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淺相處了不過一周左右,米橫縱感覺自己三觀已經徹底破碎了,白云道雖說少有匪患,可是說起來多少還是有點強盜之類的存在的。
這一周下來,周淺用他那一副人畜無害的臉面整整坑死了兩波十幾個強盜,讓米橫縱徹底明白了什么叫笑里藏刀。
還好,就在米橫縱睡覺都睡不安穩,生怕周淺半夜給他來一刀子的時候,臨水道到了。
而宮無恙的指令也終于傳來。
當天下午,便有宮無恙臨水道的屬下偽裝成商隊對周淺進行了護送,算是與米橫縱正式交接。
米橫縱的心思周淺看的一清二楚,為了不讓人誤會,在分別之余他還和人家說:“米大叔,咱們都是自己人,用得著這么怕我嗎?”
米橫縱:“……”
遇到那兩波強盜的時候你也是和人家這么說的,結果當時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
周淺:哪能怨我嗎?那種情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自己武力值又不算好,只能出此下策了好不好?
而辭別米橫縱,周淺也是隨著偽裝的商隊由臨水南下,開始了返回白楓縣的行程。
這期間約有二十多天,期間更是見到了整個大始國都有名號的臨水匪。
不過相比起通嶺匪來說,臨水匪更有組織性和紀律性,且目光長遠,只求財不要命,在商隊交了保護費的時候,人家直接放行,根本沒有任何意外發生甚至還保護在臨水這條大河上的安危。
九月初,與白楓縣闊別整整五月有半的周淺,終于再次回來。
此次大始國江湖之行,歷時五月有余,行程共計七千多里,算是畫上了句號。
“周公子,前方便是白楓縣了,不知公子可有安排,是否需要我等繼續左右侍奉?”
白楓縣外,看著這略顯破舊古色圍城,周淺心中感慨頗多,一時間竟沒有說話。
護送他回來的領頭人不由奇怪,于是叫道:“周公子?周公子?”
“啊?怎么了?”
“白楓縣到了。”
“是啊。”
“卻不知公子是否還需要我等左右侍奉?”
“不必了。”
突然,周淺笑了起來。
朝著送他回來的幾人拱了拱手,“幾位叔伯,往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后會有期了。”
說罷,直接騎著小毛驢快步走向城中。
在城中的大街上,此時有一人仿佛鶴立雞群,在城門樓就能看到。
而在那人的身邊,則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娃,一身嶄新的紅衣,在這個尋常人家都穿補著補丁的衣服的世界,同樣是顯得那樣卓爾不凡。
當周淺快速朝城門內而去的時候,那人突然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停下了步子,之后默默轉身。
“岳大叔!”
“小淺啊,回來了?”
人自然是岳中山和北紅菱,兩人突然見到周淺回來,眼角都充滿了笑意。
遠方,看著周淺已經和他人聚到一起,幾個護送周淺回來的人也是調轉馬頭北上復命而去。
他們也都是行走江湖多年的好手,雖說其中最強者也不過是初入后天,可是眼力勁還是有的。
此時岳中山氣勢如淵,一看就知道這是剛剛踏足先天的大高手。
有這么一位先天高手在側,周淺的安全可比跟著他們強多了。
“可不是嘛,回來咯。”跳下毛驢,周淺笑道:“走時候還是春光爛漫的時節,如今已經是九月高秋,馬上就要入冬了呢。”
“對了岳大叔,這幾天正值農忙,你咋還有閑情往城里跑,不是過幾天等廟會之時再來,也熱鬧些。”
“一來打探一下你在江湖中的動靜,二則順便看能不能等到你。”
“奧。”
周淺恍然。
自己和中二姐在江湖中沒少干大事兒,白楓縣雖然偏僻,但是終究是有信息傳來的。
兩人正說話呢,一邊北紅菱表示很不開心。
手指一伸,瞬間掐住了周淺的小臉蛋:“吶吶吶吶吶,小淺小淺,你到底有沒有看到我,有沒有看到我,有沒有看到我?”
“沒看到。”
“可惡!哇嗚,我咬死你……”
可惜,小姑娘沒咬到就被周淺巴拉到了一邊。
這丫頭不能慣著,周淺至今還記得他老娘覃氏改嫁時候,就是這丫頭興高采烈的讓他開心點。
“哼╯^╰!小淺不乖!”
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周淺勁大,北紅菱郁悶的站在一邊噘著嘴生著悶氣。
岳中山微微一笑,之后領著兩小鬼到了城里唯一一家上等酒家。
待菜什點過之后,才終于開口道:“小淺,未見梧雨姑娘,不知梧雨姑娘去了何處?”
“我也不知道”周淺搖頭:“中二姐說要為我取到可用之功法,現在也不知道在誰家的藏書樓里待著呢。不過距離六個月時間只剩半月,想必中二姐應該也就是這幾日回歸了。”
“六個月?”
岳中山一愣,隨即瞪大了眼睛。
這也只有他才能明白周淺為何強調六個月。
同為周淺種出來的存在,人家梧雨只能在這個世界停留半年,而他岳中山明明先天了都,卻依舊能停留二十五年之久,簡直……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厲害!”
想了許久,老岳也是只能如此感嘆。
“吖吖吖吖吖,你們再說什么吖?我怎么聽不懂吖?”
“別賣萌,姐~姐~”
對于一個比他還大三四歲的丫頭,周淺一點面子都不給人家,氣的北紅菱差點真的咬他。
而此時,周淺這才反應過來,為啥北紅紅這丫頭跟著老岳啊?
我去!
不會是老岳想老牛吃嫩草吧?!
“老岳,紅紅姐咋跟你進城了?長青大叔就不怕你把人家閨女賣咯”
“紅菱!紅菱!我現在叫北紅菱,不了北紅紅!”
一邊北紅菱強調。
可惜,周淺直接無視。
這次,北紅菱直接咬了,氣不過!
萬一氣出病來咋辦?
所以自己氣出病來之前,氣自己的滾蛋也別好過。
“呸呸呸!小淺,你多久沒洗澡了?”
“兩個月吧,一直在原始森林,要么就是快速趕路,沒顧上。”
“嘔~”
這一刻,北紅菱絕望了。
岳中山微微一笑,看著徒弟吃癟滿是開心,一邊笑一邊解釋道:“紅菱已經被我收為徒弟,而且改名北紅菱。”
“奧~”周淺恍然:“我就說嘛,紅紅姐這個小土娃怎么能想到紅菱這種好聽的名字。”
“周淺!我和你不共戴天,啊啊啊啊啊啊。”
連續在周淺身上吃虧,北紅菱感覺眼前這和一起長大的小弟弟不乖了,她很生氣,他需要教育。
老岳則是輕輕地笑著,看著周淺欺負北紅菱也不管管,就那么笑,笑的有些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