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雙眸死死的盯著林墨，心緒千思百轉。
說實話，直到現在她都沒有看明白林墨的修為，也無法確定林墨的實力。
正立無影這門神通最大的作用就是隱藏，隱藏氣息，隱藏修為，隱藏一切。
修煉到極致甚至連天地大道都能糊弄，更不要說她了。
“好，你想問什么，我都告訴你。”
她最終還是服軟了。
因為她沒有把握。
而且她也不想再在這里修養三萬年。
林墨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問題我都問了，你就一一解答吧。”
妖神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圣靈界是一個純能量的世界，像你們人族這樣擁有肉身的生靈是無法進入的，所以圣靈界才會被稱為最神秘的界域。”
“不過圣靈界的生靈可以通過召喚陣法前往其他界域。”
“一直以來，圣靈界都對界域之戰沒有興趣，哪怕是有些狂妄之輩想要進攻圣靈界，我們也不會管，因為他們進不了圣靈界。”
“可是三萬年前，九幽界卻不知為何出現了死靈一族，一個全新的純能量體的種族卻沒有出現在圣靈界，反而出現在九幽界。”
“當時九幽界忘川之主想要利用死靈族進攻圣靈界，我們才不得不加入那場界域之戰。”
“最終我們擋住了死靈一族，但圣靈界也損失慘重，我也就是那個時候流落到萬神界。”
“當時萬神殿的殿主是一位合道境強者，他把我當成了入侵者，集合萬神殿所有的高手一起圍攻我，結果我重傷，他戰死，萬神殿衰落。”
“此后，我來到了這里，那時雪原神族還不是神族，他們只是一個很小的種族，在這片冰雪的世界苦苦生存。”
妖神側頭看著老者，眼眸中居然帶著幾分慈和的意思。
“我傳給他們修煉功法，讓他們變強，他們信仰我，崇拜我，搜集靈材為我治療傷勢。”
“一晃三萬年，他們成為了一個強大的種族，我很高興，很欣慰。”
“可是三年前，天地大道氣運彰顯，他們有滅族之劫，劫在南方，于是我就與天地大道溝通，希望能夠找到破劫之法。”
“天地大道給我的破劫之法就是出兵討伐。這是交易，我替天地大道維持平衡之道，天地大道消除對雪原神族的劫難。”
說到這，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墨。
而林墨則微微一頓，若有所思。
“天地大道并無主觀意識，你又如何與它溝通？”
妖神回道：“嗯，大道沒有主觀意識，但有氣運顯化和功德賜予，這兩種東西代表的就是天地的意志，所以合道境是可以與大道溝通的。”
忽然。
她微微一愣。
“你不是合道境！”
與大道溝通是合道境最基本的能力，林墨竟然不知道。
林墨搖搖頭，說道：“我什么時候說我是合道境了？”
“至于天地大道！”
林墨眉頭微蹙，他可是十分不喜歡天地大道。
其實對于天地大道來說，林墨才是一個叛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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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壞天地平衡，逆天改變天意，還要凌駕在天地之上，簡直就是一個亂臣賊子。
可是林墨成為亂臣賊子也是讓大道給逼的。
若是天地大道不發起對大夏的劫難，大夏依然會以天為尊，奉天承運。
正是因為劫難，林墨才不得不逆天改變天意，強行建立天庭的無上地位。
天地大道暫且不談，林墨心中開始思考該如何處理雪原神族。
雪原神族無故進攻大夏，給大夏造成了重大的傷亡，這是事實。
可是該如何處置雪原神族，林墨卻有些犯難了。
處置狠了，妖神肯定不干，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可是不進行處罰，大夏那些犧牲的戰士豈不是白白犧牲了。
其實那些戰士也沒有完全犧牲，他們只是換了一種形式繼續活世上罷了。
忽然。
林墨抬起頭，雙眸化作空冥之眼，凝視著妖神。
金色與赤紅交織的瞳孔讓妖神渾身一震，心中有種被林墨看透的感覺。
“你在干什么？”她冷聲說道。
林墨當然是在查看她到底是一個什么東西。
雖然妖神回答了他所有的問題，但是其中有多少可信度就不一定了。
特別是這其中最最關鍵的一項，妖神是不是真的來自圣靈界。
在空冥之眼下，妖神所有的情況都展現在林墨的心中。
純能量體，體內的傷勢，神魂道意，元神寄托，全部都毫無隱藏的呈現出來。
從這些來看，妖神似乎并沒有騙他。
收回目光，林墨再次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接下來我們該談談之前的仇怨吧。”
他徐徐開口道。
妖神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意，清聲說道：“無故進攻大夏是我犯下的罪過，你想要報仇可以找我，但不能對他們出手。”
林墨冷笑，說道：“你是主謀，他們是兇手，你覺得我會放過他們嗎？”
“你之前說過，只要我回答你的問題，你就會考慮放過他們。”妖神怒視著林墨，說道。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林墨起身，看向旁邊的老年神族。
“因為你們，我大夏戰死了數百萬勇士，現在大夏依然回蕩著他們親人的哀哭聲，你覺得就憑你幾句話我就能放過他們嗎？”
“可是我們也損失了很多人。”老者聲音嘶啞的說道。
林墨抬頭看向妖神，道：“那也是你們自己造成的。”
妖神低頭，一張妖艷的臉龐上浮現出復雜的情緒。
她惱怒，卻不能釋放，因為她現在沒有把握對付林墨。
同時她心里還感到不甘心，卻又不得不服軟。
“說出你的條件，只要不是太過分，我可以答應你。”她咬牙說道。
林墨嘴角微翹，緩緩吐出兩個字來。
“臣服！”
“不可能！”
妖神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林墨卻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別急著拒絕，先聽聽我的條件。”
“首先戰爭是由你們先引起的，而結果是你們戰敗，作為敗者你們首先要賠償大夏皇朝的經濟損失，具體損失是多少，到時候會由大夏朝堂來跟你們談。”
“其次則是你們犯下罪過，應該得到該有的懲罰，所有參與戰斗的人必須要去大夏進行勞役。”
說到這里，林墨微微停頓了一下。
這些都是正常范疇的賠償，并不算什么，他相信妖神會答應的。
也正如他所想，妖神聽完這些并沒有提出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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