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此時心緒不定,看著鷹愁澗底的這口寒潭不知該做什么反應。
“師父,師父?要不俺老孫再去罵一罵,看這孽畜會不會出來?”
行者見他沒有反應,伸出猴爪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
“也罷,既然如此,那你就在岸上等候,且等為師下去收服這妖孽!”
撥開猴子亂晃的猴爪,法海拿出避水珠,一顆淡藍色散發著微微光芒的珠子浮現在法海面前。
“好的師……啥?”
“你要下去?”
行者頓時驚了,這畜生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自己雖然在岸上能勝它幾分,但是下了水可就不一定了。
此時見師父居然要下水,他自然是吃驚不已。
“怎么,你不行,就以為為師也不行?”
法海鄙視的看了眼猴子,直讓猴子是氣的三尸神暴跳。
“好,好,好,師父要去那便去,也讓徒兒瞧瞧師父的本事。可別到時候收妖不成,反被收!俺老孫可沒那功夫救你……”
行者被他一頓鄙視頓時給激怒了,又跳又罵的說道。
法海此時可沒興趣聽他絮叨,將避水珠戴在胸前,便直接跳下面前這寒潭。
一跳下寒潭,身體周圍便自動出現了一個真空地帶,法海沒有理會這些,直往下潛。
剛開始水面還清澈可見,只是越往下這周圍視線就越暗。
不過幸好有些避水珠發出的淡淡藍光照耀,法海這才能看清楚面前的情況。
只是這水里居然沒有其他的小動物,真是奇怪。
只是一直沒有見到那妖孽,這讓他有些煩躁。
難道系統提示錯誤了?
不可能啊,這種,
等等,沒等他想出原因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這暗無天日的潭水底部出現了兩個足有一個人那么大小的探照燈。
此時這散發著白色光芒的探照燈,正死死的向自己的方向看了過來。
法海心里一窒,然后他猛然覺醒。
這哪里是什么探照燈,這應該就是那妖孽的眼睛吧。
而就在他要動手之時,對面則傳來一道讓法海早就刻骨銘心的的女聲問候。
“你是哪里的野和尚?膽敢追下我的洞府?”
這個聲音的出現讓法海更加確定了此人就是白素貞,自己日思夜想的白素貞。
只是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此時簡直是天賜良機。
“蛇妖,你為何在這里?”
白蛇此時并沒有感覺面前這個和尚有多厲害,不過她也不覺得這個和尚會是取經人。
因為天庭里早有傳言,取經人乃是金蟬子轉世,不過是一介肉體凡胎的凡夫俗子。
不過眼前這和尚長得眉清目秀的,看起來倒是十分可口。
她忍不住流了幾滴口水,自己在這里也呆了好久了。從來沒有這種送上門來的點心,今日倒是可以打打牙祭。
見自己的問話并沒有得到回應,這妖孽卻只顧盯著自己,法海頓時眉頭一皺。
“不管了,先將她擒住再說其他吧。”
想到這里,法海一震袈裟,怒斥道,
“大膽妖孽!不知天高地厚,還敢在這!”
“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今天我就收了你!”
渾厚佛力瞬間涌現,淡黃色的佛光將這黑暗的潭底照亮。
法海這才看清楚自己面前的是什么,只見一條水桶粗的白蛇盤踞在自己面前,看這架勢怕不有十幾丈長。
此時正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那白色鱗片在佛光的照耀下居然也散發著淡淡的白光。
只是雖然是蛇,但是法海卻感覺到似乎這白蛇身上有些巨龍的淡淡威壓。
“你這不知道哪里來的禿驢,安敢如此欺辱于我?!以為我好欺負嗎?”
白蛇被這和尚氣的也是心態爆炸,想自己不過吃了這和尚的一匹馬而已,居然被這兩人輪番欺負。
現在居然還追到自己的洞府了?自己又不是那只臭王八,真當自己是軟柿子了?
她也不等和尚動手,直搶先張開血盆大口,欲要一口將這和尚一口吞下腹中。
法海是什么人?想那行者罵了他幾句禿驢,都被他好一通蹂躪,教育。
更別提他與這白蛇本就有夙怨在身,這次又被這白蛇連罵幾聲,頓時就火了。
此時見蛇妖張開血盆大口欲要吞食自己,他心中一動。
“大羅法咒!金剛不壞體!”
施展法術,然后直接被這血盆大口吞入腹中。
白蛇一愣,本來見這和尚看起來似乎有些本事,還以為會是一場惡戰。
沒想到這和尚居然沒有絲毫反抗,任由自己將他吞入腹中?
話說這白蛇此時到底經驗尚淺,只覺自己將這和尚吞入腹中便沒事了。
剩下的只等這和尚在自己腹中,化為血水,法力與自己融為一體便可。
到時候,想必自己的法力,又可以精進一層。
放下心來的白蛇,便復又盤踞在潭底,準備休息,順便等候取經人的到來。
只是她沒有注意到,在她的腰間部位,此時一團金光透體而出。
只是因為她的體型過大,而這金光又剛好處于她的視角盲區。
所以一時之間,她沒有注意到。
而就在她重新盤好,閉上眼睛準備休息的時候,突然從腰腹間傳來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間將她痛的瞬間睜大眼睛,身體繃的筆直。
就仿佛有人在自己的肚子里,使勁揮拳。
沒等她反應過來,接二連三的撞擊便打了上來,直疼的她痛不欲生。
此時她不用想,便知道大概是自己剛剛吞下的和尚在作怪。
而不出她之預料的,從她的腹中傳出了那賊禿驢的聲音。
“大膽妖孽!今日我便收了你。”
然后又是一陣痛徹心扉的疼痛傳來,直激的她六神無主,往水面竄去。
而此時在潭水旁邊等候了半天的行者,見師父始終沒有出來,他便有些急了。
這和尚不會被淹死水里了吧?
正當他想下去看看的時候,卻見水面一聲巨響。
一道滔天浪花泛起,緊接著就是那條孽畜一下子沖天而起,直在天空翻來翻去。
沒等行者去斗它,那孽畜便渾身無力的從天而降,直砸到潭水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