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看到我爹?”薛夢瑤急切的問道。
“你爹是誰?”
“我爹薛冀康乃是薛家當代家主,他有金丹中期的修為。”薛夢瑤說道。
“他已經隕落了。”王雅慧說道。
“你說什么?”
王雅慧沒有解釋,她徑直轉過身去,露出了雪白的背部。
此人竟然如此穿著!?
薛夢瑤剛想聞話,一股金丹期的威壓便讓她喘不過氣來。
薛夢瑤簡直難以置信,眼前這穿著有傷風化的女子,竟然是金丹期的真人。
金丹期的威壓剛剛有所減弱,薛夢瑤連忙站起了身來,跟隨著宮裝女子而去。
宮裝女子化作一道遁光,飛向了另一處云舟殘骸。
在另一處云舟殘骸。
殘骸之中躺著一具男性的尸體。
他的胸口被破開了一個大洞。
那里曾經有著一顆金丹,乃是這名男子生前修為所聚。
當王雅慧騎著妖王朱子山趕跑了那一柄金系法寶飛劍之后,便發現此男子已經身死道消,額頭眉心之處有一道劍傷。
顯然是被法寶飛劍刺入了體內,攪碎了神魂。
此男子的致命傷在額頭,然而此時他的胸口卻碎了一個大洞。
剛剛王雅慧親眼目睹朱可夫掏出了此人的金丹生吞了下去。
朱可夫的牙齒咀嚼金丹便如同吃糖豆一般。
王雅慧曾經聽說過人族的金丹其實是可以用來煉制丹藥的,只不過煉制丹藥的方法早已失傳,或者說被人為毀滅。
以人族金丹修士的金丹作為煉丹的材料,恐怕只有妖族才做得出來。
妖族根本不需要煉丹,他們只需要生吞活吃,就像朱可夫做的那樣一般。
這男人有妖族一般的體魄,人族無論如何不可能做到那種程度。
一想到這里。
王雅慧感覺身軀又滾燙發熱了起來。
“爹!”
薛夢瑤撲在父親的遺體上,嚎啕大哭。
“你叫什么名字?”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響在身后。
薛夢瑤慌亂的轉過身。
“我……我叫薛夢瑤。”薛夢瑤如實說道。
“這是你父親的儲物袋。”朱子山將薛冀康的儲物袋交給了薛夢瑤,里面的東西他都看過了,沒一件好東西。
“前輩!”薛夢瑤當即跪下。
“我薛家在天劍山有元嬰期的親族,酌云真君便是我父親的曾祖父,還望前輩帶我上山面見酌云真君。”薛夢瑤懇求道。
“哦……居然有人敢對元嬰修士的親族動手?”朱子山露出了詫異之色。
“前輩……您也是金丹真人,當知元嬰修士歲月漫長,他們對兒孫一輩或許十分喜愛,可一旦超過了四輩人,連姓甚名誰都不想去了解,畢竟子子孫孫無窮無盡,而修者求的卻是長生逍遙。”薛夢瑤解釋道。
“這么說酌云真君可能并不認識你。”朱子山沉吟片刻之后說道。
“對于元嬰修士而言,親情四代而止,我已經是薛家第五輩,我薛家老祖自然是不認識的,不過酌云真君卻是認識父親,我只要告知父親死于非命,酌云真君必不會無動于衷。”薛夢瑤說道。
“你是練神期修士難道不能自己飛遁上山嗎?”朱子山反問道。
“前輩有所不知,天劍山山頂的云海之上,山頂罡風烈烈,我若獨自一人上山恐怕連陣法結界都無法靠近。”薛夢瑤說道。
“哦……薛姑娘,你對劍道的理解到了何種程度?”朱子山目光一閃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
“只是尋常。”薛夢瑤自謙道。
“朝本座出劍。”朱子山說道。
薛夢瑤知道這是前輩要考教自己的劍道,于是老老實實的站起身來,朝著朱子山抱了抱拳。
“得罪了。”
薛夢瑤說完以后精氣神合一。
飛劍出竅,身劍合一,化著一道刺目的流光,向著朱子山當頭斬去。
這一劍薛夢瑤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父親曾說劍修必須要白刃廝殺,感受生死一線的危局。
御劍遙擊雖然安全,但卻很難真正感悟劍道,增長修為。
這一次云舟墜毀,薛夢瑤從萬丈高空墜落,僥幸撿回了一條命,從昏迷之中蘇醒之后,她對劍道的領悟已經完全不同。
一聲脆響之后。
薛夢瑤與飛劍脫離。
朱子山自然是毫發無傷。
“還不錯,你可以結成金丹了。”朱子山十分中肯的評價道。
“什么結丹?我才剛剛練神后期辟谷境連假丹境都未到,怎么可能結成金丹?”薛夢瑤詫異的問道。
“提升修為實在太容易不過了,不相信你問她。”朱子山指著王雅慧說道。
“朱大哥,的確有能力幫人很快結成金丹。”王雅慧承認道。
“那也算了。”薛夢瑤搖了搖頭,拒絕了朱子山幫助他結成金丹的好意。
“為何?”朱子山詢問道。
因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薛夢瑤根本就不相信天上有掉餡餅的好事。
“多謝朱大哥好意,夢瑤剛剛死了父親,實在沒心情提升修為。”薛夢瑤抱拳說道。
“你當真不要?”朱子山再次問道。
“不要!”薛夢瑤一臉的堅定。
“哦……你不要就算了。”朱子山來到了王慧雅身邊,拍了拍她裸露的后背,兩人相伴離去。
“前輩要去哪里?”薛夢瑤朗聲問道。
“就在下面的冰窟,不會走遠。”朱子山回答到。
薛夢瑤眉頭皺了皺,這一對前輩實在有些詭異。
薛夢瑤沒有去管兩人,而是在冰原之上搜尋了起來,他很快找到了一柄法寶飛劍。
靈空劍。
這是一柄喪失了靈性的法寶飛劍,它是薛夢瑤父親薛冀康的法寶飛劍。
由于某種特殊原因,這柄飛劍對于薛夢瑤而言依舊可以使用,當然前提是她必須晉級金丹。
找到了這柄飛劍之后,薛夢瑤開始在冰原之上為自己的父親挖掘墳墓……
地下冰窟。
白霧蒸騰。
隨著同心印的運轉,王雅慧的修為速度快速提升著……
不知過了多久……
“你為什么不對那小妮子出手?”王雅慧趴在朱子山的耳邊呢喃道。
“她又沒有對本座出手,本座為何要對她出手?”朱子山地生回答道。
“嗯……這么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咎由自取嘍。”
“沒錯!本座向來是有仇必報,有怨抱怨,今日你所得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朱子山一邊用力,一邊說道。
當朱子山和王雅慧離開冰窟來到冰原之上時。
冰原之上已經多了一個墓碑。
墓碑上書嶺原州薛家家主薛冀康葬于此地。
此時薛夢瑤手中倒提一柄飛劍。
此劍古樸無華,靈光全無,看樣子正是亡者薛冀康的本命飛劍。
雖然此劍已經無用,但是薛夢瑤帶在身上,也算是有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