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兄,人家也是一片好意。”苗冰燕說道。
劉文生閉上了雙眼,苗冰燕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不想參合這些事。
苗冰燕隨手一招,將那清單隔空攝拿到了手中,當她看了一眼之后,柳眉微微一挑。
上面這些丹藥,對他們五神宗來說的確不算什么,可要是放在江湖中,那也是一等一的好丹藥了。
一般江湖門派就算擁有這些丹藥,數量也不會太多。
至于小門小派,基本上很難得到,畢竟這些丹藥從那些大勢力大門派手中流出并不多。
這次廝殺,受傷的人不少,尤其是跟著自己五神宗的那些正道門派。
他們的弟子身上帶著的丹藥不多,哪怕有一些,丹藥品質也不高。
為此,五神宗的弟子將自己帶著的丹藥分出了一部分給他們。
可這些還不夠,一時間他們也無法及時找到更多的丹藥。
畢竟這里地方偏僻,就算五神宗在這里也不可能儲存多少丹藥。
現在有了凌平山這些丹藥,這問題就解決了。
苗冰燕暗道這凌家財大氣粗,為了收集這些丹藥恐怕費了不少的心思。
這些丹藥沒有十萬兩銀子是買不到的,說送就送了?
“這些丹藥我們收下了。”苗冰燕說道。
聽到苗冰燕的話,劉文生睜開了雙眼,有些疑惑地盯著苗冰燕。
他剛才是不想參合這些事,就是想要讓苗冰燕去拒絕,沒想到她竟然接受了。
難道自己五神宗還差這點東西?
“劉師兄,凌家這次送來的這些丹藥的確是我們急需的,你要不要看看?”苗冰燕問道。
當劉文生接過苗冰燕遞過來的清單看了一眼后,沉思了一下道:“你們凌家到底有什么事,說吧。”
劉文生這么說,主要還是看在這些丹藥的面子上。
倒不是說這批丹藥值多少銀兩,不要說十萬兩,就算是二十萬兩,三十萬兩,他也不在乎,主要還是因為這些丹藥能解燃眉之急,至少可以分給那些江湖中人。
自己五神宗在正道勢力中,號召力自然不用多說。
可平時也得給下面這些人一些好處,否則對方豈能心甘情愿替五神宗效命?
尤其是這一次,自己也得借助這些江湖門派的力量,他們的人數足夠多。
凌家的這些丹藥完全可以用來作為一個人情,至少可以讓他們在接下來爭奪‘魔龍魔功’中出力。
凌平山遲疑了一下道:“家父真的很想見前輩們一面,哦,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要和前輩們當面商談。五神宗在江南東道和‘孫家商號’的合作有上百年了,可惜‘孫家商號’最近因為經營不善,已經將他們的生意轉讓給了我們‘凌家商號’,所以~~”
凌平山說到一半,發現劉文生的眉頭微微一皺,倒也不敢再隱瞞了,將‘商號’的事說了出來。
“這么說,你們‘凌家商號’想要取代‘孫家商號’和我們五神宗合作?”劉文生問道。
他算是知道凌家是打什么算盤了。
‘孫家商號’衰敗了,他們五神宗完全可以再重新物色一家,想要和他們五神宗合作的商號太多了。
現在這‘凌家商號’的動作倒是挺快,想要搭上和自己這些人的關系,坐實合作關系。
“我們凌家的實力比孫家更雄厚,相信一定會讓貴宗滿意的。”凌平山說道。
“商號的事并不歸我們管,我們這次出來也不是為了這些事。”劉文生說道。
“你說的合作一事,我們會帶話給宗內具體處理此事的人,相信他們會處理好的,只要你們凌家有這個實力,相信我們還是可以合作的。”苗冰燕說道,“至于去凌家做客一事,最近恐怕不方便,我們還有要事在身。”
見苗冰燕端起茶杯,凌平山知道今天只能到這里了。
“那我就期待貴宗的回復了。兩位前輩,若是有什么需要,請盡管吩咐,其他地方我凌家或許幫不上什么忙,可在江南東道還是有些門路的。”
凌平山說完,便告辭離開了。
出了小鎮,騎在馬背上的凌平岳不由冷哼一聲道:“這五神宗的人也不是東西,丹藥收下了,一點準信都不給,這是忽悠我們啊。”
“二弟,難道你覺得憑這些丹藥就能讓他們答應下來?”凌平山倒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道,“五神宗家大業大的,不差我們這點。這次過來,也就是混個臉熟,將來再接觸的時候,那就是熟人了嘛。”
“話是這么說,我心中還是有些惱火,那~~哦,尤其是那個姓劉的家伙,他是根本不想給我們一點機會啊。”凌平岳忿忿不平道。
“消消氣,只要他們收下了,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凌平山笑道,“總有再接觸的時候,不急。”
“反正我還是有些氣不過,你瞧那個家伙,沒正眼看過我們吧?”
凌平山知道凌平岳說劉文生,他當然也看得出來。
“人家是五神宗的長老,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沒讓我們吃閉門羹就已經不錯了,別奢求太多。”凌平山說道,“倒是五~~五妹那邊不知道要如何交代了。”
聽到凌平山提到五妹,凌平岳的臉色微微一變:“只能實話實說了,就是不知道五妹這次去孫家談得怎么樣了,五神宗那邊我們可是說孫家已經將他們的生意轉到了我們凌家名下了的。”
“五妹親自出馬,那還用說嗎?孫家的那幾個老家伙再不愿意又能如何?我們凌家的出價已經很公道了,誰讓他們沒有教好后輩,出了幾個敗家子,孫家幾百年的家業幾年時間就被敗了個干凈。”凌平山淡淡地說道,“我們倒是要以此為鑒,可不能步孫家的后塵。”
凌平岳沒有再說什么,他知道大哥指誰。
兩人連夜趕回明州城,抵達城外的時候天已大亮。
‘噠噠噠’,城門方向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十幾個二十上下的年輕人策馬疾行,沖出了城門。
“是平石。”凌平岳朝前看了一眼道。
凌平山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不由大喝一聲:“四弟,你又要去哪里?”
來人也注意到了凌平岳他們幾人,尤其是領頭的一個年輕人,騎著馬到了兩人面前笑嘻嘻道:“大哥,二哥,我這不是邀了幾個好友出去打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