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耀眼的陽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蔚藍的天空中,幾只俏皮的海鷗輕輕舞動著翅膀。
一艘龐大而又華麗的飛舟貼著海面,用極快的速度飛行著。
“六爺爺,我們為什么這么急著離開巨港城?我還想在巨港城逛逛呢。”鄭靈輝不滿的嘟囔著。
老者瞥了他一眼,沉聲解釋道:“房契貴重,貪婪之輩肯定不少,只有返回盡快家中才會安全,留在巨港城會非常危險。”
“六爺爺是怕那什么景天商會明搶!開什么玩笑,那些遺棄之地的賤民也敢搶我們鄭家的東西。”鄭靈輝不服的說道。
他不是輕視天云地區的實力,而是認為天云地區不敢與千靈島為敵。
因為一旦如此,千靈島會立即切斷天云地區通往瀾山地區的海路,到那時,天云城的損失才是最大的。
不說千靈島,單說天云城也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當然這只是他心中的想法,他不知道如今天云地區早已換了領頭者。
老者沒有說話,只是警惕的環視周圍一望無際的海面,他心中總是有種被窺探的感覺。
仿佛似有所感,他抬頭望向耀眼的太陽。
恍惚之間,他好像看到一道黑影。
“警戒!”
不祥的預感讓他心生寒意,來不及多想,他立即喊道。
“什么?”鄭靈輝微愣,不解的順著老者的目光看去。
只見天空之上,一艘龐大的飛舟正在快速的落下,眨眼間已經落在他們的前方不遠處。
還不等他回過神來,飛舟船頭上的主炮就爆發出一道明亮的光芒。
耀眼的光柱爆發,瞬間落在了飛舟之上,直接將飛舟的防護罩擊碎,在甲板上轟出了一個大窟窿。
熊熊烈火驟然燃起,與透過窟窿噴涌而出的海水碰撞在一起,發出滋滋的響聲。
頓時,大量的蒸汽彌漫整個甲板上。
“怎么可能?”鄭靈輝大驚失色的吼道。
老者臉色陰沉無比,雙眸閃著寒光,說道:“是穿云號。”
為了安全,他已經令飛舟貼著海面飛行,就是怕暴露行蹤,沒想到還是被人一路尾隨。
關鍵是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對方的存在。
“穿云號!穿云號不是天云城的飛舟嗎?他們為何攻擊我們?”鄭靈輝不解道。
“估計穿云號已經不屬于天云城了。”老者心中有些猜測。
不過現在已經不是管這些的時候了,他說道:“保護好店鋪房契,我去會會他們。”
穿云號上,衛千羽冷眼俯視著下方的飛舟。
他們沒有尾隨鄭家的飛舟,而是早就在這里等著了。
早在鄭靈輝他們離開巨港城前,他就提前讓人隱藏在對方的飛舟上,所以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里。
“南輕,那個老家伙就先交給你了。”衛千羽說道。
南輕看著飛上了的老者,身體一躍跳下來飛舟,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暴擊。
兩位宗師交手的動靜不小,但還阻礙不了穿云號的進攻。
憑借著出其不意,穿云號占據了先手優勢,符文炮一炮接一炮的落在了對付的飛舟上。
雙方的飛舟都是中型飛舟,差距并不大,但失去防護罩的飛舟已經完全落入了被動挨打的狀態。
而對方雖然已經拼盡全力進行反擊了,但那零散的炮擊落在穿云號全力開啟的防護罩上,根本就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等對方再次釋放防護罩,并且加大防護罩強度的時候,飛舟上的符文炮已經被摧毀過半了。甚至連主炮都被摧毀了。
衛千羽看著對方飛舟再次展開防護罩,揮揮手讓眾人停下了炮擊。
失去主炮,對方已經威脅不到穿云號了,其余副炮想要擊破全力開啟的防護罩,除非把穿云號的能量全部耗盡,不然根本沒有可能。
他冷笑的看著亂成一團的敵人。
老者一邊應付著南輕的攻擊,一邊關注著自家飛舟上的情況,
作為一個老牌宗師,面對南輕這樣的新晉宗師,他有信心戰勝對方,但若是飛舟被毀,他就算戰勝南輕也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他必須保證飛舟的安全才行。
在他看到飛舟重新開啟防護罩時,他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氣。
只要防護陣沒有被徹底摧毀,飛舟就能堅持一段時間。
然而,還不等他松的那口氣吐出來,飛舟上的變化讓他大驚失色。
“該死!”他怒罵道。
只見飛舟上,突然冒出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站在鄭靈輝身后,一把掐住了鄭靈輝的脖子。
“可不可以告訴我店鋪的房契在哪里?”鬼面笑瞇瞇的向鄭靈輝問道。
鄭靈輝驚恐的掙扎著,可惜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鬼面那只好像已經干枯的手掌。
潛入飛舟的不是別人,正是鬼面。
也唯有他才能瞞過飛舟上數百人,無聲無息的潛伏在飛舟上。
“嗯,不愿意給我嗎?沒辦法,我只能自己找了。”鬼面那張丑陋的臉龐上露出無奈的表情。
他開始在鄭靈輝身上搜索起來,很快,一個手掌大的盒子出現在他的手中。
‘啪’的一下將盒子捏碎,里面放著的正是房契。
確認沒錯之后,鬼面拖著鄭靈輝走到船頭一處臺面上,然后拿出一張轉讓書,強行讓鄭靈輝在上面按下手印。
光有房契還不行,還需要一份轉讓書,巨港城才會認可這間商鋪屬于景天商會。
其實房契是關鍵,轉讓書只是一塊遮羞布而已,巨港城不在意轉讓書是怎么來的。
做完這一切,鬼面手掌微微用力,直接捏斷了鄭靈輝的脖子。
朝著穿云號揚了揚手中的兩張紙,鬼面臉上露出驕傲的笑容。
“又為主上做了一件事,桀桀,真好。”
他把林墨當神膜拜,將為林墨做事視為榮耀。
他就是林墨的狂信徒。
衛千羽看著這一切,臉上洋溢著欣喜。
“靠近,準備奪船!”
飛舟可是非常昂貴的,肯定不能就這樣毀掉,所以他不但想要房契,還想要對方的飛舟。
而鄭家的那名老者眼看著鄭靈輝被殺,房契被奪,怒火瞬間就將雙眸燒的通紅。
他想去弄死鬼面,為鄭靈輝報仇,將房契搶回來。
可惜南輕卻死纏爛打,根本就不給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