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鐘。
研音事務所的大樓內依舊燈火通明。
為夢想、為名利、為生計而奔波的人們可不會這么早就休息。
練習室中的木村佑太同樣剛剛結束一場練習。
晚上七點演唱會就要開始了,眼下只剩不到二十個小時的時間。
作為第一場演唱會就被安排在東京巨蛋的他來說,壓力無可避免。
連他這個當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更別提事務所內部那些同樣覬覦著這份資源的人了,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看他的笑話呢。
而雖然有些不自信,但既然要在東京巨蛋開演唱會的事情已經確定下來。
那么木村佑太就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好,這不單是為了自己的夢想,同樣是為了無數喜愛著自己的粉絲。
剛練完舞的木村佑太隨意地坐在地上,其他伴舞的人已經被他遣散回家休息了。
還留在這里陪著他的,只剩下自己最早的助理,內村純平了。
將準備好的水遞給他,內村純平有些擔心:“木村君,晚上可就是演唱會了,雖然聯系很重要,但也要注意休息啊,你不會是想一直練習到演唱會開始吧?”
開演唱會可是一個體力活,一場幾個小時的演唱會下來,對歌唱者的體力是一次極大的考驗。
甚至有的歌手在開演唱會之前還會專門抽時間進行長跑之類的體育鍛煉來增強自己的體能,以免自身體力和氣息跟不上。
而木村佑太這種唱跳型的偶像,除了演唱之外可是還需要跳舞的,那可是對體力要求更高的活動。
雖然木村佑太年紀輕輕,身強力壯,但這畢竟是他的第一次演唱會,心中必然會無比緊張,如果在現場的時候沒做好體力管控就糟糕了。
而且演唱會現場的氛圍對人的影響也是極大的,狂熱的粉絲們,嗨翻天的氣氛同樣會加重演唱者的體能消耗。
雖然相信木村佑太一定能夠取得成功,但這樣的擔心卻依舊是不可避免的。
內村純平,就是一個這樣子的人。
“哈哈,沒關系的啦!我再練習一下就會休息的,不會一直練習下去的。”
木村佑太摸了摸腦袋,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不過......真快啊,今晚演唱會就要開始了。”
“是啊......真快啊......”
內村純平同樣感嘆,他可以說是在木村佑太踏上演藝事業之后陪在他身邊最久的人,說親眼見證了這個年輕人的成長不為過。
他鼓勵道:“木村君的努力絕對不會白費的,你一定會在今晚綻放出最令人矚目的光芒,震撼所有人的!”
他的話讓木村佑太靦腆一笑:“我只是想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給喜歡我的人看罷了,這也是為了我可愛的粉絲們啊。”
“當然,這也同樣是為了笹川先生和內村君,以及其他在背后默默支持我的工作人員!”
木村佑太將水瓶放到桌面,感嘆道:“正是因為有你們的支持和幫助,給我鼓勁,我才能成長的這么快,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取得這樣的進步,獲得這樣的成績。”
說到這里,他有些感慨,不禁回憶起和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內村君其實也很不容易吧,雖然為了不影響我的注意力沒有跟我說,但其實我是知道的,你的家人對你花這么多時間和經歷在工作上已經有些不滿了吧。”
“公司雖然給我加配了幾名助理,但只有內村君每天堅持陪我在公司練習到這么晚,我不結束你不回去,你的妻子最近意見很大吧,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如果這次演唱會真的能成功,以后的工作會更忙的,演唱會結束后放一天假回去陪陪家人吧,我也會找時間去拜訪你的家里感謝你的付出。”
內村純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眼前這個已經擁有上百萬粉絲的偶像,可以說是他見過最不像偶像的人了。
木村佑太站起來,看向京都的方向:“還有笹川先生也是,正是他將我挖掘了出來,給了我這樣的機會,讓原本不自信的我有勇氣踏上這條道路。
對了,內村君,笹川先生不是說會回來看我的演唱會么?他什么時候到呢?”
良久的沉默。
木村佑太察覺到一絲不對勁,而內村純平聽到他的問題也一直沒有說話,房間內實在是安靜過頭了。
倏然回頭,木村佑太瞪大了雙眼,看著內村純平滿腦袋冷汗,半舉高雙手,被一個全身包裹在奇怪裝甲中,拿著手槍的男人指在額前。
他一邊用槍口推了推內村純平,一邊小心的將半開的房門輕輕關上,反鎖起來。
木村佑太猛然一驚,冷汗再次將后背打濕。
這家伙是怎么進來的?他想要干什么?他不會傷害內村君吧?
拋出偶像的身份,木村佑太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罷了,面對一個不明身份,拿著手槍的人自然是一下子就慌了。
紛亂的思緒一下襲上腦海,將其攪成漿糊般的一團,木村佑太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
對了,問他的目的,無論是什么要求先答應了再說,先保下內村先生的
“你......”
他才剛剛說出一個字,就在他驚駭欲絕的眼神下,看到裝甲男扣動了扳機。
砰————
“不!!!”
內村純平的身體無力地倒下,木村佑太的眼睛瞬間就紅了,就要上來和山形念也拼命。
皺眉將內村純平放在地上,山形念也挑了挑眉。
精神刻印槍還能把人嚇暈過去的嗎?
他本來還想用精神刻印槍給內村純平下一個
隨意地避開木村佑太朝胸腹間打來的一圈,單手抓住他的衣領將他起來丟到了一邊休息區的椅子上,手中的槍械再次指向他的頭。
而一時的血氣上涌過去后,被黑洞洞的槍口頂著腦門,木村佑太終究是不敢再亂動。
“別緊張,他只是嚇暈過去了而已。”
木村佑太連忙向平躺在地上的內村純平看去,看到他仍在起伏的胸口,終于松了一口氣。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問一些問題罷了。”
隨手拿出心理操縱遙控器,對木村佑太下達暗示。
“將這段時間發生在你身上奇怪的事情告訴我。”
木村佑太警惕地看著他,奇怪地反問道:“哈?你在說什么啊?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的反應卻是山形念也一怔:這種回答,這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