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4年7月底。
大賢良師張角,于廣宗府衙內病死。
為穩住人心,張梁隱而不發,對外宣稱張角正在閉關。
漢軍營地。
經過大半個月的訓練。
秦逸挑選的精銳士兵總算有了些樣子。
這天,秦逸站在軍營門口,遙望遠處高大的廣宗城。
已經有很多天沒看到張角出來安撫士卒了,顯然,他應該已經病死。
秦逸記得,正是因為張角的病死,導致廣宗黃巾群龍無首,人心散亂,這才被皇甫嵩偷襲成功。
此刻城墻上的士兵卻沒有任何發喪的跡象,顯然是被人隱瞞了。
這一點,秦逸不會與任何人說。
他不喜歡給董卓做嫁衣,他要等朝廷將董卓換掉,然后再出計策,破了廣宗。
“呵呵,主公可是想到了破城之法?”不知什么時候,戲志才來到了秦逸身后,笑著說道。
“志才,你是不是也想到破敵之策了?”秦逸說道。
“哈哈哈!那又如何,主公不急,我急何用?每天好酒好菜,這日子,過得舒坦。”戲志才搖頭晃腦地說道。
顯然他還有點酒沒醒。
“你啊!”秦逸笑著指了指戲志才。
自從這貨跟了自己后,每天喝酒吃肉,身體都胖了一圈。
秦逸秦子風,在線養豬!
公元184年8月中旬。
由于董卓圍攻廣宗一直沒有進展,劉宏大怒,下令將董卓押解進京,隨后派皇甫嵩前來指揮戰斗。
不出三日,皇甫嵩就到了廣宗。
營帳內,僅有皇甫嵩、秦逸、戲志才三人。
“子風,你讓我摒退左右,可是有事相商?”皇甫嵩問道。
秦逸神秘一笑:“皇甫公,今日我觀察廣宗地形,腦中靈光一閃,便想到了破城之法。”
“什么!”皇甫嵩大驚。
秦逸來廣宗也有一個月了,早不想到晚不想到,偏偏自己剛到,他就想到了破敵之策。
這要說不是故意的,誰會信?
“子風,你可是早就想到了此法?”皇甫嵩問道。
“皇甫公慎言,我秦子風并未私藏,確實是今日剛剛想到的!”秦逸一臉無辜。
他才不會承認這點,不然真把董卓得罪死了。
皇甫嵩看著秦逸,良久,這才大笑起來:“好你個秦子風,你可把董仲穎害慘了!”
皇甫嵩嘴上說著害慘董仲穎,但臉上的笑容卻是那么真實。
董仲穎是頂替他的老友盧植的人。
于私,皇甫嵩自然不想讓董卓有所成就。
于公,皇甫嵩也想打進廣宗,以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不過,最終那一點私心還是占了上風,畢竟秦逸并不是不破廣宗,只是慢了一個月而已。
“子風,你心中既有計策,那便快些講來。”皇甫嵩說道。
秦逸笑著指了指戲志才:“皇甫將軍,戲志才也想到了破敵之策,不妨先聽聽他的想法,若是志才之策百倍于我,那我便不獻丑了。”
戲志才:???
怎么就把矛頭轉向我了?
我是無辜的好嗎?
最終,在皇甫嵩和秦逸的目光下,戲志才只能緩緩將自己的計策說出。
原來,戲志才看過廣宗的地形。
廣宗東南西北四面皆是平原,僅有西北處有一個丘陵,想要居高臨下顯然做不到。
所以,戲志才想到了驕兵之策。
何為驕兵?
逢戰必勝,每勝必大破敵軍。
破敵后驕傲自滿,放松警惕,影響判斷。
戲志才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進行多次進攻,但不強攻,讓城中守軍以為官軍不足為懼。
等他們放松警惕后,尋一時機發起猛攻。
黃巾士兵必然倉促應戰。
如此,則廣宗可下。
皇甫嵩聞言眼睛一亮。
“好計策啊!如此一來,我軍的勝算比直接強攻要高太多了!”皇甫嵩激動地說道。
秦逸眉頭一皺,如此一來,雖然廣宗可破,但傷亡必然巨大。
“主公可有其他良策。”
戲志才見秦逸眉頭緊鎖,便好奇地問道。
秦逸不再隱瞞,將自己想到的計策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皇甫嵩和戲志才二人聽著秦逸的話,臉上的表情極為精彩。
什么借風起飛。
什么火油轟炸。
什么火燒城墻。
等等。
兩人被秦逸的話唬得一愣一愣。
“子風,你,你這計策,確定有效?”皇甫嵩這輩子就沒見過這種操作,難免有些疑惑。
“皇甫公放心,在下已經演練多次,手下的精銳各個都是空投好手,絕不會讓敵軍有一絲可乘之機!”秦逸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既如此,我軍便全力配合你,此次若能打下廣宗,我親自進京為你向陛下請功!”皇甫嵩說道。
秦逸的方法能攻下最好,若攻不下,就給戲志才的驕兵之策做鋪墊。
“謝皇甫公!”秦逸拜謝。
......
三天后,廣宗城內一片哀傷。
顯然,張角逝世的消息已經被所有人得知。
在失去張角這個精神領袖后,廣宗城的十多萬黃巾士兵士氣低落。
“皇甫公!賊首張角已死,我們是時候進攻了!”帥帳內,秦逸主動請命。
“好!傳我命令,所有將領都必須聽從子風的號令,若有不從者!斬立決!”皇甫嵩大聲說道。
“諾!”
下方眾將齊聲應道。
人群中,劉備、曹操目光閃爍地看著秦逸,不知道兩人在想什么。
這一天,天氣晴朗,風勢兇猛。
秦逸帳內。
“今日我將攻陷廣宗,你可有什么要我帶給張梁?”秦逸問張寧。
此時的張寧一副小兵打扮,侍立在秦逸左右,顯得極為安靜。
“不用了,叔父他們都明白,一旦舉起義旗,就會有這個結果,我只求你給叔父一個痛快。”張寧說道。
秦逸詫異地看了一眼張寧,沒想到她這么想得通。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