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肥叔還在江湖時,手上一把槍,他們不可能如此囂張。”肥波有些不屑地說道。
“槍?肥叔你為什么不帶來。”
“早就被沒收了。”
“哪里有槍買?”
“買你個頭,你是想坐牢還是什么,最多只能買刀買弓,淘寶上面一大堆。”
眼前那群人,并沒有在意肥叔與奕景在聊天,慢慢靠近三米內,開始揮舞著刀具,大妹也躲在車后。
將要血光沖天之時。
“啾~啾~啾……”
不遠處幾輛警車,發著紅藍光,向這里駛來,片刻時間將眾人包圍。
警察立刻從里面出來,用車門掩護著,舉起手中的槍,大聲喊道:“別動!”
之后,所有人都被帶回去警局,諾大的局里,原本顯得莊嚴,現在卻變得有些滑稽,突然多出了十幾位“貴客”,連大廳都圍得水泄不通。
拿著管制刀具的混混,基本帶上手銬。
幸好奕景車沒關,車載錄像開著,能夠證明他們是傷害者一方,以至于不會讓人誤以為是幫派械斗。
潘警官走了過來,看著坐在冰冷等候椅上的奕景,肥波,大妹三人。
“你們沒事了,那視頻能夠證明你們是正當防衛,至于那些家伙,組織黑社會,攜帶大量管制刀具,能坐很久時間。”
此時三人都松了一口氣,奕景拍了拍自己的腿,還是有些軟。
剛才真是有驚無險,要是打起來,都不知道自己要中幾刀,幸好有人報警。
“肥波,有什么事情別動手動腳,小心冒監。”潘警官轉過頭,臉色一沉,警告道,像是班主任教育班上的老油條。
“見到鬼牟怕黑咩,放心啦,我都金盆洗手了,現在正當生意,有空光顧一下,我給你打個八折,嘿嘿嘿……”
看著肥波恐怖的笑容,潘警官無奈地搖搖頭,敷衍回答:“有空會去……”
然后坐回到位置上,又開始處理著剛剛的事務,還要打上報告等等。
等潘警官回去后,奕景滿是感激的說道:“肥叔,感謝您,要不然我們可就要跑上十幾條街。”
“嘿~一點小事還跟我客氣啥,肥叔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要是感謝,多買幾瓶酒,嘿嘿嘿……”
確實笑得太難看了,仿佛張飛對你微笑的既視感,有種說不出的恐懼,奕景心里是這么想的,但他還是點頭答應,所謂救命之恩,定當涌泉相報,買幾瓶酒算得了什么?再來幾箱!反正也是拿去古代賣錢。
又是客客氣氣,之后眾人也各回各家。
當然,奕景少不了責備一番大妹,果然帶過來沒好事,要不送回家?
可當他這樣說,大妹立刻撒潑打滾道:“不要!反正我是不可能回家的,而且在這里還能找到暑假工,回家只能宅在家,太無聊了。”
看著野蠻的妹妹,奕景一臉無語,都高中畢業了還處在叛逆期。
……
翌日。
趁著老妹又跑出去浪,奕景進入任意門,來到府上。
只見林茜魂不守舍的呆在空架廊上。
似乎在煩惱些東西,不時拿起小石子,往旁邊小魚池一扔,便能聽到“窟咚”一聲,小石子在水面蕩起漣漪,把聚集一起的錦鯉,嚇得四散開來,身上的鱗片,在陽光照射下,波光粼粼。
“這么啦,悶悶不樂的,誰欺負咱們家的大掌柜。”他從一旁走了過來。
“還能有什么,公子的心上人們,帶著三大舅八大姑,三番五次來到府上,說要拜見你,這幾天你又不在,林茜只好把她們給擋了回去,那些女子沒少說些諷刺之話,還以為自己就能成為少府女主。”
林茜又撅起嘴,憤憤不平,拿起石頭往水池扔,又是“咚”一聲,池里的魚兒,看起來快活,實則只為躲避小石子。
或許它們感到無奈,奈何自己是一條魚,逃不出這水池,只能忍受著別人對它們的發泄。
林茜氣鼓鼓的樣子,登時惹人喜愛,讓人忍不住地想要在臉上揉捻一番。
但奕景也心疼自己的魚,去華叔的店鋪時,順帶在花鳥魚市場買來了,金白紅的錦鯉,鸚鵡魚,黃金鰍,外加幾條可愛小河豚,千奇百怪,要是被砸死,能心疼好幾天。
“讓我猜猜,那張家來了兩次,江家一次,三位掌柜各一次,還有其他地主的女兒。”
“公子你怎么知道?難道看見?”林茜有些驚訝。
“那當然,本公子是誰?好歹也是你們口中的‘鬼仙’。”奕景鼻子提得老高,像是曹皮諾附身。
其他也全虧監控那玩意,即便人在家中坐,也能對府邸事務了如指掌。
“為何公子瞧見,也不現身?”林茜有些郁悶,鼓起腮幫子。
“額……最近事情忙嘛,所以抽不了身。”
兩人在聊天同時,一名護衛從外面跑來,拱手說道:“公子,外面有人用木板刻字,釘在墻上,今早才被人發現,還潑了漆。”
“???”
奕景滿臉疑惑,最近可是消停,并沒有惹多大仇人,隨后問道:“最近發生什么事情嗎?”
“屬下不知,府主,要不您瞧瞧?”
于是兩人,跟著那名護衛一起到側門外,還沒出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漆油。
此時門外的墻上,幾根破爛木頭,上面刻著字,釘在墻上,旁邊是紅漆,看起來并未煮熟過,算是半成品或是原料。
奕景望著如此詭異一幕,皺了一下眉,“欣賞”墻上的字體,隨口而出,“這難道是學馬丁路德,來一個九十五條論綱?可是潑紅漆的什么鬼,而且我也不是宗教頭目,更沒有欠人債,奇了怪了。”
在此地圍觀的幾名護衛,聽著奕景喃喃碎語,完全不明白,只能將自家府主劃為得道高人,應該是做法之類的。
……
之后在奕景返回到主室內,查看監控系統。
其他人都在外面等候,只因為府主說有辦法,能找到潑油漆之人,不免好奇起來,看看他有何法寶。
奕景坐在桌前,顯示器里畫面一直回放。
回放到深夜一點多,漆黑的夜中,一名男子偷偷摸摸,將刻好字的木板小心翼翼地釘扎在墻上,接著是拿了一桶油漆潑在墻壁上,開的花,油漆順著墻流下,很快被染紅,他的身上也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