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天君為女兒商映秀選婿的消息傳了出來,頓時整個溟州武林的青年才俊都沸騰了。
飛馬牧場不說其在武林之中的實力,單說他的生意遍布天下、富可敵國,哪怕是入贅也能讓許多人趨之若鶩。
只是,兩個條件倒是難住了一大幫還未到凝罡境的青年武者們,畢竟年齡還可以偽造一下,武道境界卻是不能偽造的。
但即使是如此,整個溟州之中也有著許多人立刻動身前往飛馬城參加選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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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商映秀顯然是有些氣憤,喝了口水,憤憤道:“李信,你說我真的要聽他們的話去選婿嘛?”
李信看了她一眼道:“場主,剛剛你不也是答應了嗎?”
商映秀嘆了口氣:“父親都開口了,我也是沒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李信,你也是人榜有名的武者,你一定要將這些人全部給我攔下來!”
李信也是無奈道:“若只有一些普通的武者倒也罷了,這次說不定也會有幾個人榜級別的武者出手,我只能說盡力而為。倒是場主你,就算這次被你逃過去了,下次怎么辦呢?”
說起飛馬城的事,商映秀更是無奈:“你剛剛也聽到我父親說什么了,只要有他在的一天,這些飛馬城的叔輩們都有著我父親的保護,就算是我想動也動不了。”
李信卻是帶著蠱惑的語氣道:“場主,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當初投靠你的時候便說過,要為你掃平飛馬城內部的這些隱患。”
商映秀看著李信,神色突然變得異常嚴肅起來:“李信,你不要亂來!這里不是興遠郡,由我父親鎮守,你若是亂來,你是逃不掉的!”
“亂來?我為何要亂來!”李信淡淡道:“這些年來,這些飛馬城的蛀蟲們可謂是吃了個盆滿缽滿,單我剛剛一路走來,便看到數起欺壓良善的事件,場主你為何不管?”
“我。。”商映秀朱唇微啟,這些事她早已司空見慣,她曾經想管,但是那些人有著父親做靠山,若她是管了,等于要管到她父親頭上,于是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好在后來商天君也是看不過去了,下令這些二世祖們收斂一點,這才好轉許多。
李信繼續道:“場主不好管,是因為城主的原因!但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若是再讓這些二世祖們禍害下去,城主在時還好,若他出現個意外,那么飛馬城還能繼續存在下去嘛?若場主想要讓飛馬城繼續延續下去,何不向城主請示一番,讓我來做這個惡人,管管那些二世祖,好讓這個城池平靜一些?”
“你真的有把握管好這些二世祖?”商映秀盯著李信,像是要把他徹底看明白一般。
李信淡淡一笑,笑容之中充滿了自信:“一群仰仗著父親的二世祖罷了,我又怎么能沒有把握?換做任何人來都是一樣,前提是你要下定決心站在我這邊!”
商映秀想了想,當下就拍板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向父親為你求下這個差事!”
商映秀說到就做到,很快她又從商天君處回來,并且為李信討下了這個差事。也許是商天君也想整治城池,故而他這次答應的非常痛快。
商映秀將一塊刻著飛馬的令牌交給李信,“飛馬城中本就有執法堂的存在,管理城中不法之事。不過執法堂歸于城防管轄,而城防統領則是聶家長老之子聶天仇,因此對城中的事情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是我向父親討要到的令牌,從今日起你便是執法堂的副堂主,而我是堂主,從城防之中單獨劃分出來,只受我父親一人管轄。”
李信接過令牌,對商映秀笑道:“能做出這個決定,我相信你不會失望的。”
商映秀看著他,嚴肅道:“希望你真的不會讓我失望!若你失敗了,那么我也只能聽從他們的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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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李信便跟著一名商映秀派給他的長隨,來到了執法堂。
李信來到執法堂門口,大門大開,甚至連個看守大門的人都沒有。
長隨張三也是個識趣的人,見勢立即一溜煙兒地跑進了執法堂內,高聲呼和起來:“來人啊,執法堂新任副堂主段天涯段大人駕臨,你們還不出來迎接?”
只是張三呼喊幾聲之后仍是未有人出來,好一會兒,這才有個睡眼惺忪的男人,衣衫不整地走了出來。
只見他揉著雙眼,惡狠狠地道:“干什么、干什么!一大早的叫你個娘希匹呢?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嘛?竟然敢隨意亂闖,我看你們呢是皮癢了,找打!”
“大膽!”張三也沒想到這執法堂的人竟然無法無天到這種程度,當著新任副堂主的面也敢如此說話:“你可知道這位是誰?是你們的新任副堂主!”
“新任副堂主?”那男人面色一變,見到李信拿出來的飛馬令牌就知道張三沒有說假話,立刻站直身體對李信行禮:“屬下王振破參見段副堂主!”
“王振破?”李信緩緩走來,語氣之中聽不出他是喜是怒:“去將所有人給我喊起來,一刻之后,這里給我集合!”
“屬下遵命!”王振破趕忙領命而去,而李信對張三耳語幾句,待張三離去后,自己一人繼續在原地等候。
一刻鐘后,王振破等寥寥數人早已經站立在原地,還有些人則是睡眼朦朧、姍姍來遲。
這些人入隊之后,也是衣衫不整,顯然沒有將李信這個新任副堂主放在眼里。
李信依舊是面無表情,聲音之中聽不出喜怒:“你們可能不知道,自今日起執法堂便單獨從城防衛之中劃分了出去,由飛馬牧場商映秀商場主為新任堂主,而我段天涯為新任副堂主!”
李信這句話一說完,底下頓時就有人面色不對了。
他們從未收到過執法堂被劃分出去的消息,但是李信手中有著城主的飛馬令,不可能是假的。
那么,如此說來只有一個解釋,就是城主已經下定決心要整治城中的亂象了!
李信緩緩踱步,也不管這些人的面色如何變化,繼續說道:“執法堂,是城主建立起來專門用來偵查、緝拿、判決城中偷竊、打架、殺人等不法之事!說白了,其實就是朝廷的捕快!但比捕快的權利更大!只是咱們城禁堂建立至今,卻屢屢讓城主失望,讓城中百姓失望,宛如一群廢物一般,既然這樣,我養你們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