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仿佛中邪了一般牽著蕭怡然的手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向蕭怡然。
時間很漫長！
時間很短暫！
張揚把蕭怡然的身體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充滿了力量的手抱在了蕭怡然柔軟的腰上面，張揚已經完全沉醉在了那夢幻中的感覺，仿佛，自己是在做一個遙不可及的春夢一般。
他不敢睜開眼睛，他怕這朝思暮想的一刻因為睜開眼睛而消失，他的嘴在尋找，尋找那吐氣如蘭的源泉，他感覺到胸口的嬌軀心臟在急劇的跳動，他也感覺到了那一絲難忘的幽香……
找到了！
不對！
張揚猛然睜開了眼睛，只見幾根柔軟白嫩的手指頭檔在蕭怡然的嘴上，蕭怡然的眼睛就像彎月一般，充滿了盈然的春意。
“咯咯……不給你親，你親你的杜雪去，還有，我討厭酒味……”
蕭怡然在張揚的胸口捶了兩下，推開張揚后掩嘴笑著跑出了卡座，留下滿室的香味。
“哈哈哈……嘎……”
感受到空中的幽香，張揚猛然一陣狂喜，他就是一頭蠢豬也知道自己有戲了，不過，他的狂笑立刻停止了，因為，這里是網吧……
如果沒有喝酒該多好？張揚還是有點郁悶，哈了哈嘴里面的酒氣。
很快，張揚就躺在兩把椅子上睡覺了，椅子很短，但是，張揚卻睡得很舒服，夢中，他似乎感覺到有人在他的身上蓋了一件衣服……
這一覺，睡到中午才醒來，醒來后，果然身上有一件白色的外套，是蕭怡然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張揚喜滋滋的吃了午餐后直奔宿舍洗了個澡，然后又直奔圖書館，一般賭場都是晚上上班，張揚并不急，何況，他現在還是學習期間，也沒有誰告訴他要什么時候上班。
當然，讓張揚懶散的真正原因是他并沒有把賭場當一回事，安全是敷衍蕭遠行而已。
張揚來圖書館是想找幾本書帶到賭場看，借書證他前幾天已經補辦了。
在圖書館里面，張揚的時間似乎永遠不夠，邊看邊找，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張揚肚子有點餓了這才記得是該走了。
“麻煩你……”
張揚把幾本書放到那老女人的辦公桌上面，老女人依然在埋頭整理書籍，手很穩，井井有條，在他的身邊，正是那數學教授，他們似乎在說著什么。
老女人頭都沒有抬，很快就記錄好了，張揚雖然很感激這個老處女上次幫了他，但是張揚也是不喜說話的人，而老處女幾乎是一天到晚都說不了幾句話，自然，張揚就是想說聲謝謝的機會都不多。
“張揚，吃飯了嗎？”
正當張揚要走的時候，那站在老處女后面的老教授突然喊道。
“啊……準備去吃……”張揚有點莫名其妙，雖然在這圖書館經常看到這個老頭，但是，他們從來沒有交流過，想不到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單獨吃飯，要不，把張揚叫上，一起吃？”老頭示意張揚等下后低頭對老處女道。
老處女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依然埋頭工作。
“菲菲，我這幾天就要去美國了，以后也要定居美國，想必，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幾次了，我知道你還惦記著那人，我也不奢求什么，只是希望能夠和你吃頓飯，另外，我和張揚也有點話說，我們三人一起吃頓飯，行不？”老頭一臉乞求的表情。
“好吧！”
一陣沉默后，老處女抬頭看了一眼張揚后終于站了起來，走到圖書館里面對另外一個管理員低聲交代幾句后走了出來。
“張揚，我請你吃飯，還有點事情對你說。”老人見老處女走了出來，頓時大喜，一臉激動對張揚道。
“哦……”
讓張揚意外的是，這糟老頭居然有一輛嶄新的奔馳600，老女人一直沉默，三人都沒說話，上車后直接開到了一家四星級的賓館餐廳。
看著老頭一臉殷勤的為老女人開門，張揚不禁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奶奶的，一把年齡了，用得著如此嗎？不過，張揚還是對老頭和女人的風度折服，無論是老頭還是女人，他們都有著一種讓人不敢輕視的氣度，非常自然的那一種，特別是那老女人，非常從容，張揚不知道如何形容，氣質？華貴？雍容，都有把……
似乎，這不是吃飯，老頭和女人隨便點了幾個菜，倒是張揚抓住機會點了一些稀罕的東西，看老頭開的奔馳就知道是有錢的主，張揚絕對不會為老頭節約的。
“張揚同學，你好，學校里面的同學都叫我林教授，你也叫我林教授吧。”
點菜完畢后，老處女一臉淡淡的表情，靜靜的坐著，眼睛望著窗外，似乎不想說話，而老頭不想冷場，對張揚熱情道。
“哦……林教授好。”張揚不知道說什么，回答了一下后低頭翻著手中的書。
“呵呵，張揚同學，你很喜歡數學？”
“還行。”
“張揚同學，不知道你有興趣去美國留學嗎？”
“沒錢，也不想去。”張揚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咳咳……那可惜了，如果你愿意去美國留學，我可以為你提供一切條件，包括經濟上的，我是哈佛理工學院退休的教授，如果你愿意……”老人誘導道。
“哈佛……還是不去了……”張揚先是一陣遲疑后還是拒絕了，如果早在一天前他可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去世界上最有名的學府深造是大部分中國學子的夢想，張揚也不例外，但是，現在張揚不會考慮了，因為，他有了蕭怡然。
老人一臉失望，按照他的想法，只要他提出條件，幾乎沒有人可以拒絕，那知道對面這孩子只是遲疑了一下后馬上拒絕了，這讓他感覺很失敗。
又是一陣沉默，不過，老人似乎不想失去這最后的機會。
“菲菲，你在C市也等了十多年了，如果他還活著，肯定也成家了，要不……”老頭還是不死心。
“既然我最珍貴的青春都浪費在了等待上，現在老了，需要在乎嗎？林教授，我非常感謝你對我的救命之恩，但是，我們是沒有機會的，以后，不要提了。”老女人輕輕的喝了一口茶，語氣平淡如水。
老人一臉黯然。
等待！
十多年了！
張揚感覺腦袋一陣充血。
“菲姨，你喜歡槍嗎？”張揚控制著興奮，壓抑著自己的聲音道。
遽然，空氣都仿佛變得寒冷起來，老女人把本是平淡的眼睛變得鋒利起來，看得張揚不禁打了個冷戰，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就是這種感覺，對，就是這種感覺，當他和呂非在圖書館的時候老女人就是這種目光，老頭看到那三個外地人的時候也是這種目光。
老頭說過，這是一種瞄準獵物的目光……
“菲姨……求求你，告訴我，很重要的。”
看著張揚那純潔無邪的目光，老女人沉默了良久，終于點了點頭。
“你知道XX大廈嗎？”
老女人臉上赫然變色，臉上升起一抹詭異的紅，猛然站了起來，張揚感覺得到，老女人的身體正在顫抖……
“菲姨，你等我，一定要等我，一個小時……不不……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