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缺謹慎的觀察自己,夫子坦然一笑,手中酒壺灌入口中,微笑道:“過來吧。”
寧缺聞言還是有些謹慎,在他的眼里這位高大的老人實在是太過于神秘,況且他還沒有搞清楚對方到底是不是跟他和葉知秋一樣的穿越者。
“呵呵,不敢?”
夫子搖頭笑道,手中喝酒的速度卻一點都沒有慢下來。
撇了一眼謹慎的寧缺,夫子又搖頭笑道:“果然,比起那小子,你還太嫩了。”
寧缺有些聽不懂夫子在說什么,雖然依舊謹慎,但是還是走向前去。
“你為什么知道那首曲子名為求佛?”
寧缺直接問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
他不信這高大的老者也是穿越者,要真是的話,那穿越者還真就爛大街了,所以寧缺沒有磨嘰,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聽到寧缺的問話,夫子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的說道:“說起來這首求佛還是當初那小子小時候唱出來的,他的歌聲可比你小子好聽多了。”
“你小子這難聽的歌聲還好意思唱出來?”
夫子毫不猶豫的嘲笑著寧缺,絲毫沒有估計他的面色越來越怪異。
寧缺滿臉怪異的看著夫子。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當初那小子小時候?寧缺有點懷疑這老者說的就是葉知秋。
那樣看來眼前的這位老者不就是夫子他老人家?
想到這,寧缺立馬試探性的開口問著:“您是夫子?”
容不得寧缺不這樣認為,寧缺本身就覺得眼前的疑似夫子的高大老者有些熟悉。
寧缺有這樣的猜測也倒是正常。
聽到寧缺這樣問夫子含笑的又灌了一口美酒,稍稍點頭道:“你小子還不算太笨。”
聽到夫子承認自己的身份,寧缺立馬喜出望外,他老早就想見夫子了。
自從登上二層樓,已經過去一年了,寧缺連夫子的影子都沒有見過。
早就聽說夫子如何的高大,如何慈愛,整日里見后山的師兄師姐們提到夫子就一臉崇拜之色,寧缺早就想見識見識了,只可惜一直沒能見到。
如今終于見到傳說中的夫子了,寧缺怎么可能不激動。
寧缺立馬收起了手中的斬龍劍,恭敬的鞠了一躬。
“拜見夫子。”
雖然平時師兄師姐們都說夫子他老人家特別慈祥,根本就不在意外界的那些虛禮。
但是寧缺畢竟是第一次見夫子,該有的禮儀還是不能少的。
天知道夫子會不會因為他不守禮而怪罪他,萬一夫子不承認他十四先生的身份,那就完犢子了。
所以寧缺還是非常恭敬的。
“行啦行啦,這是在酒樓,我們是來喝酒的,不要在意這些禮儀什么的。”
夫子看都沒有看寧缺一眼,而是依舊拿著酒壺喝著酒。
“說起來,這松鶴樓春泥甕存的新酒還是沒有那個臭小子的猴兒酒好喝。”
幾口酒下肚,夫子稍稍抹了抹嘴巴,輕聲說道。
寧缺在一旁聽著倒是聽出來了一些意思,夫子明顯是在說著松鶴樓的酒沒有他十二師兄葉知秋手上的酒好喝。
看來先前的那首求佛,葉知秋早就在夫子面前唱過了,難怪夫子能夠聽出曲名。
“夫子,要不我們現在找十二師兄要酒喝?師兄他就住在我家對面。”
寧缺忍不住開口說道。
想到葉知秋手上的猴兒酒跟女兒紅,寧缺也有些嘴饞了。
“不用,那混小子已經來了。”
夫子瞇著眼睛放下看來手中的酒壺,靜靜的等著他的好徒兒葉知秋出現,給他美酒。
“嘿嘿,還是老頭子您厲害,我才剛到您就知道了。”
就在寧缺有些詫異的時候,葉知秋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寧缺轉頭頭一看,便發現葉知秋正提著兩壺酒站在他的身后。
“師兄你什么時候來的。”寧缺驚訝的說著,剛剛他明明沒有感覺到后方有任何人的到來。
“剛來剛來。”葉知秋提著兩壺酒走上前來,拍了拍寧缺的肩膀,便拉著他坐到了夫子的旁邊。
開始葉知秋準備回去的時候就感應到了夫子突然現身了這邊,就立馬趕了過來。
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過夫子了,葉知秋怪想的,所以在干引導了夫子回來之后,立刻就過來了。
“嘿嘿,老頭子,你看我對您多好,一直到你回來了,酒立馬給您送酒來啦。”
葉知秋拉著寧缺坐下之后,便將手上的兩壺酒放在了父與子的面前,獻殷勤的說著。
寧缺此時有些緊張,第一次跟夫子見面就是這種尷尬的場景。
剛剛葉知秋那聲老頭子可是嚇了他一跳,雖說平時也聽說過葉知秋經常在夫子面前皮,但現在看到,寧缺著實嚇了一跳。
仿佛是看出了寧缺的緊張,葉知秋拍了拍寧缺的肩膀說道:“那么緊張干嘛,夫子又不會吃了你,來來來,喝酒。”
“也就你小子這么野,你看看你那些師兄弟們,哪個有你這般沒臉沒皮的。”
夫子沖著葉知秋翻了個白眼,對于這家伙跳脫的性子,夫子在就習慣了,也沒有在意什么。
夫子自顧自的拿起了葉知秋帶來的猴兒酒,直接灌了一大口。
“怎么樣,還是我這的酒美味吧。”
葉知秋笑著說道,順便給自己跟寧缺一人在拿出來了一壺酒,另外又拿出了一壺酒放在一旁
“來來來,喝酒。”
“大師兄,你也出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旁邊偷窺。”
葉知秋含笑的說著。
寧缺聽到葉知秋的話更驚訝了,今天是怎么了,他不過是修煉累了想找個地方吃飯而已。
這才一會功夫,不知是夫子,大師兄跟十二師兄就都出現了,要是再過一會的話,豈不是后山的所有師兄弟們都要來了?
“看來小十二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我這剛到就被你感知到了,看來即將突破了啊。”
果然,大師兄驟然出現在了場上,笑著看著葉知秋說道。
看著葉知秋,大師兄跟夫子談笑風生的樣子,寧缺有一種哈士奇掉進了狼窩里面的感覺。
寧缺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場上的三位都是大佬級別的人物,就他一人是個弱雞。
寧缺乖乖的站在旁邊停了一會幾人的談話。
寧缺發現夫子確實如后山的師兄們所說的一樣,完全就一個慈愛的老者。
“這樣看來,以后的日子應該能過的輕松一些。”
寧缺暗暗的想著,有這樣一個慈愛的老師,寧缺還是很開心的,相信自己以后要做什么應該不會被說什么了。
正當寧缺想著好事的時候,夫子放下了酒壺轉頭看向他。
“寧缺。”
聽到夫子叫他,寧缺嚇了一跳,立馬站了起來躬身應著。
“夫子,怎么了?”
夫子看著寧缺緩聲說道:“你是我未曾見過的學生,但既然當日你能通過我設下的重重考驗,登上峰頂,無論過程里君陌小葉他們做了什么手腳,總之你成功了,那么我便會承認你是我的學生。”
聽到了這句話,寧缺明顯的松了一口氣,有這夫子的這句話,至少不用很擔心夫子會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了。
正當寧缺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夫子的聲音又響起了。
“荒原之行,雖然沒有讓書院太過丟臉,尤其是神殿裁決司那兩個小孩的意氣之爭,但行事終歸有些孟浪,有失堂堂正道氣象。”
“依為師看來,你的心依然還是有些問題,所以行師禮還是遲些日子再舉行,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好生反省一下,也算是對你的懲罰。”
寧缺問道:“老師,我該如何反省?”
夫子再次端起了酒杯,飲了一口美酒之后道:”反省的事情,明日到了后山之中再談,今夜只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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