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想要這個。”林梓瑜抱著林墨的胳膊,指著旁邊一個攤位上的首飾,撒嬌的說道。
林墨瞥了一眼,說道:“一件普通的金釵罷了,買來有何用?”
“好看。”林梓瑜嘟著嘴說道。
林墨翻翻白眼。
對于修煉者而言,這樣的首飾就是一個累贅。
可對于一個女孩來說,好看這個理由已經足夠了。
“想要自己買就是了。”
“沒錢。”林梓瑜可憐巴巴的看著林墨,擺出一副你不給我買我就哭的樣子。
林墨錯愕的看著她。
林梓瑜是誰?
她可是林家的掌上明珠,大夏的天云公主殿下。
一年光分發的資源和俸祿就有十幾萬元氣石,然而這丫頭竟然說沒錢。
糊弄鬼呢?
“你的俸祿呢?”林墨問道。
林梓瑜苦悶著臉說道:“都被娘親要走了。”
林墨無語的看著她。
他倒是沒想到林倩這丫頭如此守財,連自己女兒的俸祿都不放過。
當然他也知道林倩如此做不是因為那點資源,而是怕林梓瑜這丫頭把資源糟蹋了。
因為現在林倩和宋燕青掌管著林家所有的資源分配,每天過手的資源不計其數。
瞥了一眼旁邊捂嘴偷笑的小蠻,林墨說道:“買。”
一個普通的金釵而已,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可是接下來林梓瑜的操作卻他有種想要回去的沖動。
“舅舅,我想要這個。”
“舅舅我想要那個。”
“舅舅……”
“舅舅……”
如同念咒一般,這丫頭見什么都想要,而且每次都要對他說上一句。
一點元氣石他不在乎,可這丫頭每次都好像故意的對他撒嬌,讓他有些吃不消。
就在三人如同普通人四處游逛的時候,熱鬧的街道上突然出現了一陣騷亂。
在一座符器店前,幾名手持長劍的修煉者正在圍攻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林墨一把拉住林梓瑜,將她護在身后,朝著戰斗的位置看去。
少年身穿一件青色長袍,手持一根長棍,在五個中年男子的圍攻下竟然不落下風。
當然這種戰斗對林墨而言就好像過家家一般,毫無看頭。
“走吧。”林墨輕聲說道。
“等等,舅舅,再看一會。”林梓瑜卻是興致勃勃的看著對面。
顯然這丫頭很喜歡看熱鬧。
林墨蹙眉看了看周圍,越來越多的吃瓜群眾聚集在這里,場面嘈雜的有些煩人。
“去上面看。”林墨說完,就帶著小蠻兩人走進了旁邊的酒樓。
二樓窗邊,他們要了一個看熱鬧的絕佳位置。
林梓瑜趴在窗邊,一雙明亮的眼眸閃閃發光。
小蠻坐在林墨旁邊,取出茶壺茶杯煮水沏茶。
旁邊店小二看著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這種來酒樓還自帶茶水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但是那縹緲的茶香讓他知道面前這幾位必然不是凡人。
林墨瞥了一眼,街道上游刃有余的少年,對店小二問道:“那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立即獻媚的說道:“公子,那是程家的程三公子,而與程三公子戰斗則是榮家的家奴。”
“程家和榮家都是我們落星城的大家族,而這條街大部分商鋪都屬于這兩家產業,所以兩家的經常會因此發生沖突。”
“今天榮家的小公子在程家的商鋪鬧事,正好被程三公子碰到了,于是就出現了這一幕。”
店小二非常利索的給林墨解釋道。
林墨側頭看了看那位程三公子,眉宇微微一挑。
無論是這位程三公子還是那幾個家奴,都不過是武師階。但是這位程三公子以一敵五,卻是有幾分不凡之處。
“嗯,上幾分小菜吧。剩下的賞你了。”林墨隨手將一顆元氣石拋給店小二。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店小二立即興奮的拜謝道。
這份賞賜已經抵得上他一年的工錢了。
就在小菜剛剛上桌時,街道上的情況出現了變化。
那位程三公子終于打到了五個對手,神色冷然的走到一直在旁邊看戲的榮家小公子身前。
“程蘇,幾日不見,你這本事倒是長了不少。”榮炳天這位小公子也是個囂張的主,絲毫沒有自己的隨從,面帶傲慢的看著程蘇。
程蘇冷眼看著他,說道:“有什么手段都拿出來吧,我程家今天都接著。”
“切。”榮炳天不屑的說道:“你家老爺子都廢了,還想與我們榮家爭鋒,憑什么?就憑你程三公子。”
一直以來,程家和榮家在落星城的勢力都是不相上下,但是就在三天前,這個平衡被打破了。
程家最大的依靠程明山身體衰老到了極點,已經癱倒在床榻上了。
這也意味著以后程家再也沒有與榮家爭鋒的實力。
程蘇緊握雙拳,雙眸凌然的注視著榮炳天。
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得弄死這家伙。
可是現在他不能這樣做。
“哈哈,動手啊,只要今天你敢動我,明天我們榮家就弄死你們程家。”榮炳天狂妄的叫囂道。
顯然他是知道程蘇是不敢動手的。
“好可惡的人。”
酒樓上,林梓瑜瞪視著囂張的榮炳天,嬌聲說道。
林墨輕抿一口茶水,這不是很正常嗎。
隨后他又搖了搖頭,寵溺的看著林梓瑜。
這丫頭被家里保護的太好了,從未接觸過這外界的險惡,心地太過單純善良了。
看來有機會要讓這丫頭出去歷練歷練才行。
這時,街道上再次發生了一陣騷動。
一隊身穿皮甲的城衛隊穿過看熱鬧的人群,走到兩位少年身前。
榮炳天看著城衛隊,臉色的笑意更加猖狂了。
“來人,給我把這個家伙拿下。”他對城衛隊直接命令道。
一眾城衛隊員相視一眼,還是上前將程蘇包圍了起來。
沒辦法,落星城城衛軍統領是榮家的二爺,他們可不敢不聽話。
“你們!”程蘇眉頭緊鎖。
心里卻是千思百轉,現在這種局面,最好的解決辦法不是硬抗城衛隊,而是服軟。
對剛剛失去依靠的程家而言,現在絕不是與榮家鬧翻的時候。
想到這,他側頭眼睛余光看了看不遠處的一個中年人,微微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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