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晨時剛過。
日上三竿之時。
周云雷方才睜開了眼睛,結束了打坐。
他神色中頗有幾分激動之色。
受那婦人指點,他主動排除體內充盈靈氣,復又吸收,便如同人體的一呼一吸。
天地變化的確不可測度,可通過天闔進入自身體內的靈氣卻在發生著十分清晰的變化。
天闔剛開,人體與天地剛剛貫通這種感覺尤為清晰。
周云雷的確有體悟,不過卻又似是而非,這幾個時辰的收獲將留給他在以后慢慢消化。
周云雷感覺如果自己將這些體悟完全消化了,那么便有極大可能體悟到上三境,為自己將來突破練神后期提供了極大的幫助。
除了虛無縹緲的體悟之外,周云雷還有更加實際的收獲,如今他的體內和體外的靈氣交換已經在通過天闔之門自動運行,雖然這種運行速度并不是很快,但也能讓周云雷在戰斗中快速回復法力,他的法力將比同階修士更加綿長。
境界體悟越高,戰力自然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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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開天闔以后若是能夠領悟上三境,便能如同白淵族長一般,橫掃同階,借助大陣之力還可以越階斬敵。
而周云雷能收獲這一切,便是因為那婦人前輩的無私指點。
收獲了這般大的好處,便是舍了自己的貞操也是值得的。
周云雷站起身便想要對身邊的婦人行禮,感謝她對自己的指點之恩。
然而那婦人已經鴻飛冥冥,早已不知去向了。
可即便如此,周云雷依舊朝著空空蕩蕩的露臺深深的拜了三拜。
云雀臺下的青石廣場上,只有董禮義一人坐在角落盤膝打坐,一頭十分袖珍的小野豬,用豬頭拱了拱閉目打坐的董禮義。
董禮義睜開了眼睛,見到了飛縱而來的周師兄。
周云雷神色喜悅,一看便是大有收獲。
董禮義頓時知道了結果,于是驚喜的問道:“師兄!你突破了!?”
周云雷點了點頭。
示意師弟猜對了。
“太好了!咱們去慶祝一下吧。”董禮義興奮的快要跳了起來。
“師弟,想必你也餓極了吧,師兄帶你去吃一頓好的,然后去尋海明師兄。”周云雷說道。
“好!”董禮義點點頭。
“咦!?”周云雷見到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小野豬頓時露出了驚異的神色,他一把將小野豬拿到手上,將其放到了自己的眼前觀察。
此時的朱子山已經袖珍的可以用一只手拿到手上了把玩了。
朱子山不僅變化的極其小,而且周云雷完全感覺不到他是一頭靈獸,仿佛就是一頭剛出生的普通小野豬。
“朱子山,你不是說你最多只能縮小到野狗般大小嗎?怎么現在能變這么小了?咦,你這肚皮掉兩個袋子是為了遮羞嗎?”周云雷準備伸手去摸摸。
橫眉豎眼的小野豬,兇狠的瞪了一眼周云雷,然后一翻身,輕松躲過周云雷的的爪子,凌空720度翻轉,穩穩落地。
片刻之后。
周云雷師兄弟二人和一頭袖珍小野豬來到了天池山坊市的酒樓。
周云雷十分大方的掏出了自己的靈石便開始點菜。
從早上五點進山算起,都已經過了4個多小時了。
師兄弟二人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直叫。
“小二!先來一份爆炒豬大腸!”周云雷瞥了一眼趴在桌上的小野豬,露出了捉弄的笑意。
豈料那小野豬居然流出了口水,小尾巴搖得老歡了。
“客觀有眼光,本店的叫做藏雪樓,招牌菜就是用這低級靈獸藏雪香豬,烹飪的各種滋補美味。”小二開口稱贊道。
“小二,那藏雪香豬是什么品種?可有什么血脈天賦神通?”周云雷詢問道。
“呵呵.....客官說笑了,豬類妖獸哪有什么血脈天賦神通,那藏雪香豬最大的神通就是肉質鮮美,富含靈氣。”小二笑道。
“師兄,我看還是點幾個素菜吧。”董禮義說道。
“那就來個雕花蜜餞,糖霜桃條。”周云雷指著食譜上的素菜說道。
“師兄,太費靈石了,來盤炒青菜,兩桶靈米就行了。”董禮義說道。
“那怎么行?今天可是慶祝你師兄,我開天闔的大好日子,豈能隨便!”
“吶.....這個鹿肚釀江瑤,鴛鴦煎牛筋、爆獐腿、姜醋金銀蹄子各來一份兒。”周云雷豪氣干云的點菜,完全不把靈石當回事。
“師兄,這怕是要50多塊靈石吧。”董禮義焦急的說道。
“沒事兒,今天兒,師兄高興。”周云雷哈哈笑道,一臉豪爽。
“哼!哪來的土包子,開天闔不過修行之路剛剛起步,有什么值得好慶賀的?”隔壁桌一名自斟自飲的凌家修士潑了一盆冷水說道。
那凌家修士神情郁郁,頗有幾分失意之色,然而修為卻是實打實的練罡后期。
此等修為,完全可以做周云雷和董禮義的師傅。
只見周云雷以謙遜的口吻說道:“前輩教訓的是,晚輩不知修煉艱難,今日略有所得便忘乎所以了。”
那凌家修士也不甚在意,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酒自顧自的說道:“修士開天闔以后,便可以引煞入體,也就是練罡期的第一個小境界,這個境界沒什么難度,選擇功法和采集煞氣即可,若采集煞氣困難還可以服用引煞丹,一年半載之后,便煞氣凝練并已和自身靈氣相合,也就是所謂的元煞境。”
“元煞雖然還不是玄罡,但已經算得上是罡氣了,屆時修士可以外罡護體,以罡御劍,馭罡飛行,種種神通遠超練氣修士……”
“一般修士開天闔以后都會閉關到元煞境之后才會外出行走。”
“元煞境之后便是洗煉境,元煞和靈氣混合在經脈之中蒸騰,排除體內塵垢,才能達到純華境,也只有純華之后,元煞才能蛻變成玄罡。”
“洗煉境是個水磨功服,在這期間修士不可服用任何丹藥,否則都會影響修煉進度,我那青峰師弟前段時間外出追殺妖獸,不慎染了丹毒,日夜長吁短嘆,說在洗煉境染了丹毒,便如同這飲酒的玉杯沾了糞便,怎么洗都洗不干凈,一時想不開居然自我了斷了。”那凌家修士露出幾分悲愴的神色,再次借酒消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