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震動之下,萬幸草刈朗曾經玩過賽車,沒有狂踩剎車,而是由著的車輛滑行,終于成功把車停下。
車剛停下,一群機車古惑仔便一擁而上,將車輛團團圍住。
雷復轟當即沖著車外的古惑仔大喊:“有什么事沖著我來!不要傷害他們!”
出乎意料地,此時,遠處居然迎面沖過來一輛雅馬哈的機車!
如果雷復轟在蛙島待得時間夠久,肯定認出這個機車正是丁瑤的座駕。
卻見全副武裝的機車朝著人群疾沖而止,最后猛地剎住了車!
這幫群眾演員,本來已經都快演不下去了,突然見到一個強出頭的白癡,終于歡天喜地的一擁而上!
“扁他!”
雅馬哈騎士見到有人沖了出來,這才施施然從身后抽出了一根棒球棍。
一個家伙提著砍刀剛沖上來,就被棒球棍一棍子杵在嘴上,崩掉了一口的牙。
而身后的幾個機車古惑仔,一擁而上,球棍砍刀一起上,結果被雅馬哈騎士拿棒球棍通通格擋住,隨后連續出腳,踢翻了一片。
“去死!”
或許是砍刀雅馬哈騎士太囂張,一個人從背后偷襲,卻不料對方竟像打棒球似的,朝著他襠下的球掄了過去!
“呃——”
一聲悠長而呻吟,宣告了雞飛蛋打的結局。
三下五除二的,這幫所謂的“三聯幫”古惑仔就被通通干倒在地。
而草刈朗和雷復轟,才剛來得及下車。
啪!啪!啪!
草刈一雄鼓著掌,從車上走了下來:“閣下好身手,我是山田組草刈一雄,能摘下頭盔,交個朋友嗎?”
雅馬哈騎士抖了抖肩膀,仿佛在笑。
隨后,頭盔被摘下:“港島洪興社二路元帥,韓東。”
草刈一雄露出訝異的神色:“真是巧了,想不到我居然能在這種地方見到洪興社韓先生。”
只是草刈一雄心中閃過一絲困惑,這幫三聯幫古惑仔二十來個人被韓東幾個呼吸就解決了,到底是他們太弱呢?還是韓東太強了?
韓東擺了擺手:“一點都不巧,特意安排的。”
“什么?”草刈一雄不解。
韓東拍了拍雅馬哈,笑道:“這機車,丁瑤的。”
草刈一雄愕然,雷復轟和草刈朗齊齊擋在了草刈一雄身前。
雷復轟低聲快速地說:“伯父,韓東來蛙島,是為了和丁瑤商談氹仔賭場的事。”
草刈朗也幫腔道:“氹仔賭場還有復轟的股份,他肯定是為這個來的。”
雷復轟又說:“伯父,別擔心,我和朗就算拼了命也會保護好你的!”
“父親,別擔心,山田組的人馬肯定很快就能追上我們。”
“行了行了,別演了。”韓東笑呵呵地沖著雷復轟和草刈朗擺了擺手,走進了人群里。
只見韓東拎起一個看上去受傷不重的小黃毛,問道:“兄弟,混那條道的啊?”
“我……我三聯幫的!”
“三聯幫的啊?”韓東冷笑道,“我挺喜歡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大哥,我……我……”黃毛被韓東問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知不知道冒充三聯幫的人,是要被三刀九洞的啊?”韓東咬牙切齒地拍著已經嚇哭了的黃毛的臉,“要不要我帶你去三聯幫的執法堂,看看你的名字在不在名冊上面?”
“不!不是!我就是花蓮高四的學生!我叫高志明!可以查到學籍的!”
“你們過來做什么啊?”
“拍戲!我是戲劇社的!”
韓東失笑:“那就是群眾演員了?你們拍的什么內容啊?”
“就是等這輛三菱車出來我們就上去堵車!等車子油門加起來,我們就撤!”
聞到這里,雷復轟已經忍不住叫到:“韓先生,請一幫演員嚇唬我們,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吧?”
“哦,你提醒了我。”韓東笑著捏著黃毛的脖子,問,“誰請的你們啊?”
“david哥!”
韓東轉向雷復轟:“david哥?居然還是個洋名?雷復轟,這個david你認識嗎?”
沒等雷復轟說話,黃毛就叫了起來:“是的!david哥就是在燈塔國留學的!”
“行了行了,趕緊滾吧!”韓東將黃毛扔到一邊,一幫學生仔稀里嘩啦散了個干凈。
此時的雷復轟已經呆立當場。草刈朗則在草刈一雄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中當場跪下。
“朗,你今晚就去燈塔國留學,這輩子不要再回扶桑了!”
草刈一雄這才明白,難怪這幫古惑仔的戰斗力這么差。
隨后,草刈一雄沖著韓東笑道:“韓東,我托個大,叫你阿東吧,今天的事謝謝了,我欠你一個人情。”、
至于雷復轟,已經被草刈一雄給無視了。
“草刈先生客氣了,”韓東笑道,“只是恰逢其會而已。”
“哪里的話!如果不是你,將來哪天我被這兩個反骨仔暗算了都不知道!”草刈一雄笑呵呵地說,“改天有空來扶桑做客!我招待你!”
“草刈先生這么說,我就不客氣了?”韓東笑著沖草刈一雄伸出了手。
然而就在這時,趴在地上的草刈朗忽然從懷里掏出了一把短刀,直奔韓東!
與此同時,雷復轟也沖著草刈一雄舉起了一把手槍!
短短一瞬間,兩人就制定了殺死草刈一雄嫁禍韓東的策略!
只是雷復轟不知道,對槍械已經敏感到近乎本能的韓東早已經預判了他的拔槍動作。
雷復轟剛舉起槍,視線里就出現了一個頭盔!
雷復轟下意識開槍,將摩托頭盔打了個粉碎!
與此同時,韓東已經一把將草刈一雄狠狠推開,棒球棍后發先至,打掉了草刈朗手里的短刀!
草刈朗高估了自己,他連山雞都打不過,拿什么跟韓東拼?
短刀還沒有落地,就被扔出球棍的韓東抓到了手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扎穿了草刈朗的肚子。
雷復轟打爆頭盔后有煙霧升起,遮蔽了視線,等到視線恢復,卻不料一根棒球棍又飛了過來!
等他一個矮身閃過球棍時,卻忽然發覺手腕傳來一陣劇痛!
“我的手!啊啊啊啊!!!!”
韓東就這樣站在路中央,看著雷復轟跌跌撞撞地跑遠,然后被趕來的山田組成員打成了篩子。
“阿東,多謝你了!”草刈一雄緩緩起身,露出了后怕的神情,“等你有空,請務必光臨扶桑,讓我好好招待你一番!”
“一定!”這回韓東沒有客氣,大搖大擺地接受了草刈一雄的感謝。
看看草刈朗死不瞑目的窩囊樣,再看著韓東威風凜凜的樣子,草刈一雄心中暗道:“沒想到草刈朗這個干兒子居然養廢了,如果韓東是我的干兒子該多好!”
“等等!差點忘了,菜菜子已經高三了!”草刈一雄眼睛越來越亮,“等韓東到了扶桑,大可讓菜菜子來招待他!”
“好女婿,你跑不了的!”
“東君,你不但殺了雷復轟,還殺了草刈朗?”丁瑤看著韓東,眼神里充滿敬畏,“就這樣,還獲得了山田組的友誼?”
韓東失笑:“是雷復轟自己自作聰明,和草刈朗聯合起來把草刈一雄當凱子騙。又想要三聯幫,又非要擺出一副自己是受害人不得不上位的調調。他以為這樣就能把鍋都扔給你,自己把道理都占了,這不是多此一舉是什么?”
原本韓東只是跟蹤雷復轟想找個機會下手而已,哪知道雷復轟玩這種騷操作。
不過雷復轟的死,還是讓三聯幫的某位元老憤怒了。
“丁瑤!你為什么要殺雷復轟!”忠勇伯,人稱雷老虎,或許是家門的原因,對雷功有著近乎偏執的愚忠。
在他看來,三聯幫就應該是雷復轟的。
可現在,雷復轟死了,那肯定是丁瑤做的啦!
丁瑤懶洋洋地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椅上,看著怒氣沖沖的忠勇伯,反問:“忠勇伯,雷復轟怎么死的,是非曲直已經很清楚了。山田組的草刈一雄作證,你都不信?”
“我哪知道你們是不是跟山田組勾結在一起了!”忠勇伯氣呼呼的說,“除非你能拿出讓我信服的證據!”
丁瑤冷笑,指著忠勇伯身旁的肌肉壯男,問:“這是你小弟?”
“廢(hui)話!”忠勇伯扭頭看著身邊的手下,得意的介紹,“跟我七年了!阿廣!”
“知道他接了什么任務嗎?”丁瑤冷笑著,看著阿廣,“你自己說。”
“丁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靠北,你在打什么啞謎啊!”忠勇伯腦子不好使,感覺自己快暈了。
丁瑤冷笑道:“阿廣,你現在說出來。我可以把你交給忠勇伯處理。不然,執法堂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阿廣搖頭:“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丁瑤,你這是干什么!”小弟被打,忠勇伯先怒了。
“白癡!還護著他呢!他都要殺你了知不知道!”丁瑤冷笑著,扔出了一大把照片。
金師爺是雷復轟一系的人,韓東早早就提醒過丁瑤。丁瑤派出的人馬對金師爺的監視早就已經達到全天候多角度,然而金師爺卻蒙在鼓里。
“只是阿廣和金師爺見面的照片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忠勇伯說著,已經有些不自信了。
而一旁的阿廣已經撲通一下跪下了:“忠勇伯,我是畜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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