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再快點!
夜幕中,宇智波秀心急如焚的穿梭著。
心力憔悴,他也顧不得暴露萬花筒了,瞪著血瞳飛快追尋著殘留的查克拉。
血...好多血,都是小南的。
瞳孔左右翻動,即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萬花筒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尚有余溫的猙獰血痕,浸紅了白雪,簡直觸目驚心。
該死!誰干的?誰干的!
連我都舍不得欺負她!誰干的?
憤怒壓抑了精神上的疲憊,他不知那兒來的力氣,速度暴增,周圍的林木在飛速倒退,好似時間靜止。
左眼不停滲血...算了就沒停過。
幾乎要不能視物了,瘋狂奔走著,那份回光返照般的力氣,眼看就要消散殆盡。
終于——
血跡消失了,心心念念的小南終于印射在瞳孔中。
面色憔悴,雙眸黯淡,還在不停咳血,那副被玩兒壞的可憐模樣,把他肺都氣炸了。
拜其所賜,回光返照延長了...
然而——
太遠了,至少有五十米路,但敵人的苦無已經觸碰到小南的肌膚,根本來不及。
速度,我要速度!給我速度!
既然是屬于我的心靈之眼,那就回應我,給我速度!
可惜...即便是如此強烈的訴求,尚未覺醒的右眼依舊毫無反應。
所幸,左眼一陣滲入骨髓的灼痛后,宇智波秀驚愕的發現,時間靜止了。
高天之原傾瀉出的瞳力,形成力場,暫時留住了時間。
滯停區域很窄,僅是一條能勉強容下宇智波秀的筆直長道,且距離只有五十米。
不過,夠了!
左眼的瞳力瘋狂涌出,形成的力場扭曲了時間,劇烈的反噬讓腦子里有種爆漿的錯覺。
耳邊的雪聲靜止,胸腔中的怒火泯滅寒風,他的眼中除了前方在無一物。
腳步飛快,劇烈的奔走牽動每一寸傷口,齒間咬到滲血,攥緊短刀飛沖。
噗——
兩柄短刀同時落下,這次,他追上了時間。
瞳力耗盡前的最后一刻,精準,迅捷,明晃晃的刀刃貫穿心臟,從背后捅穿前胸。
背刺!
“怎么可能?什么時候,你...”
掌中的斷刃無力垂下,變態巖忍望著心口處長出的半截刀刃,目露驚懼,咳著血沫不敢置信的轉過腦袋。
噗通——
血流如注,滾燙的體液濺上宇智波秀全身,巖忍被其扭斷喉嚨,砸在雪地里絕望等死。
“我來救你了。”
身染赤紅,瞳妖如邪,滾燙中,眼前的男人溫柔輕笑著,好似一朵綻放的玫瑰。
這份身姿,斑爺見了直呼內行!
似曾相識的血腥場景,還是那份剝奪生命后的淡然微笑。
這次,沒有刺骨的陰寒,小南只覺得被幸福感包裹,幾乎要喘不過氣。
“抱歉,我來晚了。”
對方近在咫尺的臉龐愈發清晰,隱隱作痛的發間被憐惜揉撫著,她哽咽了。
幾顆血珠從對方瞳中滑落,沾染到小南臉上。
暖暖的,她沒死,這不是在做夢!
“秀...秀君?”
“是我。”
揉撫著小南的發絲,望著她布滿傷痕的肌膚,宇智波秀稍稍有些心疼。
md...小爺都舍不得打!氣死我了!
“秀君...秀君?秀君!”
語氣逐漸高亢,小南眸中重新煥發光彩,劫后余生的興奮摻雜著某種不清不楚的感覺充斥大腦,她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嗖的一下竄起,緊緊摟住宇智波秀。
羞恥什么的早就被拋到九霄云外,小南拱著腦袋,貪婪舔舐著白嫩鎖骨。
嗯...咸咸的,黏糊糊,有股令人舒暢的腥甜,大概是眼淚的味道吧。
“那…那里不可以舔,很臟的。”
弄得宇智波秀癢乎乎的,像被螞蟻啃。況且鎖骨上沾著自己的血液,那妮子也不怕臟。
這是非禮吧?
夜黑風高,孤男寡女,對自己強行做這種羞羞的事,真不愧是早熟的火影世界。
長得帥真煩惱啊,老遭人惦記,這輩子也不可能找到單純的男女友誼了…
“這么點地方被你種了五個草莓...差不多行了。”
“哼!誰叫你老是誘惑我?狐媚子,我為你拼了命,還不準我放肆一下?”
哼唧唧的嘀咕著,小南緊了緊環中的腰肢,二話不說埋下頭,專心致志種第六顆草莓。
狐媚子?呵...你就是饞我身子而已,還不誠實,你下賤!
不過小南說得也對,是該給點甜頭?
大不了穿高領衣服嘛。
“喂?太過分啦,嘬幾口就虛了?我嘬的只是鎖骨!”
“先找個地方休息,我眼睛好疼啊。”
瞳力早就消耗干凈,血瞳不知何時已變會黯淡黑瞳,宇智波秀搖搖欲墜,快控制不住身體,險些砸在小南身上。
連用兩次高天之原的‘力場’,劇烈的反噬讓宇智波秀恨不得把左眼戳爆!
“你靠在我腿上?”
“不行,先離開這里,我狀態太差,這口氣下去,可能要暈很久。”
除了左眼的劇痛,大腦的精神狀態還湊合,體力和查克拉也因為噴發時的瞳力,塞得滿滿當當。
當然,這只是回光返照,待殘留在腦內的瞳力消散,反噬之下,他可能要昏厥許久。
必須趁著意識清醒找到庇護所。
思緒翻涌,強撐起一口氣,張開手提小貓似的拎起小南后頸,甩上后背,大步朝前奔走。
“秀君,來人了...我們...”
“嘖,抱歉,我盡力了,還有一張起爆符,一起走吧。”
沒走幾步,密密麻麻的黑影閃爍跳躍,僅是幾秒就站滿其周邊樹干,將兩人包圍得嚴嚴實實。
土黃色皮膚,矮人身材,白狐面具,巖忍護額。
這些加在一起讓宇智波秀徹底絕了逃命的心思,他瀕臨極限,瞳力消散殆盡,已經山窮水盡了。
“趴下!否則,死!”
來者有二十名左右,清一色的暗部巖忍,為首的更是壓迫感極強,一看就是上忍中的佼佼手。
暗部隊長厲聲呵斥著,卻礙于戰斗的慘狀遲遲不敢上前。
眼前的小鬼是怪物嗎?那可是一整個小隊啊!
逃亡一周,身體和精神都該瀕臨極限,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在場的巖忍都被宇智波秀那份視死如歸的兇狠震懾了。
“呵!狗賊,小爺就算死,也不當你們的熱兵器!”
攥緊掌中的起爆符,身旁的小南含情脈脈的望著自己,眉宇間盡是滿足。
“秀君...能和秀君一起離開,我很高興。”
“我很抱歉。”
目含歉意,宇智波秀溫柔撫過對方臉頰,手指準備激活起爆符。
“咻咻咻!!!”
連續,短促的破空聲突兀響起,密密麻麻的制式苦無劃開夜色,精準有序的刺進各處縫隙,著點利落且均勻。
其中一枚輕而易舉的打掉了宇智波秀掌中的起爆符,刺毀爆炸封印紋,帶著它穩穩釘進不遠處的樹干。
三叉尖,封印紋,黃握柄。
“臥槽,認真的?不會吧?”
仿佛是驗證宇智波秀的猜想,一抹金黃色閃光劃破黑夜,瞬息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