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大哥這是怕小妹了?”董荷見對方沒動靜,不由笑問道。
“怕?我連驊還能怕了你?”連驊一個箭步上前將董荷摟住了。
董荷身子稍稍一僵硬,隨即恢復了正常,雙手攬住了對方的脖頸,眼神顯得有些迷離,臉頰紅暈浮現:“那今晚小妹就是連大哥的人了。”
“啊”聽得對方嬌羞的聲音,連驊大吼一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攔腰抱起,踢開前方擋路的椅子,直沖后面的臥房了。
連驊再次掀起被子往下看了一眼,眼中疑惑之色更甚。
“怎么?是不是想不通?”董荷仰躺在床上,面無表情道,“沒想到我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這個?”連驊遲疑了一下道,“的確很難讓人相信。”
想想董荷往日的性子,看上去就不大可能是這樣能夠保持完璧之身的女子。
就算他閱女無數,竟然也沒看出這點。
連驊發現自己數十年的采花生涯,在董荷面前接連碰壁,實在是令他有些慚愧。
“你是否覺得玉蝶宮的女子都是淫蕩之人?”
“如果你不問,我肯定會說是。現在我不這么認為了。”連驊說道。
“外人對玉蝶宮有太多的誤解和偏見。”董荷嘆道,“我玉蝶宮的女子對貞潔的看重,絕對遠超任何一個門派。”
“可江湖中那些玉蝶宮弟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連驊問道,“那些勾引江湖男子,吸取元陽精氣的難道不是你們玉蝶宮的弟子?”
“是。”
“那你的話豈不是自相矛盾?”連驊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因為玉蝶宮中分為兩派。”董荷答道,“玉蝶派和欲蝶派。”
“你這是在說什么?莫名其妙?”連驊一頭霧水,“那不都一樣嗎?”
“一個是冰清如玉的玉,一個是縱欲的欲,能一樣嗎?”
“那你是?”連驊反應過來了,“原來如此,你的一切都只是表象,你是玉蝶派。”
董荷顯然是玉蝶派,保持冰清玉潔。
而那欲蝶派顯然是走男女之欲一道,被人認為淫蕩也就理所當然了。
“沒錯。”董荷說道,“不過我現在也不算是真正的玉蝶派了。”
“你不還是完璧之身嗎?怎么不算?”連驊問道。
“我是玉蝶宮的叛徒。”董荷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玉蝶宮有條宮規,沒有將功法練到一定境界是不準有兒女私情,而我遇到了師兄,其實他是我同一個村子的,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只不過在十歲那年,我被玉蝶宮選中后才分開了。沒想到我還能在二十年后再遇到他,想要和他在一起,只能違反宮規,所以就逃出了玉蝶宮,這一眨眼,就是十幾年了啊。”
“我想不通,你和他在一起十幾年,還能保持”
“一切都是為了實力。若是當時就和師兄歡好,由于境界不夠,我的功力恐怕會廢去一大半。”董荷說道,“所以,才一直等到現在。期間我也修練了一些‘欲蝶派’的功法,畢竟這門功法對于實力的提升還是非常明顯,雖然有后遺癥,但我也顧不上那么多。本想著如今的境界和實力也差不多夠了,可以和師兄做真正的夫妻,卻沒想到”
沒想到自己師兄就在這次出任務的時候身死了。
“這倒是便宜我了。”連驊微微一笑道。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隱情。
“你其實完全可以不用叛出玉蝶宮,你當時可以選擇‘欲蝶派’,那么有兒女私情也就不算什么了吧?我想這條宮規應該只是針對‘玉蝶派’。”連驊又問道。
“哈哈”董荷哈哈一笑,帶著一絲嘲諷道,“你是裝糊涂還是真愚蠢?這樣的事難道還用我解釋?‘欲蝶派’所謂的‘欲’,那就是‘欲望’,沒有一點真正的感情。先不說我當時進入玉蝶宮的時候已經選擇了‘欲蝶派’,就算再改換‘欲蝶派’,最后的下場恐怕是走火入魔而亡。因為我和師兄那是兩情相悅,不是那種‘欲’。”
“看來你還是放不開嘛。”連驊嘿嘿一笑道,“像我,什么兒女私情?什么兩情相悅?那都是狗屁,只要自己舒坦,爽了,那就行了。不過嘛,現在倒是你的一個好機會,我知道你對我沒什么感情,那你完全可以選擇‘欲蝶派’,相信功力還能進一步提升。”
“你是不是很得意?”董荷問道。
“當然。”連驊大笑道,“我終于是得償所愿了,而且得到的好處更是令人震驚。荷妹,咱們可是天生一對吶。”
“知道我們玉蝶宮女子的好了吧?”董荷說道,“我能夠讓你功力更為精進,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沒錯,這歡好之間提升功力,真是太適合我了。”連驊嘆道,“以往我也有吸取那些女子的元陰,可惜怎么也比不上你啊。”
“那么,現在可以幫我去對付那兩個五神宗的弟子了嗎?”董荷問道。
連驊沉默了一下。
“怎么?還不夠?”董荷臉色一寒道。
“老實說,那五神宗我真不想招惹。”連驊嘆道,“哪怕是我師父和五神宗有仇,可這仇也不是我能夠報的。不過為了荷妹,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得結果了那兩個家伙。”
“有連大哥幫忙,對付那兩個家伙還不是手到擒來?”董荷臉色緩和了下來,浮現出了笑意道。
“可不能大意。”連驊說道,“還得小心五神宗的高手。現在他們在哪?”
“就在城中。”董荷答道,“應該是在永寧郡主府。”
“永寧郡主府?”連驊想了想道,“在城中還是不好動手,尤其是這永寧郡主,他和安平公主的關系,你也知道的。”
“我明白,等到了城外再出手不遲。”董荷說道,“連大哥,那水神峰的殷瑤琴可是個小美人,就算不是為了小妹,大哥大概也會心動的。”
“嘿嘿,還是你懂我。”連驊笑道,“以前我動過這個心思,可有賊心沒賊膽吶,現在是荷妹壯了我的膽。那小美人,我也要了。就當是幫師父討回點利息。荷妹,你不會吃醋吧?”
“哪能呢?我很想看看五神宗弟子在連大哥身下是何種模樣。”
“荷妹,我有個問題,若是剛才我不答應,你又該如何?”連驊問道。
“連大哥若是不答應,小妹也沒什么辦法。”董荷很是哀怨道,“師兄已經去了,我早已心死,大不了就是一死。”
“真的?”連驊盯著董荷問道。
“連大哥還在懷疑什么?”董荷問道,“以小妹這點功力,如何是連大哥的對手?”
連驊想想也是。
可他心中還是有些不踏實。
雖然占有了董荷,發現和她歡好之后,自己的功力大為精進,但他內心總是有個疙瘩。
這董荷難道真是抱著必死的心來的?
“只要連大哥能夠信守承諾,小妹永遠是大哥的女人。”董荷雙手在連驊胸口輕撫道。
“當然,我這人一般不會輕易許諾,一旦答應的,就不會反悔。”連驊握住董荷的手道。
他現在不再多想,這女人自己還真有些離不開了。
倒不是說他對男女歡好有多迷戀,對他來說,男女之事太正常了。
主要還是事后功力的提升,這種提升是其他女子無法給他帶來的。
這只有玉蝶宮的弟子才有的能耐。
只要董荷一直在自己身旁,相信自己的實力將會突飛猛進。
“我聽說你師父收了好些年輕的弟子。”董荷問道。
這話讓連驊的臉頰不由抽搐了兩下。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連驊深吸了一口氣道。
“這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當時我還在玉蝶宮的時候才能知道這些。近些年的事,我可不知道。”董荷笑道,“這么說起來,這些年恐怕也沒少收這些年輕的‘弟子’。”
董荷在這‘弟子’二字上加重了一些。
“沒錯。”連驊有些郁悶道。
“看起來,你不大受你師父器重啊。”董荷說道。
“這能怪我嗎?”連驊咬牙切齒道,“我算是師父比較早收的一批弟子了,當年他還未遭水神峰那老太婆的毒手,所以還是看重大家的天資,對于容貌并不是很苛刻。可自從被廢了之后,他就變得”
“不男不女了吧。”董荷笑道,“男人少了那玩意,就是太監,那就不是男人了。他專門收那些年輕弟子,那差不多就是男寵吧?還好你長得不怎樣,否則你那師父就看上你了。”
連驊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以前他對自己的容貌是很不滿意,現在他反倒是慶幸了。
他可是喜歡女人的,那種調調真是令人惡心。
“沒錯,現在那些家伙得寵的很。我們這些早些入門的師兄弟大部分都是一個個被邊緣化了。所以我才出來了,再待下去我都要瘋了。每天看到師父梳妝打扮,涂脂抹粉的,我都感到一陣惡寒,惡心。之前還想著忍忍就過去了,只要學到他的一些高深武學,惡心就惡心吧。可沒想到他聽信那群小白臉的話,已經不準備將拿手功法傳給我們這些前期的師兄弟,我這算是對他不抱什么希望了。”
“難怪你不想替你師父報仇。”董荷說道,“不過你這次若是殺了五神宗弟子,將這件事告訴你師父,算不算是大功一件?說不定他會破例傳授你一些高深武學呢?”
董荷的這話倒是讓連驊心中一動。
他師父的功法有些特殊,也算是自成一脈。
所以自己想要更高的成就,還真只能找自己的師父。
雖然自己這次出來了,但內心還是想要得到那些功法的。
董荷這話不無道理。
師父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都是五神宗害的。
他不可能不痛恨五神宗。
“我想你的其他師兄弟還沒有誰曾殺過五神宗的弟子吧?”董荷說道,“你這個第一次才是最大的功勞。”
“荷妹,你也不用再說這些了,我答應你去殺他們,肯定不會食言。”連驊說道。
在他看來,董荷還是怕自己殺五神宗弟子的心不夠堅定。
所以想要用這些事后得到的好處來讓自己更堅定的實施計劃。
“當然,你說的的確讓我很是心動,或許真能城。如果成了,那就是一箭雙雕。”連驊倒是有些期待道,“荷妹,天色稍早,不如再來”
“小妹伺候大哥”
“好,好啊,哈哈哈”
“你說什么?董荷去了連驊那里?”之前董荷曾找過的男子,在聽到手下的匯報后,臉色微微一變。
“是的,屬下親眼見到董荷進去連驊的住處,一直到第二天都不曾出來。”
“連驊那個色中餓鬼。”男子眉頭緊鎖。
“大人,您會不會太緊張了一些?”
“恩?”
見自己大人盯向自己的目光異常銳利,他不由低下了頭。
“大人,連驊是個采花賊,可他也很挑剔,一般都是找那些黃花大閨女下手。董荷那個騷貨,肯定不是了。再說她這個年紀也大了一些,連驊總不會那么饑不擇食吧?”
“你不懂。我曾好幾次見到連驊盯著董荷,那雙眼的眼神充滿占有欲。”
“大人?這不大可能吧?”
“難道你不覺得董荷是有一種特殊的韻味?你還別說,曾經連我都有些想入非非,這女人可不簡單吶。”
“大人,據屬下所知,那連驊可鬼的很。他雖然也為大人做事,但不像咱們全心投入。董荷找他,哪怕以身相許,他也不會愚蠢到去得罪五神宗吧?”
“是啊,連驊那家伙是鬼精的很,好處他要占,要是有什么壞事,他跑得比誰都快。要不是看在他的實力不錯,我都想請大人將他趕走了。董荷找他,無非就是色誘了。”
“可色誘對連驊來說,大概是最沒有用的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董荷真要色誘連驊,那大概只會白白讓連驊占便宜。那邊你繼續盯著,五神宗那兩個小輩還在洛陽的時候,我們還是不能太大意。這件事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是,大人,小的明白。大人您的意思是,會有人想要挑起五神宗和大人的矛盾?”
“沒什么不可能的。如果說著兩個小輩真的在洛陽發生什么意外,你覺得大家會怎么想?他們第一個懷疑的對象恐怕就是姜家了。安平公主可不是省油的燈。一旦被她抓住機會,又不知道她會掀起什么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