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坐在作戰會議大廳，看著辦公終端刷新的任務指令，有一點意外的道：
“哦！實機操作嗎，看來我之前對總是模擬訓練對實戰的影響的擔心是多余的了。”
棕紅色波浪長發披肩，結合軍隊和職場的灰黑色制服凸顯身材，氣質七分干練三分溫婉的女青年聞言微笑著對托尼道：
“不是這樣的，在進行成人儀式之前，孩子們的確是以模擬訓練為主，以后會逐漸增加實機操作。”
“原來如此，謝謝柒小姐。”
托尼了然點頭，具體緣由，不需要柒解釋，托尼也想得明白，還是資源問題，巖漿燃料本身屬于不可再生資源，更何況還有‘叫龍’的干擾導致采集困難。
‘弗蘭克斯’本身也是燒能源的大戶，否則也不至于每座移動都市都僅僅配備四到六臺‘弗蘭克斯’，人類不是不想也不是沒有能力制造更多的‘弗蘭克斯’，只是單純的能源供應不足罷了。
“您客氣了。”
‘柒’正是女青年的名字，她身邊留著毛寸的青年則是‘塔奇’，兩人曾共同在另一座城市服役的‘弗蘭克斯’駕駛員，只不過并不是同一臺‘弗蘭克斯’。
退役之后因為經驗豐富，被派到了弗蘭克斯的小組下，協助管理、訓練當前移動都市的‘弗蘭克斯’小隊。
兩人跟在弗蘭克斯手下的時間比斯塔克要久一些，但對斯塔克都很尊重，一方面是斯塔克能夠很快脫眾而出獲得弗蘭克斯青眼的學識，另一方面則是斯塔克‘大人’的身份。
即便兩人不再是孩子，對于‘大人’卻有一種習慣性的敬畏。
實機操作并沒有出現什么意外，畢竟不是第一次，盡管幾個孩子性格不同，個別活潑吵鬧，弄出一點麻煩都算不上的小問題，但不論數據還是具體表現都可圈可點。
不過讓托尼比較失望的是他依舊沒有看到‘鶴蘭望’出場。
托尼給弗蘭克斯發送完數據和自己的分析報告，想到頭上長角、粉發及腰的少女002，以及在訓練場駕駛著老舊訓練機日復一日渾汗如雨的少年016（廣），神色不變，漫不經心的道：
“老爺子，016和002就這樣放著好嗎？‘鶴蘭望’是與眾不同的那一個吧。”
弗蘭克斯用左邊的機械眼一目十行的查閱并復核數據，右邊完好的肉眼眼皮微微抬起，看著托尼，淡淡的道：
“002的資料你看過了嗎？”
“如果我權限以內就是全部的話。”
托尼·斯塔克聳了聳肩，旋即正色道：
“016的初步體檢指數都在正常范圍，沒有明顯的被污染跡象。
第一次和002配合，就能從四腳獸形態轉化為人形···或許有著打破雄蕊（男性駕駛員）三次必死的詛咒可能性。”
‘弗蘭克斯’由一男一女配合駕駛，雖然有著各種電子元件和程序，但主要系統還是女性駕駛員，而男性駕駛員是實際操作者。
因此男性駕駛員被稱之為‘雄蕊’，女性駕駛員稱之為‘雌蕊’。
就像那種帶有曖昧色彩的稱呼一樣，同一臺弗蘭克斯的駕駛員的關系也是十分特殊的。
并非指戀情，而是十分信任、默契的特殊關系。
某種程度上，他們的精神對彼此是不設防的。
弗蘭克斯淡淡的道：
“奇跡？”
托尼·斯塔克語調輕松的道：
“只是可能性而已，我們可是嚴謹的科學家，奇跡可不在我們的詞典當中。”
“年輕人不要太古板。既然你想，那就試試看吧。”
弗蘭克斯對于斯塔克的想法表示支持，他知道的遠比托尼·斯塔克更多，對于016的特殊心知肚明，并不意外016第一次與002搭檔的表現，但是這種表現能夠持續幾次就不好說了。
即便沒有斯塔克的提議，弗蘭克斯也要讓016和002進行實機操作收集數據，即便016無法一直和002搭檔下去，也能夠通過復制016的成功，大幅度延長其他‘雄蕊’的使用壽命。
聽起來有些冷酷無情，但在弗蘭克斯的角度，利用能夠利用的一切延續人類的存在，甚至對叫龍發起反擊重新讓人類崛起才是第一目標，沒有什么是不能夠衡量或者犧牲的。
“上邊我會搞定。”
弗蘭克斯如此說道。
托尼·斯塔克聞言由衷地道：
“哦豁，老爺子霸氣。”
‘弗蘭克斯’的駕駛員由試管培養而來，無父無母，本質上是科技的產物，因此也沒有名字，而是根據天賦的優劣賦予編號，同一批孩子當中，天賦越好的孩子數字越小。
然而，出現在公眾面前的孩子序號最小也有兩位數。
個位數的都是直屬于最高管理者的特別部隊。
斯塔克并不明白002這種精銳中的精銳為什么會被外放出來，而且還有著‘雄蕊’搭檔不超過三次這種奇怪的詛咒，但毫無疑問激起了他的求知欲。
原本他還在想如何才能光明正大的將002的研究項目拿到手，其中最高管理者就是繞不過去的坎，沒想到弗蘭克斯直接攬了下來。
雖然弗蘭克斯不是最高管理者之一，但是有著人類長生之父、新時代開創者、弗蘭克斯開發者諸多名頭，就算是最高管理者也得客氣幾分。
更何況，相比起那些政客，弗蘭克斯這樣有著豐功偉績和巨大聲望的純粹學術研究者，沒有人愿意輕易得罪。
弗蘭克斯也沒有讓托尼·斯塔克失望，在結束通話之后沒多久，托尼·斯塔克便拿到了關于002和016的實驗項目許可。
“來讓我看看你們有什么特殊···”
托尼將許可收起，神色振奮，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即便如此，托尼也沒有昏了頭的貿然讓002和016直接搭檔實機操作，從純粹的利益角度出發，002是人類抵御叫龍的重要武器，能夠和002搭檔而沒有出現異常的016也值得重視，但比起002要遜色許多。
因此，托尼決定先從016開始單獨測試。
“那么，有人愿意做016的搭檔嗎？”
托尼看著坐在會議室的孩子們如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