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當益壯的龍根,稀里糊涂就翻了車。
在麻將館,被常年調查社團毒品交易的o記督查,找到正在和龍根正進行一王二后的兩個未成年yj妹,怎么想怎么魔幻。
反正三年起步的苦窯是蹲定了,回來龍頭都換倆了還是小事,老窩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說了。
官仔森見到監獄里見到龍根時,后者一臉晦氣:“那兩個高中生你從哪里找來的?”
官仔森一聽龍根有興師問罪的趨勢,立馬反駁:“根叔,是你說讓我找嫩口的,我才特意打電話叫了兩個yj小妹過來。”
“你!你還敢頂嘴!”龍根看著官仔森,氣不打一處來,“查一查,我感覺這件事有古怪。”
“好的根叔。”官仔森嘴上雖然答應,心里卻不以為然,“查個屁,你玩的未成年還少嗎?”
龍根看著官仔森的態度,心里就是一陣郁悶。都叔伯輩了,誰還把你當回事?
但這事龍根始終覺得古怪,想到最近在選話事人,不禁懷疑了起來:“幫里話事人的選舉進行的怎么樣了?”
官仔森撇了撇嘴:“大d沒戲了,鄧伯說他輩分不夠。”
“那就是吹雞要上位咯?”龍根一臉郁悶,“這鄧伯,認為大d沒輩分就早點說嘛。早知道吹雞要上位,我還窩在油麻地干甚。”
抱怨完鄧伯后,龍根又問:“那最近地盤上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人和事?”
官仔森搖頭:“油麻地鐵板一塊,能有什么事?”
“油麻地沒事,那就是你出去惹事了?”
龍根警惕性很高,忽然想起前段時間官仔森說的猛犸的人。
官仔森被龍根這么一問,瞬間炸毛:“龍根叔,這可不能怪我,之前靚坤蹲苦窯的時候,是你說女人街開樓鳳店肯定賺錢,我才在跑去旺角開店的。現在我在旺角的店被抄了,損失那么大,我還肉疼著呢!”
“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報告?”龍根現在嚴重懷疑,自己是被官仔森給坑了!
官仔森一臉郁悶:“根叔,不是你說社團在選舉,讓我注意點嗎?我到現在都沒敢還擊。”
“瑪德!你賭馬賭傻了嗎?巴掌都呼你臉上了還不知道打回去?”龍根已經被官仔森這個草包噎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時候,官仔森終于回過味來了:“根叔,你不會以為是猛犸的人在搞你吧?”
“不然呢?”
“不對啊?”官仔森有些不敢相信,“猛犸前幾天被o記抓進去審了半天,在那之后旺角的人就一直很安靜……”
“安靜問題才大!”龍根氣不打一處來,“我看是猛犸盯上油麻地的地盤了。”
官仔森聽到龍根這么說,登時大怒:“王八蛋,我現在就叫上一幫兄弟去旺角砍死他!”
“去,趕緊去,早死早超生!”龍根鄙夷的看著官仔森,“信不信旺角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你過去送菜?”
“那我怎么辦?”官仔森哭喪著一個臉。
“守好地盤就行,他要是敢來油麻地,你就報告給鄧伯!”龍根獰笑一聲,“現在話事人還沒選出來,這么大的功勞,我就不信大d不要!”
官仔森恍然大悟:“根叔你的意思,是想讓大d平地一聲雷?”
龍根一臉嫌棄:“不懂就別亂講,大d什么級別?平地一聲雷,溫貴那才叫平地一聲雷!”
平地一聲雷,說的是社團內最刺激的上位方式。
溫貴,是二十世紀初的和安樂社團的天才人物。本來只是地位和輩分都是最低下的四九仔。但在和安樂和和勝堂的火并中,在當時的大觀酒樓設下埋伏,又虛張聲勢瓦解了對方斗志,從而一舉擊潰對方主力,使和安樂占領了當時九龍最繁華的油麻地。
溫貴因此大功,被時任香主大開香堂,以平地一身雷儀式,直接由四九仔擢升為白紙扇,并進而擔任堂口揸數(不同于洪興揸fit人,是坐館之下二把手)。
平地一聲雷,常用于特別提拔幫派后輩,上次東星的司徒浩南能上位,正是這個操作。
大d現在做社團話事人雖然差點輩分,但他要是立下的功勞足夠大,話事人的阻礙都不將不存在。
然而龍根不知道,這只是他的一廂情愿而已。
而此時,蔣天生的淺水灣別墅泳池邊,蔣天生笑盈盈的看著韓東:“阿東,你說和連勝一定會內訌,有證據嗎?”
韓東像孔乙己一樣,擺出一排照片。他來到蔣天生的別墅,就是想告訴蔣天生,自己拿下油麻地并不會引起和連勝對洪興的反撲。畢竟要是動靜太大,導致其它堂口受了損失,蔣天生肯定是要問責的。
“和連勝的大d?”蔣天生看到的,居然是大d在各種場合飛揚跋扈的畫面。
比起其他社團頭目,大d簡直不要太囂張。關鍵是,這些照片全是大d沖著和連勝叔父輩發飆的畫面。
韓東一臉篤定:“蔣先生,我在行動之前,吹雞會消失。”
蔣天生眼前一亮,很容易做出了判斷:“吹雞消失,大d和叔父輩的矛盾不可調和,必然內訌。”
叔父輩,是每個社團都很微妙的存在。
不同于洪興朝著現代化社團大踏步發展,早就開始用社團資產供養叔父輩,和連勝的叔父輩現在還在靠“輩分”吃飯。
和連勝鄧伯有句名言:“我還是小字輩的時候,就在想這些老頭子要錢沒錢,要勢力沒勢力,話事人為什么要聽他們的意見選舉?后來知道了是輩分。我不反對拿錢,但是誰給的錢選誰,那就不如干脆拍賣吧!我們毫無公信力!”
和連勝的老人們靠什么活?靠輩分,靠公信力,因為他們搞選舉,輩分就是選舉投票權,甚至是生存權。
如果選舉能拿錢買票,那叔伯輩的公信力就成了笑話,那誰還搞選舉呢?
一幫子老家伙,要錢沒錢,要勢力沒勢力,憑什么被供起來?
因為他們當初能做龍頭,就是因為他們哪怕對叔父輩不屑一顧,行動上仍然尊重叔父輩的公信力。所以叔父輩才會這種公信力,選出尊重叔父輩的他們做龍頭。等到尊重叔父輩的龍頭成為叔父輩,自然意識到輩分的重要性,有成為主動維護和連勝制度的人。
就這樣,選舉保障了叔父輩的生存權,叔父輩維護了選舉的公信力,而年輕人也總有機會上位——兩年一屆,機會多多。
在這種良性循環下,和連勝的選舉代代相傳,叔父輩總有人供奉,年輕人也總會冒頭。
但這屆的大d不一樣,他目空一切,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真讓他上位,遲早會把和連勝的制度通通踩碎!
想通了關節的蔣天生點頭笑道,對韓東道:“阿東,我來處理吹雞。”
蔣天生的意思,是準備由他來發動對和連勝的進攻了,畢竟吹雞的地盤可是在灣仔,洪興的核心區。
“蔣先生,東星那邊小動作一直不斷,現在似乎不是發動社團戰爭的時機。”
韓東這話是真心的。雖然韓東擔心蔣天生的私人武裝進場會把油麻地變成社團資產,但和洪興與和連勝陷入持久戰比起來,這只是小事。
“機不可失。”蔣天生插了一塊西瓜,遞給韓東,“阿東,你搞定油麻地。”
“謝謝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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