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樊力慘叫的不僅僅是幻境中的恐怖野豬人凝視,而是來自胸前的灼燒之痛。
只見恐怖之牙的女祭司珍珠將一根燒紅的烙鐵,烙印到了樊力的胸膛。
一股青煙從樊力的胸膛上冒起,血肉的焦臭讓仇道同,季乃倉,廖鵬驚駭欲絕。
女祭司珍珠一臉冷笑的將烙鐵收了回來,然后把烙鐵棍扔進了火盆里。
此時樊力滿頭大汗,大口大口的喘著出氣。
“祝賀你,已經領悟到了野豬活力,成為了一階蠻巫。”珍珠微笑著說道。
“你!你說什么?”樊力抹了一把自己頭上的汗水,喘著粗氣問道。
“你看你的傷口。”珍珠一臉微笑的說道。
樊力看上自己的胸口,此時的胸口腫得老高,就像一個大血包。
不過詭異的是大血包快速的在縮小,很快便開始結痂。
僅僅十幾個呼吸之后,血包徹底癟了下去,結了一層薄薄的肉痂。
樊力略一猶豫伸手一摳,血痂跌地,他的胸膛之上印了一個詭異的紋路。
大圈套著小圈,呈雙螺旋結構,正是進化之瞳。
看著樊力胸膛清晰的進化之瞳,珍珠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我……我還沒有突破練罡期。”樊力愣愣的說道。
“當然沒有,你只是獲得了吾神賜予的一門神通。”珍珠一臉微笑的說道。
“敢問珍珠姑娘,我如何才能晉級?”樊力追問道。
“你先在一旁等候,等他們都接手了吾神的神通賜予之后,我會告訴你們。”珍珠平靜的說道。
樊力抱了抱拳退到了一邊。
“你們繼續觀想。”珍珠轉頭對另外三人說道。
三人收斂心神,對著野豬人的畫像開始入定。
樊力并未入定,他在一旁觀察。
只見珍珠姑娘開始朗聲念動咒語……
“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
“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洞慧交徹,五炁騰騰。金光速現,覆護己身……”
珍珠姑娘一邊念咒,一邊掐動法訣。
只見她的一對手指之上飄出了淡淡的冰花,似乎是一門冰系神通。
珍珠姑娘朝著季乃倉的額頭一點。
剛剛入定面容平靜的季乃倉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驚天怪物。
珍珠點出一指之后,伸手就去拿身旁的烙鐵。
那烙鐵燒的通紅,珍珠姑娘白玉的手直接摸了上去,絲毫也不怕燙傷。
這莫非就是野豬之皮的效果?
當珍珠姑娘拿動烙鐵之時,廖鵬和仇道同同時睜開了眼睛,他們雖然閉眼入定,但并沒有屏蔽外界的感知,神識和雙兒早就警惕著這個女人。
在廖鵬和仇道同的目光注視之下,珍珠姑娘手握赤紅的烙鐵直接烙印在了季乃倉的胸膛。
“啊!”季乃倉發出了聲嘶力竭的慘叫。
仇道同和廖鵬全程目睹了季乃倉和樊力掌握野豬活力的全過程,雖然這個過程痛苦不堪,但是結果還是不錯的,至少掌握了一門快速恢復的神通,而野豬活力這門神通是修煉毒蠱之術的前提,兩人只能咬著牙再次觀想,而這一次女祭司珍珠卻沒有出手。
良久之后。
仇道同和廖鵬睜開了眼睛,不解地看向了女祭司珍珠。
“你們兩人根本就沒有觀想吾神。”珍珠雙眼瞇了起來,臉色很不好看。
“我再給你們兩人最后一次機會,摒棄一切雜念,觀想吾神,否則滾!”珍珠毫不客氣地說道。
仇道同和廖鵬尷尬一笑,剛剛兩人都在防備這女人用烙鐵燙自己一下,哪有心思入定觀想。
好在此二人自幼修煉道法,入定守念乃是基本功,在任何情況下都能輕易做到。
兩個人神色一肅,同時盤膝坐下。
片刻之后。
仇道同發出了一聲慘叫。
廖鵬苦笑一聲伸頭是一燙,縮頭也是一燙,他也看開了……
女祭司珍珠第四次施展出恐怖一指。
這是恐怖之牙賜予的神技,能夠在修士的內心種下神靈的種子。
深入內心的恐怖,同樣也是一種虔誠的信念。
隨著廖鵬胸口的結痂掉落,儀式結束了。
只見珍珠雙手捧著漆黑的木盒,一股綿密的法力深入其中。
樊力發現這木盒微微動了一下,木盒里發出了嗡嗡的聲音,仿佛什么沉睡的東西已經蘇醒了。
張振龍將這木盒給了樊力之后,樊力一直不敢打開,現在終于可以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然而女祭司珍珠卻沒有如眾人期待的那般打開木盒,而是將這漆黑的木盒放在了腳邊。
然后珍珠不聲不響的從儲物袋里取出了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小刀。
“你過來。”女祭司珍珠對著廖鵬吩咐道。
廖鵬猶猶豫豫的上前。
廖鵬的右手臂被花開老大一個口子,鮮血直接就彪了出來。
黑色的木盒盒蓋打開。
木盒之中。
一只一掌長的丑陋蟲子如同閃電一般飛了出來。
當眾人反應過來之時。
那丑陋的蟲子已經撲到了廖鵬被劃開的右手臂上。
兩指粗的丑陋蟲子硬生生的將身子擠進了廖鵬被刀劃開的手臂之中,將他手臂上的傷口硬生生的撐開。
“啊!”廖鵬發出慘叫,可卻動彈不得,因為珍珠的手死死的按住了他的手臂和肩膀。
珍珠這個體型弱小的柔弱女子,仿佛有著令人驚駭的力量,任憑廖鵬如何面容扭曲,也沒有絲毫的動彈之力。
這難道就是野豬之力嗎?
樊力等人露出駭然之色。
當丑陋的蟲子在廖鵬的手臂傷口之中產下了一顆晶瑩剔透的蟲卵之后。
珍珠閃電般的伸出手,將蟲子抓了出來,重新放回到了木盒之中。
木盒的盒蓋蓋上。
那蟲子完全消停了下來。
蟲子產卵之后。
廖鵬獲得的神通野豬活力迅速發揮了作用,他的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生長,傷口快速結痂,疤痕脫落之后,手臂之上只有一條淡淡的白痕,相信過不了多久,這道白痕也會消失不見。
只是讓廖鵬驚駭的是他清楚的知道,有一顆毒蟲的蟲卵已經產在了他的血肉之中。
“該你了。”珍珠望向了身旁一人。
“這是什么蟲?”季乃倉面色慘白的問道。
“這是你們巫毒堂培養的月光母蟲,這只母蟲體型不大估計只能產四顆卵,可別浪費。”珍珠一臉微笑的說道。
“蟲卵植入血肉之后會發生什么事?”廖鵬神色慘白的問道。
“當然是吞噬你們的血肉成長,別問那么多,照做就行了。”珍珠露出了一臉不耐煩的神色。
“如此蠻行,豈能照作?庶難從命!”季乃倉一臉嚴肅的抱拳說道。
“哼!由不得你!”女祭司珍珠發怒,一躍而起。
季乃倉足下一點,飛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