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讓鶯兒微微一愣。
以前郡主出門的話,一般都是由徐駑和王亞都負責安全。
難道說郡主現在更器重那個戴面具的家伙?
鶯兒不喜歡那家伙,那家伙身上冷冰冰的,沒什么話,帶著面具,也不知道面具下面到底是什么樣的臉。
她和鵑兒說起的時候,鵑兒說自己也不喜歡陸東封。
畢竟那陸東封還是魔道中人。
這和徐駑,王亞都兩人根本沒法相比。
不過鶯兒立即出去了,既然郡主點了陸東封的名,那自己還得原話傳到。
她想了想,應該還是在長安的時候,陸東封狠狠教訓了一頓姜成德,讓郡主對他印象深刻啊。
“殿下,您這次要去哪里呢?”見鶯兒出去后,鵑兒不由問道。
“你和鶯兒這次也不用跟著了。”夏馨月說道。
“啊?”鵑兒驚訝道,“殿下,沒有奴婢們在一旁伺候著,那要是有什么事,您”
“不就是出去一下嘛。”夏馨月眉頭一皺道,“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會,再說不是還有護衛的嘛。”
“可他們畢竟是男子,男女有別的。”鵑兒又說道。
“行了,我心意已決。”夏馨月擺了擺手道。
雖然說鵑兒和鶯兒兩女知道崔游還活著,但崔游現在就是陸東封,她們兩個還是不知道的。
這個秘密,夏馨月并不想讓別人知道。
鵑兒和鶯兒兩女要是跟著自己一起出去,肯定一直會待在自己身旁。
那她就不大好和崔游說一下私下的事。
崔游騎馬跟在馬車旁,馬車前后還有十個護衛。
夏馨月說是想要出城轉轉,崔游見她心情不好,倒也沒勸什么。
只是在洛陽城周圍,應該還沒什么問題。
“這么熱鬧?”崔游發現今天洛陽城的街上人比往常要多了不少,而且不少人從城外回來。
“陸大人,你還不知道?”邊上一個護衛問道。
“哦?有什么大事?”崔游問道,“是殺姜成德的兇手被抓到了?”
崔游這半個月都沒有出郡主府,有關姜成德的消息,也不曾關注。
他將心思全都放在修練魔龍魔功上了。
“陸客卿,你這練功是不是太投入了?這些天發生的事都不知道。”馬車中傳出夏馨月的聲音。
“讓郡主見笑了。”
“我倒是很佩服你,醉心武學,心無旁騖。”夏馨月又說道。
“難怪陸大人功力如此深厚,我等就差遠了。”邊上一個護衛說道。
他們對陸東封了解不多,因為陸東封自從進入郡主府,就不大出屋。
他們都知道這家伙話很少,身上的氣息也冰冷冰冷的,一種生人莫近的態度。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整天在屋內修練。
他們不少人私下議論,這魔道中人的性子果然怪異。
“今天是魯山安返程的日子,這個時辰,他應該出城了吧。這些人多半是圍觀的,現在散場了。”夏馨月說道。
這幾天她倒也沒有去找崔游。
畢竟自己老是去找崔游,就顯得太親密了,肯定會引起府上人的懷疑。
再說她也知道崔游現在一心撲在練功上,她還是不想打擾他的。
不過,這一次她喊上崔游,還是因為她覺得崔游修練了半個多月,也得出去透透氣。
“回去了?那他?”崔游有些驚訝。
“封王了。”夏馨月淡淡地說道,“讓他得逞了。”
崔游這才明白過來,夏馨月今天心情不好,多半是因為魯山安了。
剛才他看出來了夏馨月心情不好,不過沒問原因。
畢竟這不是私下,還有其他護衛在場。
自己作為一個客卿,可不好多問這些。
再說自己平時沒什么話,主動問郡主,太怪異了。
魯山安這次敢過來,那肯定是勢在必得。
就算朝廷拖著,可總是有一個期限。
所以,魯山安封王是意料之中的。
不過夏馨月心中忿忿不平,他也能理解。
“不好了!”
“魯大人遇襲!”
“哪個魯大人?”
“當然是魯山安魯大人!在城外二十里的地方遇刺,生死不明。”
忽然前方響起了不少的喊叫聲。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都是一陣騷動。
“小心戒備。”崔游低喝一聲。
人群一陣涌動,不少人都朝著城門跑去。
“回去。”崔游和護衛們小心護著夏馨月的馬車往回走。
魯山安遇刺,這件事不知道真假,可有這樣的風聲出來,夏馨月就不好在出城了。
對此,夏馨月倒是沒有反對。
老實說,魯山安真要遇刺了才好。
只是,那家伙會那么容易就被刺殺了嗎?
夏馨月心中還是很懷疑的。
看來只能回府再說了,具體的消息相信很快就會傳來了。
魯山安是死是活很快就能知道了。
夏馨月回到郡主府后,便又喊來了徐駑和王亞都。
她讓兩人和陸東封一起出去查查魯山安的消息,若是有什么最新的消息一定要及時回來告訴她。
“陸老弟,剛才那些人說是在城外二十里的地方?北門?”徐駑問道。
三人出了郡主府,徐駑和王亞都對這件事倒是不大清楚,因為他們剛才在郡主府,郡主回來,他們才知道魯山安遇刺的消息。
而陸東封剛才和郡主一起出去,相信比他們知道更多的消息。
“魯山安是從北門走的,那邊沒錯。”崔游答道。
“那我們趕緊過去。”王亞都說道。
“不。”徐駑搖頭道,“我們還是在北門外等吧,如果說魯山安真要遇刺了,我們就不要太湊上去了,免得惹來諸多麻煩。”
“也是,反正我們只是想要知道一些魯山安的消息,不必親自趕到事發地,真要到了那里,一旦再發生什么意外,我們就說不清了。”王亞都反應過來了。
魯山安畢竟不是一般人,發生這樣的事,牽扯太大。
這個影響可不是姜成德之死能夠相比的。
若是自己這些人趕到那邊,說不定會以刺殺兇手的身份被抓起來,到時候說不定還得連累郡主。
“陸老弟,你的意思呢?”徐駑看向了陸東封道。
陸東封現在很受郡主器重,他們當然知道。
哪怕他們相信自己兩人也受郡主信任和器重,可對于陸東封,他們也是給予相應的尊重。
可不會將他當做剛剛進入郡主府的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