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遇到有人打賞舵主,我整個人都蒙了,謝謝浮生yao大佬的打賞,作者跪了)
“什么?你說周公子和梧雨仙子盜了神足門藏書樓?”
“回稟殿下,江湖傳言確實如此,而且現在周公子二人再度不知去向,就連神足老祖,也是在神足門藏書樓被盜之后下落不明。”
大始國,王都臨沂,安平王府,在聽到屬下帶來的信息后,宮無恙皺著眉頭思索著什么。
許久,原本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揮手讓前來報信的下屬離去,宮無恙開始敲著桌子再度沉思起來。
周淺和梧雨似乎對于大始國各宗各門的功法很是上心,這一點其實不止神足老祖看的清楚,宮無恙也是看的明白。
雖說不知道具體原因,但是這并不妨礙宮無恙做出判斷。
從周淺和他相遇的嶺州道開始,先是寒山宗,之后又是落霞宗,在之后三禪山,如今到了神足門。
“下一個,不會是九宮山吧?”
過了一陣,宮無恙一邊吐槽,一邊從角落里取出了幾卷文書,這些都是幾率周淺這段時間的卷宗。
平攤開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記錄著周淺近期內所有的事件,哪怕是某年某月吃了什么,只要能被人所知,就全部記錄在案。
白楓縣
嶺西州
西水州
白云道
羅州……
突然,共需要眼神一瞇,目光盯著白云道的卷宗閃爍精光。
白云道卷宗里有詳細記載,甚至根據探子的回報,梧雨雖然重傷了三禪老祖,可是卻并沒有從三禪山得到好處。
反而是最近因為藏書樓被毀,三禪老祖一度取出了三門絕學放到了新的藏書樓中。
興許別人還會覺得梧雨作為一個上三品的強者再怎么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欺負人家三禪山了,怎么說作為強者,多少也要一點點臉面。
可是和梧雨相處月余,宮無恙此時幾乎已經肯定,梧雨一定會重新去一趟三禪山的!
甚至說不準三禪山藏書樓被毀,便是梧雨專門設的計!目的就是為了三禪老祖忍痛割肉。
當然,說梧雨設的計也不準確,梧雨沒這么陰險,真正背后設計的,只怕是周淺,那小子別看平常話不多,但人是真丫的狠。
他宮無恙活了二十年,頭一次遇見睡覺都胸前揣著浸毒匕首的!
“殿下,陛下宣您進宮。”
“嗯,知道了。”
門外,有侍者突然出現,宮無恙應了一聲,將所有卷宗全部收起來這才出門。
自從嶺州道回歸之后,當今陛下便關于梧雨這位上三品高手經常宣召宮無恙了解。
正好,今日宮無恙也需要去見一見他這位父親,順便套一下對方關于梧雨大鬧神足門的口風。
夜,不知不覺已經來臨。
宮無恙從宮內拖著疲憊的身軀回歸。
“來人,去找明鏡先生來。”
明鏡先生,安平王府中客卿,同時也是掌管安平王府情報的首領。
當今陛下心思深不見海,宮無恙整整一日,卻始終看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不過無論當今陛下如何,在他一出宮門的那一瞬間,還是瞬間下定了某種決心。
不一陣,明鏡先生到來,四十多歲模樣,相貌十分端莊,任誰也難以將其和玩弄情報的這類人聯系在一起。
“殿下,找我?”
“先生了來?坐。”
書房之中,宮無恙手中正捧著白云道那卷卷宗。
還不等宮無恙開口,明鏡便突然道:“殿下找我來,是為了那位女劍仙之事吧?”
“先生慧眼。”將卷宗遞給明鏡,宮無恙嘆息道:“梧雨仙子三禪山之行鎩羽而歸,若我所料不差,神足門之行后,梧雨仙子必然會返回三禪山盜取其宗門絕學。”
“殿下所猜,與我一樣。”
“可是如今你我二人皆能猜到,且不說三禪山老祖,便是神足門老祖,也是必然能夠猜到的。神足老祖向來神秘,且為人陰險毒辣,此次他在梧雨仙子這里吃了這么一個大虧,只怕多半會有什么陷阱來對付梧雨仙子。”
“殿下的意思是?”
坐在那里,明鏡皺起了眉頭。
“自然是幫梧雨仙子度過此次險境。”宮無恙看著明鏡認真道:“還要勞煩先生,在三禪山附近令人等待,為梧雨仙子送去情報,告之其神足門的動靜,讓其免受神足門算計。”
宮無恙的話落下,明鏡眉頭便越發皺的厲害,盯著宮無恙一言不發。
許久,才終于開口:“殿下,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先生但說無妨。”
“好,那屬下就直言了。”
盯著宮無恙,明鏡開口道:“殿下,屬下不知那梧雨到底何等吸人眼球,何等風華絕代,不僅僅是殿下您念念難忘,甚至剛從白云道回來的三皇子殿下也是傷春悲秋。可是殿下,有件事您需要明白,如梧雨劍仙那樣的存在,與您來說不過是一次偶然相遇,彼此做了一場交易吧了,從今往后,您估計很難和她再見一面,咱們大始國終究容不下那樣的大神。”
“而殿下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卻要得罪三禪山和神足門兩大三品宗門,實為不智!”
“縱然三禪老祖和神足老祖不至于因此來盛京尋找殿下麻煩,可是大始國不過三個三品宗門,您一下得罪兩個,只怕以后您的前途將會舉步維艱。”
“可以確定,一旦這般做了,若是沒有什么通天機緣,只怕殿下數年之后,待六位皇子全部成年開府后的皇位之爭,殿下就徹底無望了。”
“殿下,孰重孰輕,您自己心中要有個決斷。”
“終究那位周公子和梧雨劍仙不是我大始國之人,說不定真如神足門的猜測一般,乃是大周皇族之人。但大周與大始國相距甚遙,便是他二人因此心懷感恩,也是鞭長莫及的。”
“況且,神足老祖到底是不是去三禪山布置陷阱,梧雨劍仙到底得沒得到神足老祖同樣消失的信息,猜沒猜到其中關竅,我們都尚不知曉。”
“殿下的做法,實在冒然!”
一席話,宮無恙沉默。
這些,他又何嘗不知道。
只是,不知為何,他還是想要這么做。
大概,這便是緣吧?
“唉!”
嘆了口氣,宮無恙苦笑:“本王,不過圖個心安,先生便依本王之言去做吧。”
末了,又道:“做的隱秘點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