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抬頭望著紅色的月亮,盧小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不可置信的,他掐了一把自己。
疼!
臥槽……等等!這銷魂的卷毛!?
我穿越了?不會吧?
這是他完全無法接受的一件事情。
但是自己原來可沒那么矮,毛發也沒現在這么多、這么卷曲。
這些都說明著一個問題……
自己現在的身體,是一個猴子似的生物!
不能肯定是什么種類,但是可以確定是個非人的靈長類動物。
心態崩了!
“鴨兒喲,是在做夢吧?”
滿是苦悶之情,卻又說不出話來,一張嘴就是嘎嘎嘎的獸語。
“嗚哇啊啊啊……”
抓狂的“它”在院子里四處亂竄,煩躁極了。
“我要回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表情猙獰的他內心崩潰。
“我一定是在做夢!!趕緊醒來啊!”
往后當一只猴子的這個悲慘命運是他萬萬接受不了的。
但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在這困著他的院子里無能狂怒。
沒錯,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用柞欄四下圍著,類似于21世紀的動物園。
院子上有個挺大的牌子,上面用燙金的文字寫著一些他不認識的文字。
如果他認識這個世界的文字,那么他會看到這個牌子上寫著的“卷毛狒狒”這幾個字。
夜更深,緋紅色的月亮高懸。
掙扎發狂了許久的卷毛狒狒也倦了,趴在草窩上一動不動,眼神呆滯而絕望。
“好像不是在做夢……”
這時候,一個踉踉蹌蹌的身影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走到他欄前,倒下不動了。
“有毛病啊!半夜三更不睡覺還來折騰我?!有本事進來啊!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尚且處于狂暴狀態的盧小白恨恨。
不過精疲力盡的他倒是也沒作出進一步的舉動。
但過了好一會卻也不見那個人有什么動作,靠在柵欄邊像是睡著了一樣。
欸?
什么情況?
起了一點好奇心,半夜三更的那個人閑得蛋疼會跑到這種地方?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動物園也不會三更半夜開門的吧?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走到近前,他小心翼翼地觀察了起來。
這是個瘦小的人,黑衣蒙面。手中還緊緊握著一把黝黑無光的匕首。
咦,匕首!
盧小白尋思,就算自己穿越成了個猴子,也總不能在這個破動物園里呆上一輩子吧?
被投喂、觀賞、拉去和母猴子交配……
“嘶!”
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逃!一定要逃!
就算是在夢里,也不要過上這種毫無尊嚴的生活啊!
打了個寒顫,他下定了決心。
自己可受不了當個動物園里的猴子一輩子的“猴生”!
當一只猴子就已經很慘了,更何況還要被圈起來供人參觀?以及更過分的……
是個人都知道該怎么選啊!
那如果要從這里逃出去……
那在眼前的匕首,就是自己的“機遇”!
剛剛“發狂”的時候,他觀察過了,這困住他的“柵欄”是木頭制成的。
也就是說有了匕首,自己就可以逃出生天!
小心翼翼地觀察起來一動不動的黑衣人,尋思著怎么才能拿到匕首。
匕首近在咫尺,只要他伸手就能拿到,關鍵是盧小白害怕自己伸手過去那黑衣人猛的給自己來一下那又該怎么辦。
心驚膽戰的“對峙”了很久,卻見那黑衣人還是一動不動。
他心里起了嘀咕:“這人莫不是嗝屁了吧?”
心下一橫,也不管他什么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把那匕首拿了過來。
哇,都涼透了!
盧小白心里起了一點警惕,看來外邊的世道貌似也不太平。同時對自己剛剛的漁夫行為哭笑不得。
正當他拿了匕首準備開始“越獄”大計的時候,忽然他又發現了一個怪異的情況。
一團黑不溜秋的不知道什么東西,從黑衣人身上“冒”了出來。
他感到好奇且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覺。
這一團東西竟然對自己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有點遲疑,一時竟然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鬼使神差的,盧小白伸手把那團東西撿了起來。
這“東西”拿起來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滑不溜秋的手感,但卻并不會讓人覺得惡心。
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種想吃掉它的沖動。
咕嘟~
盧小白驚了,剛剛自己的身體竟莫名其妙的不受自己控制,把那不知名的一團東西咽了下去!
“這東西不會有毒吧?”
他擔心極了。
這團東西一下肚他就感覺不對勁。肚子里像是吞下了一塊燒紅了的木炭一樣,耳朵也傳來一陣陣不知名的囈語,難受的很。
渾身上下都劇痛無比,特別是腦袋有一種脹痛脹痛的感覺。
似乎有一個不知名的存在在他耳邊用含混不清的語調不停呢喃著,令他難受極了。
他整個“猴”都縮成了一團,翻滾抽搐著,肌膚下好似有一條條無鱗的觸手在游動一般,顯得詭異且恐怖。
遠處閃過一絲亮光,像是鏡片折射的一絲絲月色。
盧小白卻忽然感覺好了點,耳邊的囈語呢喃也幾不可聞。
又過了一會之后,他自我感覺已經沒什么大礙了。
逃跑之事迫在眉睫!
自由誠可貴!
當下拿出匕首,砍斷了困住自己的柵欄。
這匕首比他想象中來的更鋒利,看上去很結實的木柵欄在匕首的鋒銳面前竟似豆腐一般脆弱,輕而易舉的就被削斷了。
哇!是自由的感覺!
恍若隔世的盧小白感覺渾身都輕松了一點。
竄出了困住自己的牢籠,盧小白黑亮黑亮的大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并不像他印象中的動物園,反而像什么世家大戶的后院。
遠處還有一座巍峨高聳的城堡,隱約可見城堡內的燈火。有一種歐洲中世紀的情調。
嗨呀,不管了,現在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拔腿就往城堡的反方向跑,但跑了幾步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過頭把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剝下來穿到了自己身上。
蒙著臉的他,倒也像個瘦小的孩童。
“唉!”
他眼中流露出一絲黯然,心里百感交集。
晃了晃頭,他腳底抹油似的消失在這茫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