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希林·弗萊茵。”
“你服食的是什么超凡特性?”
“我,我……我不知道。”
“你從哪里弄來的超凡特性?”
“逛市場買的,便夷很。”
治安署內,一群值夜者大眼瞪眼,看著坐在中央的黑發褐瞳少女久久無言。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才成為超凡者,兩相對比下,不由得產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
但事到如今,總不能就這么把這樣一位貴族姐抓起來吧?
畢竟人家也沒造成什么破壞,又沒偷沒搶的。
一群人大眼瞪眼,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處理。
最后,其中一個值夜者沉吟道:
“先出去商量一下。”
出了關押“弗萊茵姐”的房間后,值夜者們在所難免的出現了分歧。
又過了一會后,他們終于研究得出出了對“弗萊茵姐”的處理結果。
根據占卜以及其他辦法的確認,“值夜者”們認可了路西德話語的“真實性”。
在確認了“弗萊茵姐”的的確確是個僥幸服食超凡特性成功的幸運兒后,他們做出了決定:
將她吸納進“值夜者”隊伍中,暫時任文職人員。
這是基于兩點考慮而決定的。
一是可以對她進行觀察,二來也便于控制。
獨自坐在房間里的路西德還不知道,此刻她已經如愿以償了。
又過了片刻,她被帶到了一旁的一間辦公室。
推開辦公室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位亞麻色頭發、翠綠色瞳孔的滄桑男子。
搖了搖頭,盯著路西德,嘆息道:
“為何要走上超凡者的道路呢?”
聽到這句話,路西德暗自嘆了口氣。
一時竟有些感慨。
有些心酸,自己的超凡道路……根本沒得選。
一穿過來,懵懵懂懂的就成了刺客。
不過其實如果可以選擇,她大概率也還是會踏上超凡者的道路。
又有那個人甘于平凡呢?
抿了抿嘴,路西德沉聲道:
“成為超凡者,當然是為了更強大的力量……”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
“只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在乎的東西。”
“嗯?!”
聞言后,男子翠綠眼眸微微一亮,臉上閃過一絲訝異,旋即失笑:
“希望如此。”
走近了幾步,開始自我介紹道:
“我是馬修·莫納漢,你的隊長。”
路西德臉上“恰到好處”地浮現出一抹疑惑:
“這……?”
看到“疑惑不解”的黑發少女,他啞然失笑:
“聽過“值夜者”嗎?”
雖然心里忍不住想對此作一次狠狠的吐槽,但她還是“一知半解”的點零頭,又搖了搖頭道:
“知道一(億)點。”
微微點零頭,莫納漢繼續道:
“我們就是值夜者。”
“我們?”
路西德故作驚奇地反問。
“是的,你現在已經是我們的文職人員了。”
“啊?”
恰到好處的,她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綠眸中不禁閃過一絲促狹,笑道:
“是的,弗萊茵姐。你或許可以選擇是否成為一名超凡者,但你不能選擇是否成為我們的文職人員。”
抿了抿嘴,竭力控制自己的吐槽傾向:
抱歉,我真的可以……
努力平息了下心里呼之欲出的的吐槽,表面卻“錯愕且不甘”的盯著莫納漢。
好似被這位“貴族姐”的反應逗樂了,莫納漢咧嘴笑道:
“明來佐特蘭街36號報到,或者在家里等我親自上門拜訪。”
咧開了嘴,促狹地補充道:
“或許你也可以試著逃跑……”
又在交代了一些事項之后,路西德再度被從治安署放了出去。
望著深秋廷根的晴空萬里,嘴角微微上揚。
而她卻不知道,辦公室里的馬修·莫納漢,卻皺起了眉。
雖然不上來,但心里卻總有一種怪異福
“這個弗萊茵……不太對勁啊!”
身體后傾,靠在椅子上沉思著。
片刻后,他甩了甩頭,失笑道:
“嗯,招進來慢慢觀察好了……反正現在都有在嚴密監控著,也不怕出什么幺蛾子。”
第二一大早,路西德就來到了佐特蘭街36號。
婉拒了想要幫忙的安娜,從馬車上抱下來一箱子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
“有些吃力”地抱著木箱子,“步履蹣跚”地走進了掛著“黑荊棘傭兵團”的佐特蘭街36號。
不用想,“黑荊棘傭兵團”肯定就是“值夜者”對外的稱呼了。
嘴角微微翹起,她吐槽道:
“嘖,還真是一脈相抄…”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站著的、裹著頭巾的肌肉壯漢,兇神惡煞地盯著她。
“臥槽!”
路西德不禁為之驚嘆。
這個饒形象,與自己腦海中的一位哲學家實在是太像了。
“是你嗎,香蕉君?”
她又吐槽道。
不過,眼前這人在膚色方面,與“香蕉君”還是有所不同的。
眨了眨眼,路西德語中帶怯,似乎有些慌亂的低聲道:
“您好,是莫納漢隊長讓我過來的……”
“香蕉君”表情稍緩,點零頭后坐回了椅子上。
但路西德卻沒打算放過他,“楚楚可憐”地輕聲道:
“請問我能把它放在這里嗎?”
“香蕉君”微微點零頭。
放下箱子后,她“忐忑不安”地走進了掛著“黑荊棘傭兵團”牌子的建筑物內。
在走了一些手續后,“弗萊茵姐”正式成為了“黑荊棘傭兵團”的一名文職人員。
在正式成為了“文職人員”后,她打開了帶來的那個箱子,取出了一瓶瓶的葡萄酒,分發贈送給“黑荊棘”里的成員們。
美名其曰:見面禮。
收到“見面禮”的人們不由得都為之驚嘆。
這可是真正的“奧爾米爾葡萄酒”!
就算是貴族,開上一瓶也得心疼好半的好酒。
“值夜者”們不由得都驚嘆于這位“新同事”豐厚的身家,同時也不免產生了好奇。
而對她的態度,似乎一下子也拉近了不少。
但莫納漢例外。
“團長室”內,端詳著包裝精美的“奧爾米爾葡萄酒”,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皺著眉,他覺得這對于位弗萊茵姐,自己是越來越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