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形龍宮。
一名披著野豬皮的狂野男子,雙手觸摸著龍珠。
神情既嚴肅又凝重。
狂野男子朝著龍珠打出一道法決。
龍珠毫無反應。
又過了片刻。
狂野男子朝著龍珠再次打出了一道法訣。
依舊毫無反應。
一個時辰以后。
朱子山對龍珠打出了二十幾道法訣,卻只有最后一道法訣,讓龍洙微微一亮,旋即便立刻黯淡了下去。
“夫君……原來這龍宮竟然是被人用血煉之法祭練的,你想要奪取此寶根本不可能。”白云婷的聲音響在耳旁。
“你說這龍珠是被血祭的?”朱子山愕然反問。
“從禁制反應的結果來看,必然是被血祭的。”白云婷以極其篤定的口吻說道。
“血祭之法煉化的龍珠……”朱子山雙眼微瞇。
那一日化形龍宮之中。
黑龍王廣元尊大顯神威,擊殺怒濤海王,虛空攝拿蒼冥老祖,所有妖族都在黑龍王的神威之下瑟瑟發抖。
只有朱子山和冰螭化恐懼為力量,兩人絲毫沒有下跪的意思,反而越戰越勇……
最終朱子山和冰螭化作一道劍絲,出現在了龍珠之旁。
接著冰螭朝著龍珠噴出了一口血。
那時冰螭絕對對這龍珠用了血祭之法……
就算蒼冥老祖事后再次煉化龍珠,可也改變不了龍珠之前就被冰螭用血祭之法煉化過的事實……
思索良久之后。
朱子山便將當日的情形略作簡化之后轉告給了白云婷。
白云婷戴著黃金面具盤膝坐在洞府之中,思索著朱子山所言。
“若是有那冰螭的氣息之物,或許可以試一試……”白云婷思索良久之后說道。
另一邊。
海底化形龍宮。
朱子山在龍宮大殿中來回踱步……
冰螭乃是一頭母蛟龍,作為一頭妖獸除了渾身血肉,根本就沒什么東西可供拿走,哪有什么氣息之物?
不過朱子山身上卻還真有一樣東西沾染了冰螭的氣息。
朱子山扯了扯自己的獸皮裙。
嗯……這東西上的氣息有些駁雜,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云婷……氣息之物找到了,你說該怎么用?”朱子山詢問道。
“哦……是什么東西?能否讓我看看?”白云婷詢問道。
“那件物品頗為神秘,還是不要看的好。”朱子山沉吟片刻后說道。
“夫君……這龍珠既然是被那冰螭以血祭之術祭練過,那只要接觸到冰螭的氣息之物,自然會有所不同。”白云婷說道。
白云婷話音剛落。
黃金面具里的圖像便消失不見,這一張黃金面具仿佛在絲毫神異之處。
白云婷一臉疑惑的取下了面具。
這是被朱子山單方面掐斷了聯系。
那件物品當真那般神秘,連自己都不能看嗎?
另一邊。
海底化形龍宮。
朱子山讓一件寶物緩緩的頂到了龍珠。
沒有施展任何法訣。
那龍珠驟然一亮,亮出了一道金光。
一頭五爪金龍在龍珠之中盤旋不定。
龍珠里的禁制,朱子山又可以查看兩個。
第四道禁制,鎮壓禁制。
第五道禁制,解除鎮壓。
接下來的禁制便無法查看了……
朱子山深吸一口氣,法力通過氣息之物緩緩的再次煉化龍珠。
片刻之后。
朱子山便掌握了這兩道禁制。
這化形龍宮應當還是被蒼冥老祖煉化。
蒼冥老祖或許都沒有完全煉化此物,這畢竟是和合道期的寶物,蒼冥皓蛟只有區區八階修為,自然不可能完全煉化。
蒼冥皓蛟和冰螭都只是煉化了一部分,而其余妖修的權限也就只能在開門,關門和放水上。
現在朱子山能夠解除鎮壓,這半年的看守生活,似乎不會無聊。
朱子山嘴角一翹,看向了龍宮的畫壁。
朱子山重新提起了獸皮裙子,朝著龍珠打出一道法決。
龍珠之中五爪金龍一個盤旋,一道金光射出,照住了一只晶瑩剔透的火麟蝦。
下一瞬間。
一名穿著銀甲薄紗的女子,便出現在了化形龍宮之中。
這女子竟然有五階妖修的修為,論修為境界和朱子山不相上下。
那女子見到朱子山,當真是恨從心來,只見她手一翻,手中便多了一柄鋸齒長刀。
這鋸齒長刀乃是火麟蝦的額頭尖刺,每一頭火麟蝦的天生法寶,便如同朱子山的獠牙一般。
“賊豬!還我孩兒命來。”
那銀甲女子提刀殺來,可惜在這化形龍宮之中,卻無法使用血脈神通。
就算能夠使用血脈神通,在這化形龍宮之中,這頭銀甲女子也不可能戰勝朱子山。
只見那銀甲女子朝著朱子山當頭一劈。
朱子山間不容發的躲過。
然后雙手不知怎么一晃,便把銀甲女子按到了身下。
哐當一聲。
銀甲女子發現她的本命法寶,居然不聽使喚如同一把普通的長劍一般落地。
銀甲女子駕馭鋸齒長刀,乃是用的血脈神通,而在化形龍宮之中,妖族的血脈神通一律不聽使喚,想要駕馭飛劍,非得施展御劍術的法術不可。
然而妖族想要修煉法術,何其困難。
在未化形之前,妖族與獸類形態行走世間,除非能夠修煉到專門的功法,否則想要修煉法術根本不可能。
化形之后,妖族便可以修煉人族的功法,可若無師承便只能自悟自創。
那蒼冥老祖苦修五百年,才練得一門幻術神通,雖然那門幻術神通卻有幾分獨特之處,但那又如何?
人族金丹修士總共才500年的壽元。
那魔火祖師熊元彪僅僅花了二三十年便能開創一步道法兩門法術,比起蒼冥老祖天才了何止百倍。
開創功法,自悟法術,終究還是要看人。
“賊豬!快放開本宮!”銀甲驢子丟失武器之后,大聲咆哮道。
朱子山對此充耳不聞。
只見他伸手一摸。
“咦!?”
“爾非哺乳動物,為何也有此物?”朱子山疑惑的問道。
“動物是什么?”銀甲女子羞憤難當的問道。
“本座說你并非哺乳妖獸,為何也有此物?”朱子山再次摸了摸說道。
“我呸!你們全家才是妖獸!本宮乃是麒麟血脈的妖族,怒濤海王的嫡傳子嗣!”銀甲女子怒吼道。
此言一出。
朱子山面色錯愕旋即詢問道:“你不是怒濤海王的妻妾嗎?怎么又成了他的血脈子嗣?”
“難道你們?”朱子山雙眼微瞇,已經有了猜測。
“賊豬!這次若不是你們搗亂,大王便能真正純化出麒麟血脈!”銀甲女子再次咆哮道。
“你們為了純化所謂的血脈,居然搞閉門造車,自我繁衍那一套,簡直就是滅絕妖性!”朱子山怒目圓睜,一臉憤怒的說道。
“進化的方向不應該是返祖,而應該是雜交,只有這樣才能充滿無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