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也不為難你。”盯著陳懷艮看了一會,崔楚手一揮道,“既然是姑姑的人,我就不多問了。”
陳懷艮暗暗松了一口氣。
如果崔楚真的堅持,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處理這件事了。
“多謝楚少爺體諒。”
“先別謝太早,如果你的安排讓我不滿意的話,小心你的腦袋。”崔楚冷冷地說道。
“明白,明白,一定讓楚少爺滿意,一定。”陳懷艮急忙說道。
“那樣就最好了。”
“楚少爺,那您看?”陳懷艮小聲問道。
“就按你的安排來。”崔楚冷冷說完便調轉馬頭回去了。
“楚老弟,到底怎么樣啊?行不行?”
“是啊,這次我們收獲不少,我還想著我們晚上好好喝一杯。”
“怎么不行?”崔楚大聲道,“我們進鎮吧,陳老頭的安排一定會讓我們滿意的,陳老頭,我可是知道你家有不少數百年的陳釀好酒。”
“楚少爺,您放心,一定會讓諸位少爺小姐盡興。”陳懷艮急忙應道。
其他的人倒是沒什么意見。
對他們來說,那什么別院不別院的沒什么關系。
“這都幾天了,什么消息都沒有?真是廢物。”謝龍河一手將書桌上的筆墨紙硯全都掃到了地上。
站在書房中的幾個師弟不由縮了縮脖子。
“城外呢?”謝龍河平復了一下心情又問道。
“各個城門口那邊沒什么消息。”一個師弟硬著頭皮道,“正常情況下,他們應該沒有出城。可在城中我們只能在房子外面搜索,城中房屋千萬間,只要他們藏在某處房屋中,我們根本查不到。”
謝龍河知道這是事實,洛陽可不是什么小鎮,小城,太大了,想要在這里找兩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朝廷肯定不會讓自己五神宗破門進入百姓家搜捕的。
“如果不是正常情況下呢?”謝龍河問道,“難道他們就不能借夏馨月的關系出城?”
“謝師兄,郡主府那邊我們已經加派了人手一直盯著,沒發現問題。而且,這幾天夏馨月也出門。”
“哼,不出門。”謝龍河冷哼一聲道,“我看是心中有鬼。”
他一直認為殷瑤琴逃走的事,夏馨月無法撇清關系只是他沒什么證據罷了。
“謝師兄,還有一個可能。”
“說。”
“夏馨月那邊我們是盯著了,可安平公主府那邊我們就沒多少人手了再加上安平公主府的高手眾多他們想要擺脫我們的盯梢,還是有可能的。如果說,夏馨月請安平公主幫忙那么送他們兩人出城應該是容易的。”
這話讓謝龍河沉思了一下:“應該不可能。就算安平公主寵愛夏馨月在這件事相信她還不敢和我們五神宗作對。”
現在安平公主和姜家斗得不可開交,到處想要尋找援手,豈能和自己五神宗交惡?
或許夏馨月可能求助過她可謝龍河不認為安平公主會因為夏馨月的請求就會出手。
畢竟安平公主不是夏馨月她是一個理智的人不會感情用事。
“龍河。”門外響起了一個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謝龍河急忙應道:“柯師叔我在。”
門外走進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柯木俊,還有一個年紀四十上下,看其穿著也是五神宗的人。
“你們先下去。”柯木俊朝著書房中的其他弟子擺了擺手道。
這些弟子急忙退下了。
柯木俊過來算是給他們解圍了,否則還不知道謝龍河接下來會怎么發脾氣。
“柯師叔,高師叔請坐。”
兩人倒也不客氣坐下后柯木俊盯著謝龍河說道:“龍河看來你這邊是沒什么進展啊。”
謝龍河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道:“慚愧,龍河無能。”
柯木俊搖了搖頭道:“這不怪你,你做的其實已經很不錯了主要還是因為這里是洛陽,我們受到太大的牽制。不過接下來有你高師叔,相信事情會順利很多。”
聽到這話,謝龍河臉上露出了笑意道:“那是,高師叔負責情報的嘛,消息最為靈通。”
高央,五神宗負責情報收集的,他也是金神峰的弟子。
這次他親自過來,可見五神宗對殷瑤琴逃走一事的重視。
“高師兄,讓龍河聽聽你帶來的好消息吧?”柯木俊笑道。
“高師叔,你知道他們的行蹤了?”謝龍河驚訝道。
“沒那么快。”高央微微一笑道,“不過已經有點線索了,現在就等下面的人去確認了。”
“高師叔,你快說說。”謝龍河不由急忙問道,“他們是不是逃出城了?”
他真想知道殷瑤琴現在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沒錯,他們早就出城了。”高央點頭道。
“我有猜到過,可就是沒想明白他們是怎么出去的?”謝龍河說道,“是不是守城的那些官兵偷懶?官府果然還是不可靠。”
高央搖了搖頭道:“不至于,這是洛陽,守城的那些官兵還是很盡心盡職的,而且還有不少的高手在城墻上盯著,殷瑤琴和崔游兩人想要偷偷翻越城墻應該不大可能。”
“那么他們應該是得到了別人的幫助,才能逃出去。”謝龍河眉頭一皺道,“可在這洛陽,他們兩個認識的人中,應該就是夏馨月吧。夏馨月那邊我已經派人死死盯著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龍河,他們在洛陽認識的人可不僅僅是夏馨月。”高央笑道。
這話讓謝龍河稍稍一愣,然后點頭道:“也是,崔游那小子好像是認了兩個兄弟,就是當時一路護送夏馨月過來的安平公主府客卿,叫徐駑和王亞都的,現在這兩人已經是永寧郡主府的客卿了。不過這兩人我也派人盯著,他們也不曾從郡主府出來。恩?那徐駑好像在早些天從外面回來,會不會就是那次他去幫崔游和殷瑤琴出城了?”
崔游和徐駑兩人的關系,并沒有隱瞞誰,謝龍河能夠知道這些一點都不意外。
“徐駑和王亞都兩人還沒那么大的能耐。”高央搖頭道,“龍河,難道你就對崔游沒什么想法嗎?”
“崔游?”謝龍河有些不大明白高央的話了,“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