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仿佛連最基本的那種戰斗欲望都被澆滅了似的,沒有人再出手戰斗。
或者說,大家都覺得戰斗已經宣告結束了。
只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佩羅斯佩羅。
“為什么停了,繼續打啊!”
可是卻沒有人理會他,因為所有人都在看著遠處,特亞站著而卡塔庫栗則坐在地上就足以證明了他們已經輸給了海軍。
在他們之中最強的卡塔庫栗都輸給了對方,而且只是傷到了對方的一條手臂而已,那么就算他們拼死一窩蜂沖上了,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此時薩卡斯基看著特亞,雖然面不改色,但是也稍稍算是緩了口氣。
特亞打敗了那個家伙,也就代表著剩下的人都不足為懼了,最好趁此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以絕后患。
想到這里,薩卡斯基朝著克力架就是一拳,一招“犬嚙紅蓮”直接撲向克力架。
瞬間出現了兩三個餅干戰士,然后擋住了薩卡斯基的進攻,發生了劇烈的爆炸聲響。
薩卡斯基這一舉動,算是把雨中的戰火再次點燃了,原本停止戰斗的人也再次拿起武器廝殺在一起,但是海軍明顯看出,這些海賊的戰斗水準似乎有所下降,就像是在顧忌著什么。
所以斯摩格他們反而覺得比之前要輕松一些,畢竟現在勝利的天平似乎在朝他們這一方傾斜,而最主要的正是因為他們覺得特亞打敗了卡塔庫栗。
這雨絲毫沒有要停的樣子,卡塔庫栗承認自己輸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因為水分,他的果實能力就會失去粘性,可以說果實能力基本上就大打折扣了。
雖然之前傷到了特亞一條手臂,但是自己同樣遭到了攻擊,受的傷要比對方還要嚴重,就算能繼續打下去,最后只會敗得更難看而已。
一直以來,卡塔庫栗從來都沒有覺得,或者說在別人眼中都不會覺得會被人打敗。
但是卡塔庫栗知道,這個世界上總有比自己強的人,但是沒有想到這么早就能遇到,而且還是比自己年紀要小的人。
原來看到報紙上關于特亞“海軍未來”的報道時,卡塔庫栗還有些不覺然,認為海軍不過是在故弄玄虛,估計是想造勢然后吹噓自己罷了。
真正交手后才明白,比他想象的還要強一些。
然而卡塔庫栗陰冷的眼神下,心中卻想,如果沒有這場雨的話,或許自己還有繼續戰斗的可能,但是,連天都覺得自己搶天上金是錯誤的么?
如果不是媽媽的命令,他甚至都不想攙和這件事情。
只可惜,這次居然失敗了。
“我們撤!”
卡塔庫栗似乎緩過勁來,然后對著其他人喊道,頓時在場的人為之一愣。
有些海軍覺得松了口氣,但是有些海軍卻覺得正是乘勝追擊的好機會,怎么可能讓他們跑掉呢。
不過這群海賊都覺得心里面五味雜陳,有苦說不出的那種感覺,相比于這些他們更擔心的是,任務失敗會遭到怎樣的懲罰。
佩羅斯佩羅氣不打一處來,頓時扯著嗓子對著卡塔庫栗大喊大叫起來。
“你是被打傻了嗎?明知道母親給我們下的是死命令,這些東西的重要性不亞于我們的性命,必須要得到!”
不過其他人并沒有說話,因為他們已經損失了不少人了,而且即便如此都久攻不下。
卡塔庫栗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開口道:“就算繼續下去,我們也得不到想要的東西,難道你要我們兄弟全部都折在這里么?”
這句話說得佩羅斯佩羅啞口無言,他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特亞然后有些氣憤地咂了咂舌。
佩羅斯佩羅自然是知道,一般情況下卡塔庫栗是不可能承認失敗的,而且他也明白現在的局勢對他們來說很不利。
他明白卡塔庫栗的能力在雨天會被大幅度削弱,他只是覺得眼看到手的東西近在咫尺卻觸不可及,太讓人感覺氣憤了。
而現在,他最恨的就是突然支援而來的特亞,如果沒有他,早就已經帶著東西離開了,那里還需要這么麻煩。
“等著瞧,這件事情我們沒完!撤!”
“想走,沒那么容易。”
薩卡斯基根本沒有讓對面的人走的意思,不過卻被克力架的餅干戰士給堵住了去路,一時半會脫不開身。
特亞雖然已經恢復了戰斗力,但是他也沒有打算繼續攔著卡塔庫栗他們,畢竟他們的任務,只是保護這筆天上金罷了。
所以也沒有必要繼續造成傷亡,現在對面無功而返,但是也知道這件事是BIGMOM海賊團干的,估計這件事情過后,那些人的懸賞金又要漲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特亞現在只想知道,被BIGMOM海賊團如此看重的東西,甚至連薩卡斯基好像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天上金,到底是何物。
“讓他們走!”
特亞對著那些準備追擊的海軍喊道,緊接著來到了薩卡斯基的旁邊。
“任務已經完成了,也知道是BIGMOM海賊團干的,所以這筆帳遲早要算。”
這些話只是和薩卡斯基說的,特亞也不覺得能說得動他,畢竟兩個人在海軍的立場中就有思想上的分歧。
薩卡斯基對特亞的行為雖然不爽,但是他也知道,想攔住對方也是一件難事,況且他能看得出來,特亞居然也受了傷。
只好冷哼一聲,吩咐其他人迅速打掃戰場。
特亞來到了那艘裝有天上金的船上,先是對那些死守這里的海軍表示了自己的感謝,謝謝他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尤其是斯摩格,居然戰斗到近乎筋疲力竭,特亞對他也是刮目相看。
一個軍醫跑來說要給特亞包扎傷口,不過特亞卻讓其先去治療其他的傷員,自己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只是要了點繃帶然后胡亂纏了一下。
特亞走進船艙里面,只見下面擺放著一堆貨物,都是用箱子裝好的,甚至為了加固還用繩子纏住,在外面用防水的布革包裹著。
但是經歷了大大小小戰斗的特亞發現,這些貨物上面或多或少都有類似擦拭的痕跡,而且特亞貼近之后,很明顯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不是外面戰斗中產生的,而是那種之前就存在過的,淡淡的血的味道。
這也說明,這些貨物之前沾染了鮮血,但是原因不明。
特亞愈發地感到奇怪,便動手翻開了一個箱子上面蓋著的布,然后打開了那個箱子,頓時大吃一驚。
一直以來,特亞都覺得天上金只是價值連城的黃金之類的寶物,但是現在看來,特亞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
因為這個箱子里面裝著滿滿的類似炮彈的東西,甚至還有一把造型奇特的武器。
“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特亞皺起了眉頭,然后沖出了艙門外,打量著四周,終于看到了甲板上圍坐著的幾名平民裝束的水手。
快步走到他們的面前,特亞對著他們說道:“這艘船是從什么地方來的,那些貨物是從哪里搬運來的?”
看著特亞一臉嚴肅的樣子,周圍的人都愣住了,不過那幾個水手雖然有些畏懼,但還是面露難色說他們只負責送,至于其他的他們并不知道。
特亞一直用著見聞色,明顯感覺到面前的這個漢子情緒不對,然后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啊,軍爺,您這是干什么?”
“我告訴你,別想著瞞我,快說出實情。”
那人明顯是嚇壞了,然后一股腦地把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我說,我說,這批貨物是從弗雷凡斯運出來的,我只知道那里產珀鉛,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弗雷凡斯?珀鉛?
特亞檢索著腦海中關于這些信息的東西,然后心中一驚。
難道說,是那個關于“珀鉛病”的丑聞?那個為此而滅亡的國家?
如果這些貨物是從弗雷凡斯運來的,那么上面沾染的血腥味,很可能是從戰斗中繳獲來的才因此沾染了血的味道。
難道說,那個國家已經陷入戰亂了么?如果沒記錯的話,弗雷凡斯……是羅的家鄉吧。
不行,我必須要去那里。
“全體注意,現在立刻趕往弗雷凡斯!”
然而就在特亞喊出這句話的時候,薩卡斯基卻走到特亞的身后一把按住了特亞的肩膀。
“特亞,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時間,所有人都注視著兩名海軍中將,似乎氣氛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