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
天池山。
良工坊。
一間禁制大開的火室之中。
霧氣彌漫。
曹婕出入練神期的修為,在一陣喘息之后竟然直線拔升,很快便突破了神念境達到了神臺境。
神魂高居神臺之上,統馭全身精氣神。
“呼哧……呼哧……你不是說第一次修煉效果最好嗎,怎么我覺得……嗯,現在修煉效果也不差。”曹婕一臉奇怪的問道。
“因為本座已經修煉到了金丹中期,所以你自然能獲得更多的好處。”朱子山一臉微笑的說道。
“原來如此,再來!”曹婕興奮的說道。
“你確定要再來?”朱子山眉毛一挑。
曹婕頓時想起了三年前,自己被暴漲的修為迷失心智,大膽的說了一個再來,結果真的就再也起不來了。
“額……那就算了。”曹婕搖了搖頭說道。
白霧散去。
朱子山和曹婕合衣而立。
“朱大哥,我想跟你走。”曹婕沉吟片刻之后說道。
“哦……那你爺爺?”
“我爺爺去世了,我已經守孝了一年。”曹婕回答道。
“那好,我這就帶你走。”朱子山一臉喜意地說道。
“我希望把良工坊的弟子都帶走。”曹婕神色一正的說道。
“哦……那好,我立刻派人來接。”朱子山心念一動當即利用阿美卡麗通知白云婷讓她在白石谷準備一下,順便把云舟派過來。
“朱大哥,你要把良工坊的人都接走,恐怕還需要去見一個人。”曹婕說道。
“誰?”
“黃甄。”曹婕回答道。
“黃甄是我師傅,火鑾殿派駐到天池山的金丹真人,她知道你的事,不過卻沒有將你的事匯報給火鑾殿。”
“哦……為什么要見她?”
“一來她是我的師傅,這三年對我頗多照顧,而且她收我為徒的目的就是想見你一面;二來良工坊的弟子如果隨你離開,那他們的家眷也需要拜托我師傅照顧一二。”
朱子山見曹婕說得誠懇,再加上火鑾殿的高階修士根本就不可能常年在天池山埋伏自己,于是沉吟片刻后說道:“那你帶本座去見她一面吧。”
天池宮。
黃甄打坐的庭院之中。
曹婕步入其中。
見到曹婕突然暴漲的修為,黃甄心頭一跳,頓時想到了一種可能于是搶在自己弟子開口之前問道:“他來了嗎?”
黃甄的語氣中明顯充滿了期待和忐忑。
一名身穿武服的高大男子從曹婕身后邁出。
黃甄張大了嘴,她驚喜交加,儀態大失。
“朱……朱可夫真人?”黃甄驚喜詢問,甚至有些口齒不清。
見到黃甄竟然是一名容貌可人的小道姑,再聽說她已經等了自己三年,朱子山頓生好感,于是微笑點頭。
“朱真人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快快請坐。”黃甄連忙從儲物袋里取出了蒲團和茶具,為朱子山斟茶倒水。
朱子山坐于蒲團之上,兩人相對而立。
“師傅,弟子先出去了。”曹婕抱拳說道。
黃甄連忙點頭。
曹婕離開以后,黃甄獨自一人面對對著自己微笑不語的朱子山,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朱道友氣息澎湃,如淵莫測,說來慚愧,小妹竟然無法判斷道友修為幾何……”黃甄給朱子山倒了一杯清茶詢問道。
“本座兩年前進入金丹中期。”朱子山淡淡的說道。
嘩啦啦啦啦……
茶壺之水已然滿溢出茶杯,然而手持茶壺的黃甄,確實沒有反應過來。
小小茶杯里的茶水溢了出來,把黃甄的道袍打濕了。
“對不起,我……濕了。”黃甄一臉羞紅的說道。
“無妨。”朱子山擺了擺手顯得十分大度。
“我聽弟子曹婕說,她17年前和朱道友見過一面,那時朱道友還會結成金丹僅僅只是練神期修士,朱道友只花了15年,就突破到了金丹中期,這等修煉速度真是讓貧道汗顏。”說道金丹中期的瓶頸黃甄頓時露出了一臉愁苦之色。
“黃道友……你等了本座三年,莫非只是想和本座閑聊。”朱子山開口說道。
黃甄張了張嘴,她終于下定了決心說道:“我想求朱道友助我突破金丹中期的瓶頸。”
聞言……
朱子山淡淡一笑,他品了品杯中的茶水,然后悠悠說道:“曹婕既然是你的徒弟,那么你應該知道她修為提升的秘密,以及本座助人突破境界的方法。”
黃甄雙頰一紅,頓時點了點頭。
“那么你可愿意?”朱子山一臉鄭重的問道。
“我愿意。”黃甄滿口答應了下來。
“哦……那好吧。”朱子山當即就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
“且慢!”黃甄連忙阻止。
“何事?”
“實不相瞞,我在金丹初期卡了40年,實在不寄希望希望一次就能成功,若是不成,還望朱道友能夠……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攜小妹。”黃甄以哀求的口吻道。
“哦……好說。”朱子山一臉微笑,滿口答應。
“朱道友愿意親自為小妹提升修為,小妹感激之情,難以言喻,正所謂大恩不言謝,如果小妹能夠破得金丹中期的瓶頸,那對小妹便是恩同再造,小妹愿任憑道友驅策,無怨無悔。”黃甄再次抱拳說道。
聞言……
朱子山微微一愣。
原本他只是想砍一根木頭就走,至于這女道姑能不能晉級金丹中期,關他球事,只是沒想到這女道姑說話如此有誠意,讓朱子山反而猶豫了起來。
朱子山把手從衣領上放了下來,一臉沉吟的坐在了黃甄的對面。
“讓本座先檢查一下你的修為。”
黃甄當即伸出了皓腕。
神情嚴肅的朱子山瞥了一眼,黃甄伸來的玉腕。
皓腕如霜雪。
嗯……不錯,不錯。
朱子山伸出兩根手指輕輕的搭在了黃甄的皓腕之上,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機在黃甄體內游走。
這女人天資不錯,一身法力及其精純,一顆金丹渾圓通透,一身修為法力積累得也相當雄厚。
按道理這般雄厚的積累早就應該突破金丹中期了。
朱子山微微抬眼看了一眼這女人忐忑不安的表情,當即便猜到了原因。
心境!
心里落了坎,形成了魔障。
魔障一成,除非自己勘破否則外人很難有什么好辦法。
這女人的心魔明顯是想要突破修為瓶頸,可越想心魔越重,心魔越重就越突破不了,形成了一個死循環。
“本座明白了。”朱子山松開了手指。
“道友可有辦法?”
“有!”朱子山斬釘截鐵的說道。
“還請道友救我。”黃甄二話不說,連忙雙膝下跪。
朱子山瞥了一眼這女人,仿佛看到了一團扭曲的心魔。
直覺告訴朱子山,朱子山此時無論叫此女做任何事,她都會一口答應,絕不會有絲毫反悔。
“容本座,參悟一二……”朱子山微微閉上了眼睛開始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