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觴面色變得陰沉無比，他是真沒想到圣鯨的第一個目標居然是高塔。
“老東西，你這是在找死！”
一聲怒吼，北冥觴渾身光芒大漲，恐怖的氣息爆發到了極致。
他化作一縷金光飛射而出，一掌排在白發蒼蒼的圣鯨身上。
轟隆隆
無匹的力量瞬間就把圣鯨的軀體崩碎，恐怖的道意波動如同實質一般橫掃天地，整個圣墟城都陷入了崩塌之中。
大量的圣墟城居民飛快的逃竄。
僅僅一擊就是天翻地覆，北冥觴的實力強大的將所有人都震撼到了。
就連林墨也不由的凝重起來。
“哞”
一道悠長的吼叫聲從天際處傳來。
吼叫聲傳蕩開來，不斷的榮繞在天地間。
只見天穹撕裂，無盡虛空的氣息垂落下來。
緊接著，一顆碩大的眼眸出現在裂縫之中。
明亮、閃耀、卻又充滿了奧妙的意境，讓人看了之后，居然有種想要沉浸在其中的欲望。
這是圣鯨的眼眸，一只經歷了無數滄桑的眼眸。
天穹裂縫越來越大，日月星辰接連退散，恐怖的氣息散開，壓在眾人心頭，讓人有種難以呼吸的感覺。
噗噗噗
無數剛從圣墟城逃出來的居民，再次受到了厚重的威壓，紛紛被壓制跪倒在地上。
有一些修為低的人更是直接咳血。
“好恐怖的存在！”
所有人都驚駭的望著天穹上慢慢出現的巨大的陰影。
“好大！”
林墨昂頭看著圣鯨從虛空裂縫中飛出，不由的震驚的說道。
他見過圣鯨許多次，也知道圣鯨的本體很大，可現在真正見到了圣鯨的完全體，他還是壓制不住心中的震驚。
他甚至懷疑在鯨吞界深海中圣鯨所呈現出來的樣子并不是圣鯨的完全體。
這一刻，日月都失去了光輝，天穹都變得狹窄不堪，仿佛圣鯨才是真正的天一般。
“圣墟界，老夫回來了！”
圣鯨開口了。
聲如浪潮，傳蕩天地，朝著四面八方散去。
“老東西，這已經不是你的時代了！”
北冥觴昂頭，雄厚的氣息化作擎天之柱，沖天而起，擋住了圣鯨的的威壓。
兩人皆是超脫境極限，所釋放的威勢如同道意法則一般在半空之中對抗。
而林墨等人不得不退后，甚至一退再退。
夾在這兩個人之間，簡直就是在找難受。
“五十萬年了，北冥觴你為何不敢去鯨吞界見老夫。”圣鯨巨大的身軀微微擺動。
北冥觴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從他奪取圣墟城到現在已經五十萬年了。
這五十萬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再想著除掉圣鯨。
但是他做不到。
因為圣鯨太強了。
哪怕是已經腐朽到快要死亡，他依然沒有把握在圣墟城之外戰勝圣鯨。
當初他趁圣鯨不備偷襲，才奪得圣墟城，并不是說他的實力比圣鯨強。
實際上，那個時候，他比圣鯨還要差一個層次。
而現在他已經與圣鯨處于一個層次了，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可以輕易的殺死圣鯨。
若是他們兩個拼死一戰的話，最可能出現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所以他一直沒有去找圣鯨，而是一直在等待著圣鯨。
時間越久，圣鯨腐朽的越嚴重，實力就下降的越厲害。
而只要圣鯨敢來圣墟城，他還可以憑借渾沌之氣送圣鯨一程。
“老東西，我好心留你一條命，你居然如此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北冥觴雙眸綻放出閃耀的光華，伸手朝著崩塌的高塔一揮。
散發著熠熠光華的戰界圓珠緩緩飄落到他的手中。
“哈哈哈舊情！你我還有什么舊情！北冥觴，五十萬年前沒有與你還好一戰，我一直感覺很遺憾，今天就讓我彌補這份遺憾吧。”
此時的圣鯨不像以往那樣溫和，他的聲音變得激昂有力，仿佛在這一刻，他又變成了當初那個威震虛空世界的圣墟城主。
“哞”
一聲巨吼。
龐大的圣鯨開始劇烈震蕩起來，連帶著整個天穹都開始震動。
隨即，一縷縷五顏六色的光華閃耀，無數道意凝聚在他的身體周圍。
刺眼的光華閃過，讓眾人不由的閉上了雙眸。
可當然眾人再次睜開眼看向圣鯨時，發現圣鯨變小了。
原本遮天蔽日的圣鯨，變成了不過百米長，雖然依然很大，但比之剛才的體型，簡直就是螞蟻與大象的差距。
“天地如海我為鯨，吞天食地！哞”
巨嘴張開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頓時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被拉扯了一下。
不過好在他們很快就抵御住了。
林墨站在半空之上，遙遙望著天穹上的圣鯨。
鯨吞！
吞的不是人，不是物質，而是道意法則。
不過轉瞬間，方圓萬里的天地大道就被圣鯨給吞沒了。
他可以清楚的感覺這片天地變成了一片死寂。
“鯨吞界，鯨吞，呵呵呵，原來如此。”
林墨輕聲低喃著。
“五十萬年前，圣墟城并不叫圣墟，而是叫圣鯨城，那時候的圣鯨大人是七位城主中最強大的存在，圣鯨城最輝煌的時刻可以以一敵三，圣鯨大人更是獨戰三位主宰不敗。”
虛目露神往的色彩看著圣鯨。
林墨也不由的對圣鯨多了幾分崇敬。
他可以想象出當初的圣鯨是多么的強大，多么的豪情萬丈。
可惜時間長河是最大的殺手。
如今的圣鯨已經腐朽到了極致。
輝煌已逝，徒留殘軀。若不是有幾分執念，圣鯨說不定早就落幕了。
北冥觴有一句話說的沒錯。
屬于圣鯨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戰法，無窮空間！”
北冥觴將戰界圓珠拋出。
剎那間，戰界圓珠化作一顆璀璨的星辰朝著圣鯨急射而出。
“哞，開！”
圣鯨巨吼一聲。
鯨吞的氣勢戈然而止，取而代之的一道磅礴且繁雜的道意沖擊。
蒼莽的道意長流宛如天河一般垂落，轟擊在戰界圓珠上。
嗡嗡嗡
戰界圓珠瘋狂的轉動著，與道意長河抵抗著，一時間居然不分勝負。
林墨看到這一幕，雙眸微瞇。
這種結果與他預料的差不多。
表面上看兩者似乎不分勝負，但實際上圣鯨已經處于弱勢了。
無法壓制住戰界圓珠，就意味著圣鯨敗了。
因為此時的北冥觴還沒有用出全力。別忘了他還沒有使用渾沌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