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倒是說說，今天來著是干嘛的！”李藥嘟嘴問道。
陳柯搖頭一笑，拉著兩人進入了展廳。
此次珠寶展會，共有東南西北四個展廳，面積非常大，陳柯三人一進來，就被各個展位的展品吸引了眼球。
“陳總，東區和西區展示的是加工完成的飾品，北區和南區都是毛料，包括了翡翠、玉石、寶石、原木等等。”秦瑤引著兩人前去。
現在臨近中午，大多數參加展會的人都去吃午飯，所以人數并不多，但根據漲展廳大小和出展方的數量，可以得知這次展會的大概規模。
陳柯掃了一眼此刻游走在各個展位的人，大多都是個人投資者。
這些人手里有些閑錢，炒股票怕虧了連個泡都沒有，所以選擇投入賭石圈，屯些好的毛料在手里，等行情好的時候再放出來大賺一筆。
“據我調查，這有許多粵省的商人來此，他們帶了許多半賭的毛料，供人們現場切石。”秦瑤很盡職，已經探查到許多信息。
“小陳，你要來賭石？”李藥有些詫異，沒想到陳柯還有這種興趣愛好。
不過看她的神情，似乎對賭石有些抗拒。
“這和刮刮樂有什么區別？”
如果是看股票期貨，她倒能說得頭頭是道，但隔行如隔山，她對賭石完全一竅不通。
陳柯笑了笑，來著她朝東區走去。
東部展區的面積很大，但人卻很少，陳柯掃了一眼，在這里參展的裴翠原石商人并不多，也就是六七家的樣子。
帶來的原石都擺在地上，也沒有搭展臺專柜，就用黃色的膠帶在地上圍了一圈，化出區域后就了事了。
此刻倒也有那么三五人蹲在地上，拿著放大鏡和強光手電筒在仔細觀察原石。
地上的石頭各不相同，大得有成人大小，重逾數百公斤。
小的就只有拳頭那么大，看得見些許綠色，里面很大幾率可以出肉。
這些原石已經被各位老板分門別類的擺放好，地上的基本看不出什么，但架子上的則全都開了窗，可以看到一些成色好壞，相對來說，價格也更透明些。
另外，在毛料展位的周圍，還擺放了大大小小的好幾臺切割打磨機，都是非常專業的設備。
陳柯三人的到來，立即就引起了展位這邊的人注意。
“三位，剛來展會嗎？那些原石賭性太大，不如過來看看這些半切的石頭，這些穩！”
說話的是個戴眼鏡的中年人，年紀已經有四五十，雙鬢花白，手掌寬大粗糙，手指很長。
“走，過去看看。”
陳柯笑著帶兩人過去，老板臉上帶笑：“這位小哥，是看呢還是玩呢？”
“我們都是新人，不知道這些石頭怎么賣的？”陳柯指著地上的原石翡翠毛料問道。
“鄙人姓周，來自晉省，小哥說的外行話，這些原石該叫毛料才對。“周老板笑著說道。
陳柯哈哈道：“周老板，不知你的這些毛料該怎么選，價格又是怎樣的？”
“對啊，周老板，為什么這些石頭放在架子上，這些又放在地上呢？”李藥也有些好奇。
“兩位還真是剛入行的新人，既然現在沒啥事，那我就給你們說說吧。”周老板也是健談的人，請三人坐在客座上。
通過察言觀色，他也看出了三人的來歷不凡，這年輕小哥倒是普普通通，但身上氣質很奇特，他很少在年輕人身上感受到這種氣質。
而他身邊的兩個年輕女子，一個端莊秀美，一個略顯妖嬈，衣著都不差，不是普通大學生的著裝。
所以，周老板判斷出這三人，要么是富二代，要么是有自己事業的人。
總之就是不差錢，和他們多聊聊，也不算壞事。
“現在還沒有什么儀器可以穿透原石內部，所以毛料里面有沒有翡翠，如果有又會是什么級別的，誰都不敢確定，所以購買毛料，又被人們稱為‘賭石’。”
“原來賭石是這個意思，我還有是賭博嘞。”李藥笑道。
“可不能這么說，咱們買賣原石都是正當生意，和賭博完全不同。”周老板連忙搖頭。
“這些地上的原石是全賭，架子上開了窗的是半賭，半賭因為能夠看到一點綠，所以出肉的概率大，買了起碼不會太虧，當然，也會有例外存在，如果剛好只有切口有肉，又或者出現斷紋，基本上整個料子就都廢了。”
聽周老板說完，秦瑤和李藥已經知道什么是賭石。
陳柯目光掃了一圈，指著腳邊的一塊西瓜紋路、籃球大小的原石問道。
“周老板，這塊毛料的價格是多少？”
周老板看著這塊石頭，連忙說道：“這塊毛料的表現還算不錯，你們看著你，這叫松花，出松花的地方一般就會出翡翠，如果這塊真的出了料，至少也是個冰種，如果做鐲子，至少也能做三五個，剩下的料子還能做戒面！”
“所以，我給它的定價的150萬！”
“150萬！”秦瑤和李藥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倒不是因為她們覺得150萬有多少，而是覺得150萬買一塊石頭，這讓她們的價值觀有點難以接受。
陳柯哈哈笑道：“周大哥，如果我沒記錯，在賭石里面有種說法叫‘西瓜石’買不得，我可不敢買你這塊石頭。”
他的靈識早就把這塊西瓜石看透，里面除了擦邊的地方有些綠意外，其他地方都是普通石質，完全沒有半點翡翠存在。
周老板見他這么說，倒也沒有糾結于此，他是賣方，肯定不愿意承認這是一塊西瓜石。
“你們要是想玩玩，不如看看架子上面的半切料子，賭性小，絕對可以保本。”周老板也沒坑他們，反而給了他們最好的建議。
如果陳柯買毛料，基本上就是撞大運，這些半切料子的出貨率要高很多，起碼有個80。
“老周，你這些料子有沒有便宜點的，幾十塊一個，我給你開開張！”坐在原石堆你的一人忽然開口。
周老板露出苦笑：“這些都是從緬國運來的老坑料子，就算料子白送，幾十塊也不夠運費呀。”
“老周你也別說這些，你整些幾百萬的報價，誰敢跟你賭這個？”那人立即說道。
“老哥，你要是真想玩，那就看那些全賭的毛料，品相好的價格也就三五十五，品相差的也就幾百塊錢，這你總玩得起吧。”
陳柯聽了哈哈笑道：“妖妖，你這手里拿著一百萬，在這挑幾塊原石試試唄，萬一看漲了，李叔的醫藥費不就都有了。”
“小陳，你的錢是天上刮來的啊！”李藥撇著嘴說道：“要賭你賭，我才不賭呢。”
她是風險厭惡型人格，做事如果沒有把握，她是肯定不會做的。
陳柯掃了一眼四周的翡翠原石，這些半切的他能買十來塊，全賭的卻能買三十多塊。
一下買這么多原石，就算開出幾塊應該也不會太轟動。
“周老板，我們今日聊得開心，我也給你開開張，記得等下給我的個優惠的價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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