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連山見秦天元臉色難看,頓時明白他心中的顧慮,便說道:“放心,那娘們要是知道你是十九局的人,嚇都嚇死了,還怎么敢來找你麻煩。”
秦天元皺起眉頭,“十九局都冬眠一百多年了,提起來都沒人知道,有個屁用。”
風連山微微一笑,“十九局現在沒人知道,不代表一百多年前沒人知道。你要是實在不放心,那個女人要是真來了,你告訴我,我負責善后。”
秦天元一楞,疑惑的問道:“你?”
“我當時在船上說過,要殺他們全家,包括她所屬組織。”風連山特別認真的說道:“出來混,說話要講信用,說殺她全家就一定要做完。”
秦天元呆住了,心中涌起一股寒意,風連山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話中的殺氣四溢,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這恐怕不太容易吧?”
“沒事,我有的是時間。”風連山說道,“我耗得起。”
那是啊,您熬都能熬死他們了。
秦天元心中吐槽著,這位大哥要是真是傳說中的一號目標的話,都不用動手,就這么活著,活個三五百年,保證對手全都死光了。
風連山把目光看向兩個孩子,露出一個微笑,“妮妮,差不多,我們該走了。”
妮妮歡呼一聲,和小男孩一起費力的拖著大袋子跑了過來,臉上滿是幸福、喜悅的笑容。
風連山輕松的一手拎起大袋子,一手牽著妮妮,看了一眼秦天元,“走吧。”
秦天元眼角跳了一跳,望著風連山在夕陽下瀟灑的背影,頓時嘆息了一聲。風連山說的這個走吧,不是讓他走開,而是讓他跟上。
他內心很糾結,跟著風連山那是絕對的安全,不用擔心出什么意外,外掛老哥可以一根手指輕松擺平。
但是他現在是處于和機動特遣隊隨時連線中,指揮中心一直在關注著他,他怕子和風連山待在一塊讓人發現什么異常,要知道風連山身上也有不少秘密的。
星辰這時走了過來,目光一直盯著風連山遠去的背影,開口問道:“這個人是誰?”
秦天元神情奇怪的看了星辰一眼,“這個人咱們之前見過,商場里那個送外賣的。”
星辰回答道:“我不記得了,看起來你們很熟啊?”
“哦,他是我發展的線人,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秦天元咳嗽了一聲,“這樣也好,我們在這里就有了一個幫手和信息來源了。”
“這很好。”星辰點了點頭,然后轉過頭來,試探的問道,“我們需要跟上他嗎?”
秦天元遲疑了一下,“恐怕有些不方便,要是讓別人知道他跟我們混在一起,會有麻煩的。”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走在前邊的風連山忽然停了下來,回身招手示意,“喂,你們快點跟上。”
秦天元臉色當時就黑了,老哥你還是莽啊,明知道我是十九局的還非要拽著我。就您這個脾氣,這么多年您是怎么安然無恙活下來,還沒被十九局等組織發現的呢?
星辰按住通訊器,低聲說道:“偵查小組現在準備前往線人住處,暫時關閉通訊,有需要會再次與你們聯絡。”
秦天元楞了一下,有些驚訝的看著星辰,“你這是干嘛呢?”
星辰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收起通訊器,“沒什么,現在不像剛才那么危險,關掉通訊器省會電,這東西是軍用技術耗電量很恐怖的,咱們也沒有補給充電的地方,要省著點用。”
雖然星辰說的很有道理,但是秦天元還是覺得星辰有點怪怪的。
不過星辰關掉了通訊器這個舉動,讓秦天元放下了心中的顧慮,馬上招呼張北國和寶元押著夏巖,快速的跟上了風連山的腳步。
風連山見秦天元一行人跟了上來,變抓起妮妮往脖子上一放,另外一手抄起笙哥,邁開步子便走。
秦天元幾個人幾乎用小跑速度才能跟的上風連山的腳步,一伙人下了街道,鉆進了昏暗的小巷子里,穿過幾棟倒塌大樓的間隙,來到一個尚算是完好的居民小區。
昔日人煙稠密的地方已經衰敗的不成樣子,居民樓的外墻皮大片的脫落,露出了里面紅色墻磚,有些地方已經被藤蔓覆蓋住。
紅綠相間外墻上一排排整齊的黑色的窟窿,偶爾有人探出頭望了他們一眼,很快就縮回頭去。
風連山來到一個門洞處前,把兩個孩子放下,兩個孩子歡快的掀開塑料布制成的門簾,鉆了進去。
“今晚你們先在這里對付一下吧。”風連山指了一下旁邊另外一個門洞。
秦天元走進去查看了一圈,發現這是一個復式小洋樓,上下兩層,空間極大,別說待五個人了,五十個人都寬敞。
只是整個復式小洋樓里邊已經空了,家具擺設全部都沒了,連把椅子都沒有,就連地面上曾經鋪設的木制地板都被撬走了。
風連山抬腿走上復式的二樓,只聽見一陣翻騰,過了一會風連山探出頭來,“讓一讓。”
秦天元等人還沒反應過來,從二樓上扔下來幾個厚厚的床墊,風連山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你們自己找個地方擺好,被子我只有一個,就不分給你們了。”
張北國和寶元連忙上去把床墊拖到一樓的房間里,秦天元贊嘆道:“我還以為今晚要睡地板了,沒想到你還藏品還挺豐富啊。”
風連山得意的說道:“那是,我在這里拾荒之王,舊城區寶藏很多,只要肯花心思去找,能找到不少好東西。”
看著風連山的神情,秦天元剛要問些東西,忽然旁邊傳來一聲尖叫,隨后妮妮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帶著哭腔叫道:“風叔叔,媽媽又吐血了。”
風連山一挑眉,嘆了一口氣,打開裝滿零件的袋子,在里邊抓了一把零件揣到到兜里,“你在這等著,我去買藥去。”
秦天元心中一動,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留在這里,轉身跟上了風連山。
風連山快步進入到了對面的大樓內,在漆黑的樓道內健步如飛,幾個起躍變來到了五樓。
秦天元好不容易才爬上來,看見風連山站在一個房間門口,和里邊的主人在說著什么。
和風連山對話的人是個戴眼鏡的年輕人,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紀,身材瘦削,穿著一件白大褂,但是氣質卻顯得十分陰沉。
年輕人看見秦天元后,警惕的掃了他一眼,眼睛中的神情顯得冷漠古怪。
風連山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趕緊拿藥來,你做的東西一點都不靠譜,這都半年了妮妮她媽都不見好。”
年輕人漲紅了臉,有些惱怒辯解道:“我做的藥絕對沒有問題。”
“那就是你看病有問題。”
年輕人暴跳如雷,“不可能,我的醫術也沒問題,肯定是病人的問題。”
“小伙子,剛愎自用要不得。”
“你到底要不要買藥了?”
風連山把零件掏出來塞了過去,“買啊,你倒是給我拿過來啊。”
年輕人看了秦天元一眼,有些不耐煩對風連山說道:“等著。”
隨即房間門被關上了,過了一會年輕人打開了門,把一個白色的小玻璃瓶子塞給了風連山,“就這些了。”
秦天元心中一動,走了過去,從風連山手上拿過藥瓶,發現里邊裝滿了白色結晶體粉末,拔開蓋子嗅了一下,卻沒有什么味道。
“這是什么?”,秦天元神情嚴肅的問道。
“你誰啊?”年輕人不滿的看著秦天元問道。
秦天元提高聲音,厲聲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你吼那么大聲干什么?”年輕人輕蔑的看了秦天元一眼,“4吡啶甲酰肼,聽得懂我說的是什么嗎?蠢貨。”
“雷米封?!”秦天元心中一驚,轉過頭看向風連山,“妮妮媽得了肺結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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