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簡編過程、鐵血旗隊長、忽然又一夏100點打賞,感謝泥久濕沙壁11000點打賞。)
在雜亂的建筑內,隱藏著無數迷宮一般的小路暗巷,其間或是雜草叢生,或是堆滿垃圾,平時少有人走動。就連當地人也很少使用這些隱秘的通道,仿佛怕迷失在其中一樣。
但有時候這些小路暗巷就成了救急的通道,狹窄昏暗的小巷中,一個穿著滿是洞洞裝,留著莫西干發型的小混混在其中拼命奔跑著。小巷中垃圾雜物時不時將他絆倒。小混混絲毫顧不上這些,跌跌撞撞的從小巷一路穿行,最后鉆入了一個破舊的院子里。
跟破敗的外表不同,院子里人來人往熱鬧異常,高大的廠房里停滿了各種高檔品牌的電動汽車,一條條機械臂在快速的揮動著,將電動汽車的車身噴涂改色。
混混氣喘吁吁的跑到一個光頭壯漢的身邊,還沒站穩就嚷嚷起來,“強哥,不好了,董胖子讓條子抓走了。”
光頭瞪了莫西干混混一眼,一巴掌扇了過去,“他媽的,瞎嚷嚷什么,號喪啊。”
混混被打的眼冒金星,瞬間一邊臉就腫了起來,但是他捂著被打的地方卻不敢叫疼,只能在一邊不停的倒抽冷氣。
光頭又瞪了混混一眼,“說話啊,現在外邊什么情況,啞巴了?”
“嘶……那幫扶瀛人追出去了,嘶……都帶著家伙呢……好些人呢。”混混一邊捂著臉一邊努力比劃著,“有長槍,還有……火箭筒……”
光頭一邊摩挲著自己的頭頂,一邊皺著眉頭嘀咕著,“董胖子被抓,為什么這些扶瀛人比我們還上心,嘿,怪事啊,這事有意思,有意思啊……”
混混四周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湊到跟前,悄聲說道:“嘶……強哥啊,我看這些扶瀛人不太對啊,占著咱們場子神神秘秘的,不知道鼓搗啥呢。”
光頭眼珠子轉了轉,卻故作無所謂的說道:“管他做啥呢,只要錢給夠,我他媽才懶得管呢。”
“不是啊,強哥。”混混神神秘秘看了四周一眼,“你瞅這些扶瀛人,都帶著家伙呢,說是要借咱們的機床用用,還不讓咱們人靠近。我昨天偷摸看了一眼,咱們六條線,他們就開了一條……”
光頭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混混,“你是說他們借咱們場子就是個幌子?”
“沒錯,我昨天晚上看見他們從車上抬下一個金屬棺材一樣的東西,忒不吉利了,給我嚇老大一跳。”混混苦著臉說道,“我從小膽小……”
光頭一巴掌拍到了莫西干的頭頂,低聲罵道:“說點有用的,誰他媽管你膽小不膽小,什么金屬棺材……”
“我沒看清楚,就是個長條金屬盒子,里面裝著個人,瞅著跟棺材一樣,嚇得我沒敢再瞅。”混混捂著頭嚇得急忙說道。
光頭剛想說什么,猛然聽見遠處一陣悶雷般的轟響,扭頭望去,天邊一朵蘑菇云緩緩的升起。
看見此景周圍人頓時被這個場面嚇住了,光頭反應最快,連忙大喝道,“趕緊收拾東西,這地方不能待了……”
還沒等他說完,站在遠處的幾個人忽然軟軟的倒在了地上,沒有任何聲響,也沒有任何征兆。光頭呆了一呆,忽然覺得眼前光線似乎扭曲了一下,接著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僅僅幾秒鐘,改車廠院子里的人全部昏迷了過去,這一切都是無聲無息的,顯得十分詭異。
改車廠周圍的街道中忽然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無數全副武裝身穿外骨骼戰甲的士兵從各個小巷子涌了出來,如同小溪匯入江河一般,奔騰而來,眨眼間就將改車廠包圍的水泄不通。
一組突擊隊翻墻而入,打開了大門后只停留在院子里,所有人都架著槍瞄準了廠房,卻沒有準備進入建筑物。
人群中,秦宇鋒穿著貼身的金屬戰甲,左手提著一面防彈盾牌,右手分開眾人,“紅隊一組,二組,跟我上。”
說話之間,秦宇鋒架著盾牌就朝著廠房摸了過去,身后兩隊人緊隨其后。走到門口時,秦宇鋒忽然停了下來,右手握成拳舉了起來,然后伸開五指向左右兩側一擺。
跟在后面的兩支突擊小隊立刻向左右分開,站到了門的兩側。秦宇鋒左手舉起了盾牌架在身前,右手抽出了一柄短刀,朝著身旁一名隊員點了點頭。
突擊隊員操起霰彈槍對著大門門鎖位置就是一槍,秦宇鋒飛起一腳就踹開了大門,竄了進去。廠房內猛然響起一連串的金屬碰撞聲,接著就是刀入血肉的悶響,和人的慘叫聲。
昏暗的室內,雪亮的短刀舞成一團,如同烈陽般熾熱刺眼,每一次揮動都綻放出一朵血花。幾個呼吸間,廠房內再也沒了動靜。
秦宇鋒從里面走了出來,手里提著一個人,隨手扔在了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咱們撲空了,里面都是小角色,收拾現場,讓清潔工干活。”
這時一個隊員走了過來,遞過來一個通訊器,低聲說道:“總部轉過來的通訊,十九局的沈局長在罵人,質問咱們為什么不去支援調查組。”
秦宇鋒抖了一下眉毛,冷著臉說道:“我不是讓藍隊去了嗎,他們還抱怨什么?”
“估計是嫌藍隊去的太晚。”
“我們又不是他們保姆,時刻得照顧他們。”秦宇鋒皺起了眉頭,“回去讓藍隊隊長禁閉三天,寫一份檢查給我。”
秦宇鋒回頭看了一眼破敗的廠房,眼神中透出了一股冷意,“多事之秋啊。”
……
“啪。”
一盞明亮的臺燈差點懟到了秦天元的臉上,刺眼的光芒讓他睜不開眼,他急忙用雙手捂住眼睛。“干嘛呀,柳警官,咱們都這么熟了,用不著來這套吧。”
柳迎雪冷哼了一聲,直接把臺燈關掉放在了一邊,“既然都這么熟了,我就不給你來姓名年齡那一套,你痛快點,自己招了吧。”
秦天元想了想,有些不解的問道:“我招什么?”
“秦天元,你給我裝糊涂呢是吧。”柳迎雪逼近了秦天元,幾乎是貼著臉的距離注視著他。
這種壓迫式的緊盯,讓秦天元有些慌亂,急忙向后靠去,努力想拉開兩個人距離。
“你下午去城郊干什么?”柳迎雪不緊不慢的問道,“和你火并的是什么人,你的武器哪來的?”
“我記得三等丙級權限是沒有持槍許可的吧?”
秦天元想了想,很認真說道:“我沒有接到可以向你說明的通知,所以我拒絕回答,或者你可以聯系我的上司,由他們來回答你的問題。”
“哈哈。”,柳迎雪似乎聽見了很可笑的笑話一般,冷笑了數聲,“你的上司?廢舊檔案管理局?秦天元,你是不是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柳迎雪啪一拍桌子,“我上次是給方時南面子才放了你,你真以為是靠那個連最低級權限都算不上的單位?跟我溝通?你們也配?”
“我特案局抓的人,何須跟別人溝通,凡是進來的,都要乖乖的給我低頭。”
秦天元想了想,誠懇的說道:“我們雖然權限低,但也是正規部門,請你說話客氣點,不然以后打交道時候難免會尷尬。”
“我除了抓你,想不出有什么別的交道可打。”柳迎雪面無表情的說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審訊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了,方時南露出了一張臉,朝柳迎雪招了招手,“丫頭,你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