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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者見師父打著打著突然住手了,不禁有些好奇趕了過來向那天蓬看去。
只是這一眼卻讓他忍不住驚呼出來,
“臥槽!無情!好殘忍!”
只見剛才還威風凌凌與自己打的有來有回的天蓬,此時卻被師父赤手空拳給打成了豬頭。
嗯,是真正的豬頭。
而且還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凄慘至極。
“悟空,將這頭豬綁了,為師要問話。”
看到悟空上前,法海便吩咐他將這被自己打回原形的豬妖綁起來。
行者聽了師父命令,只能拿出那如意金箍棒變做一條金繩,對豬妖露出一個壞笑。
“那弼馬溫,你敢綁你豬爺爺?”
見那豬妖還敢威脅自己,那行者是什么人,豈會被他一兩句話喊住。
“你這憨貨,到了現在還敢放肆。”
一把拽住那大大的豬耳朵,行者一用力,便聽那豬妖只顧慘叫起來。
不理這豬妖的慘叫,行者三下五除二便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將那豬妖綁縛起來之后,行者才來到已經解除了戰斗狀態的法海面前。
“師父,俺老孫最近將那豬妖綁了起來,還請師父前去問話。”
嗯,還是這個狀態看起來舒服。那兩米多高的戰斗形態,直讓人心里發顫。
“好了,我知道了。”
法海整理了下衣冠,讓自己盡量看起來儒雅隨和一些,這才來到那被行者捆縛的豬妖面前。
見他鼻青臉腫的,卻是有些好笑。
“你現在愿意跟貧僧去西天取經了嗎?”
法海低下身子,湊到豬妖面前,露出一個儒雅隨和的笑容問道。
不怕縱然他此時再儒雅隨和,天蓬也不會相信他,實在是那個身高兩米滿背紋身的壯漢,太可怕了。
簡直給豬生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此時聽到這個小和尚再次問自己,他連忙用鼻子哄著地將身子翻過來,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高聲說道,
“師父在上,請受俺老豬一拜。”
法海見他這副表現,頓時饒有興趣地問道,
“哦,現在怎么又愿意了呢?剛才那會兒你可不是這樣表現的。還說什么自己什么堂堂天蓬元帥,豈會跟我這禿驢去取什么爛經?”
此時豬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這要是惹怒了這個和尚,自己那還沒睡到的高小姐就徹底沒戲了。更不用說那輪圓月之上的可人。
“額,那俺老豬不是見師父長得這么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有些不像取經人嘛。俺老豬是跟師父你開玩笑的,還望師父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繞了俺老豬這一次吧,俺老豬情愿保師父一路西行取經。”
看不慣這豬頭如此諂媚,行者頓時破口大罵,
“你可真是一副豬臉,說變就變,瞧你那副孬樣。還好意思說完自己是什么天蓬元帥?”
這豬妖本就是十分委屈,此時還被行者如此奚落,頓時不樂意了,開口反擊道,
“你厲害,你厲害。你當年不是大鬧天宮要奪了玉帝的寶座嗎?當年的齊天大圣那是何等威風?今天還不是成了師父的徒弟了!”
行者頓時被他這一頓冷嘲熱諷給激怒了,上來就要揪他的耳朵。
那豬妖見此連忙往法海身邊滾,一邊滾還一邊喊道,
“師父快救我,這該死的弼馬溫乘豬之危。”
看著這二人就要打鬧起來,法海使勁咳嗽了一聲。
“咳咳,放肆。你們二人當我不在是嗎?”
二人聽到法海的聲音,頓時蔫了下來。
為了確保這樣豬妖心服口服,法海將從觀世音那里要回來的三個箍中的金箍拿了出來,一下子套在了這豬妖頭上。
“好了,悟空,將他松開吧。”
退后一步,法海看著那剛剛套在豬妖頭上便完美嵌合在他頭上的金箍微微一笑。
這豬妖不同與猴子,性格反復無常,一路上動不動就要撂挑子回高老莊,須得有個法子制住他。
行者看到師父拿出金箍頓時心中一緊,不過見到師父將金箍戴在了那豬妖頭上,這才放下心來。
聽到師父讓松開豬妖,行者心中默念一聲音,
“收。”
便見那本來將豬妖綁的結結實實的金繩瞬間化作一道金光,回到了行者的耳朵里。
這樣豬妖沒了束縛,這才爬了起來,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金箍,有些好奇的問道,
“師父,這金箍是什么東西?你怎么把他戴在俺老豬頭上了?”
法海就知道他有此疑問,先是故意逗他說道,
“這金箍乃是西天如來佛祖特派觀世音菩薩給貧僧送來的。”
聽到這金箍的來路,這豬妖心中更是揣揣不安,連忙問道,
“那這金箍是干什么用的?”
總不能是為了好看吧?他可不信,如來費了這么大周折,只是為了送個廢物金箍過來。
也許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就見法海開口說道,
“嗯,此物沒什么用處,就是一個身份的象征。戴上它,你就是為師的徒弟了。”
見這豬頭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法海又解釋道,
“你看這個箍,它又大又圓,就像天上月它又圓又亮……”
不過很明顯,豬妖沒有興趣聽他的解釋,既然這和尚不說,他也就不管了。
“取經是不可能取經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取經。只有泡泡妞才能維持的了生活的樣子。祝你們前程似錦,早日取得真經,俺老豬先撤了。拜拜了,您吶。”
說罷,豬妖便化作一陣狂風就要逃跑。
咱打不過,還躲不過嗎?
就不信自己在某個深山老林里躲上個百八十年的,這和尚還能有耐心尋找自己?
不過,理想與現實的差距往往比自己和女神之間的距離還要遠。
法海早就料到了這豬妖的反復無常,見他起飛,直接念動金箍咒語。
“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真言不斷地從法海口中吐出,那剛剛飛上天空的狂風直接又化出了豬妖原形,掉落下來。
“砰”
一聲響動,是豬妖落地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
“啊,疼死我了。頭好疼,疼死我了……”
行者看去之時,就見那豬妖此時正抱著頭滿地打滾。
不時的還把頭使勁往樹上撞,直撞的樹葉嘩啦啦的響。
法海絲毫不為所動,只顧念經。
所謂善豬惡拿,對于這種反復無常的豬臉,不讓他吃點苦頭他是不會臣服的。
再說這天蓬,本來如意算盤打的好好的。只要自己躲開這取經人,便可依舊過自己的快活日子。
哪里來想到自己剛剛飛起,就感覺頭上傳來一陣劇痛。
疼的他瞬間全身無力,沒辦法維持法力,直接掉了下來。
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只是無意間一抬頭,見那和尚正站在那邊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念什么經。
只是聯想起他剛才給自己頭上戴的金箍,再加上此人嘴里念的,這天蓬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問題所在。
連忙連滾帶爬的堅持來到這和尚面前,質問道,
“你這和尚,身為出家人,居然,居然打誑語。騙我說什么金箍只是,只是證明,現在又做法害俺老豬。你,你,……啊,頭好疼,疼,”
見這豬妖如此氣憤,法海停下咒語,淡然說道,
“貧僧可沒有打什么誑語,那金箍還有一點點的副作用,貧僧還未說,你便急著逃跑,這能怪我嗎?”
“什么,什么副作用?”
見這和尚停下念咒,自己的頭果然不疼了,天蓬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吁吁的問道,
“哦,也沒什么,只不過這金箍有個咒語,我只要一念,你就會頭疼難當。說白了就是用來管教你的。”
法海淡淡的將這個副作用說了出來,又問道,
“怎么,你現在到底跟不跟我去取經?”
豬妖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我還有機會嗎?”
法海眉頭一皺,
“住口,你以為你是豬朝陽嗎?為師現在就幫你改名豬八戒。順便賜你法號,悟能。”
事已至此,已經無法再反抗,豬妖這才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應了下來。
站了起來,將身上收拾了一翻,這才雙掌合十,微微低頭對法海見禮道,
“徒兒悟能,多謝師父賜名。”
見豬妖這次真的誠心皈依,法海又指著行者對他說道,
“這是你大師兄,法號悟空。”
縱然心里不情愿與這弼馬溫見禮,但是此時既然已經拜入了師父門下,該有的規矩還得有。
只是他這翻見禮自然少不得讓行者一翻取笑,最后還是法海制止了行者。
見行者還要取笑豬頭,法海瞪了他一眼,
“鬧什么鬧,去將小白牽過來與八戒見一見,以后牽馬這事就交給他了。”
行者聽到這話,頓時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哈哈笑道,
“還是師父考慮的周到,以后俺老孫終于不用牽那丑東西了。”
說罷,又拍了八戒一把,說道,
“以后,這弼馬溫的差事,就交給你了,哈哈……”
見八戒此時一臉苦色,頓時大為高興,蹦蹦跳跳的跑去牽馬了,
這才叫風水輪流轉,今年你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