先生也曾經去過法國演出,有人問余叔巖為何不去國外演出,余叔巖直截了當的說,美蘇日這些國家我不想去,但是印度倒是可以商量,一問為什么,余叔巖說,印度有大土,我可過癮也!
原來人家不去那些國家,是怕沒有鴉片抽!
而且當時伶人抽鴉片,跟現在的明星的借口一樣,提神解壓,尋找靈感。
當年的裴晏之,也是在自己師父的影響下,沾染上的這個惡習,所以他深知毒的危害,當年他可以因為這個深受其害,痛不欲生,所以現在提起這個毒字,就會讓裴晏之渾身難受,提毒生畏。
“準備吃飯了!”廚房里傳來了師娘溫柔的聲音。
裴琰之應了一聲,說道,“師姐,別想了,先吃飯,吃完飯回去再說!”
說完,裴琰之就站起身來,到廚房幫忙。
裴琰之走到廚房門前,一臉垂涎欲滴的模樣,笑著說道,“師娘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劉香君一臉慈祥的看著裴琰之,說道,“那等會就多吃點,別給我剩下啊!”
裴琰之一拍胸脯,說道,“放心吧,我吃不完,還有師姐呢,師姐的飯量,師娘您也是知道的!哎呦!”
孫雅琪在裴琰之的身后給了他屁股一腳,沒好氣的說道,“好狗不擋道,讓開!”
裴琰之趕緊走進廚房,準備端飯。
孫雅琪呵斥道,“你洗手了嗎,就來端飯!”
裴琰之訕訕的一笑,把手縮了回去,一臉委屈的看著劉香君,說道,“師娘,師姐吼我!”
劉香君也是被裴琰之的表現逗得莞爾一笑,抿著嘴說道,“別耍寶了,趕緊洗手準備吃飯!”
裴琰之一看自己百試百靈的撒嬌不管用了,不由的有些垂頭喪氣,看著橫眉立目的師姐,趕緊伏低做小,諂媚的說道,“師姐吼我,那就是我的錯,我改,我現在就去洗手!”
看著灰溜溜逃跑的裴琰之,劉香君和孫雅琪也是相視一笑,端著菜,就來到了飯廳。
一個月后,整個華夏都陷入到了一場狂歡之中。
因為“國際青年音樂名家交流文藝匯演”馬上就要在京城開始了。
各個國家的青年音樂名家紛紛來到華夏。
一個迎接這些青年音樂名家的舞會在國賓館召開。
看著這里聚集了一大堆國外的青年音樂家,裴琰之也是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覺,但是讓裴琰之有些好奇的是,不是說是青年音樂家嗎,那邊幾個滿臉滄桑的家伙,一看就是五六十歲的樣子,怎么混進來的。
裴琰之一個人坐在一旁的座位上,手中拿著一杯清水,看著不遠處的董傾情,正在和幾位來自外國的女歌手們笑容滿面的聊著天。
別看董傾情被雪藏了幾年,但是當年的董傾情在亞太地區,也是紅極一時的女歌手。
“琰之,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
裴琰之回頭一看,周董笑瞇瞇的走到了他的身邊,將手中的杯子沖著裴琰之示意了一下,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杯子里是什么,白酒嗎?”
裴琰之尷尬的一笑,說道,“是白水!”
周董看著裴琰之,神色古怪的說道,“你沒有搞錯吧,這是酒會耶,就算你不喝酒,拿一杯香檳也好啊!”
看到周董和裴琰之在一起聊天,董傾情也是向周圍的人告了聲罪,一手提著自己的晚禮服,一手捏著紅酒杯子,一走過來,就聽到了周董的話。
董傾情微微一笑,說道,“周董,你就別勸他喝酒了,臨來的時候,他師姐千叮嚀萬囑咐的,千萬不能讓琰之喝酒,這可是他們家幾位大師聯合做出的規定,三十歲之前,絕對不許飲酒。”
周董一臉古怪的笑容,看著裴琰之,說道,“嗬,你這家規還真是嚴啊,難怪京劇是華夏第一呢,有這種嚴格的規定,佩服啊!”
裴琰之笑著說道,“也沒那么玄乎,我估計整個京劇界就我一個人受到了這樣的禁酒令,誰叫我后面的師父來頭大呢!”
看著一臉嘚瑟的裴琰之,董傾情也是笑瞇瞇的說道,“是啊,來頭太大了,你如今在京劇界的地位簡直就是不做第二人想,今后京劇界的扛旗者非你莫屬了!”
裴琰之搖了搖頭,說道,“我還年輕,扛什么旗,多累啊,還有我師姐呢!”
董傾情一愣,疑惑的問道,“你說雅琪嗎,雅琪現在又不是你們京劇界的人了,她有什么用!”
裴琰之輕咳了一聲,說道,“我們梅派的師姐,李正素師姐!”
董傾情噗嗤一笑,說道,“原來現在琰之心中的師姐是李正素啊,看來我們家雅琪是只能排在她后面了!”
裴琰之一臉求饒的說道,“董小姐,莫要如此,師姐會殺了我的!”
董傾情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笑著說道,“管我什么事,又不會殺我,除非你再給我寫一首好歌,我就幫你保密!”
裴琰之一臉頹喪的說道,“這次不是給你寫了一首嗎,貪得……嗯貪多嚼不爛啊!”
董傾情瞇著眼睛,一副危險的樣子,說道,“你剛才是不是想說貪得無厭的!”
裴琰之義正言辭的說道,“怎么會呢,董小姐心思良善,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欺負小輩的事情,我只是怕你分心而已!”
董傾情皺了皺眉頭,說道,“為什么總覺得你小子話里有話呢,不過,話說回來了,你這次給我寫的這首歌確實不錯,我很滿意!”
周董在一旁聽著這兩人的話,也是笑著說道,“本來這次演出,我還有些發愁要唱什么歌呢,因為我的那些歌里還真沒有一首關于慈善的,誰知道琰之給我發來一首歌曲,讓我頓時驚為天人,真是一首難得的金曲,琰之啊,哥哥在這里謝謝你了!”
裴琰之趕緊擺了擺手,說道,“周董客氣了,這場演出畢竟是在咱們國家,而且還是第一場,所以我才絞盡腦汁,搜腸刮肚,冥思苦想出了三首歌,希望在這次演出中能夠一鳴驚人!”
董傾情在一旁笑著說道,“你說別的我都信,但是你說你絞盡腦汁,搜腸刮肚,冥思苦想才寫出了三首歌,這個就太假了!”
周董也是哈哈大笑,說道,“對啊,誰還不知道你啊,裴琰之,樂壇鼎鼎大名的快槍手,三首歌而已,估計也就用了你三個小時的時間吧!”
裴琰之一副被玩壞的樣子,有氣無力的說道,“吹吧,你們就吹吧,華夏兩大歌壇巨星惡意吹捧一位樂壇新秀,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靈魂的扭曲呢!”
看著搞怪的裴琰之,董傾情和周董也是紛紛的大笑了起來。
在不遠處,一個眾星捧月的女子,穿著一身紫色的低胸晚禮服,胸前一顆碩大的寶石熠熠生輝,臉上淺淺的微笑,一副溫柔可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