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焚衣,神光瑩然,寶像莊嚴。臉上微微含笑。
“小僧只在途中得見聰辯先生棋會邀帖,不自量力,前來會見天下高人。”鳩摩智滿臉謙虛的說道。
陳長歌點了點頭,朝著聰辯先生蘇星河走去。
路過一旁的段延慶精神警惕起來,手中鐵拐緊緊抓牢再手中,暗自提起內息,準備的妥當,死死的盯著陳長歌。
陳長歌微微一笑,對其說道:“這傷好的還挺快?”
段延慶面部扭曲,冷冷的哼了一聲,腹語沙啞的聲音道:“托閣下洪福,我好的很。”段延慶此刻心中恨極了陳長歌,將自己手下盡數斃仗,如今,卻只剩下自己一個光桿司令,成了江湖中的笑話。
陳長歌微微一笑,來到一位瘦小干枯的老頭面前,這些年來,此人不言不語,不但自己做了聾啞老人,連門下新收弟子都讓他們做了聾子啞子,三十年來,一無所成,這個棋局仍是無人破解。
“陳長歌受聰辯先生之約,前來赴會。”陳長歌拱手對著眼前的老者說道。
蘇星河抬起頭來雙眼打量著陳長歌,臉上逐漸有了些許喜色,點了點頭,示意嘉許說道:“公子到看的起在下這個老頭兒。”
“在下也是僅來湊個熱鬧,我對于棋類并不算精通。”陳長歌微微笑道。
蘇星河搖了搖頭道:“無事,此局乃我家師所布,珍瓏深奧巧妙異常之極,可惜,在場眾多天下聞名高手都破不來。”
陳長歌抬頭往石壁上的棋局看去,而在近前乃是函谷八友之一的范百齡,此人正在推算,面色疑神。
范百齡乃是精研圍棋數十年的棋道高手,但依舊是看的忽覺頭昏腦漲,頓時覺的胸口氣血翻涌,突然一口鮮血噴出。
蘇星河搖頭一嘆,對此人說道:“這棋局本就極難,你天資有限,雖然棋力不錯,但也多半解不開,何況又丁春秋在一旁施展邪術,迷人心魄,實在太過兇險,還是不要在進行下去了!”
范百齡面色蒼白,拱手尊敬說道:“弟子有愧,愧對師傅對弟子的厚望。”
“哈哈!這個棋局,原本就世人無人能解,是那老家伙用來捉弄人來的。”在一旁的丁春秋哈哈大笑,仰頭向天,神情甚是傲慢。
蘇星河聽后,頓時氣憤道:“你叫師傅什么?”
“他本就是個老家伙,不便這般叫他能如何?”丁春秋斜了一眼蘇星河,張狂說道。
隨后又說道:“你如今自毀誓言,不在裝聾作啞了?妙極,今日是你要尋死,怪我不得。”
陳長歌疑惑的看了此人一眼,暗道:這丁春秋還真是橫行無忌。
蘇星河實在拿他毫無辦法,只得搖頭嘆息。
“這丁春秋在江湖蠻恨狠辣,更是再本門中橫行霸道,無人能加以禁制,蘇老先生,實乃可嘆。”陳長歌對其說道。
一旁的丁春秋聽后,頓時面色一沉,手中羽扇直指陳長歌怒道:“你小子有何膽敢這么說老夫。”
一旁的獅鼻人偷偷勾下腰,在丁春秋耳邊細語起來。
聽的丁老怪眉頭一皺。
陳長歌并未搭理他們一眼,頓時轉身看著蘇星河。
只見蘇星河指向丁春秋說道:“我這個師弟,當年背叛師門,害的先師恨飲謝世,還將我打的無法還手。
當下本當一死殉職,但想到師傅心愿未了,便答應此人誓言,不在言語,是以忍辱偷生,茍活至今。”
陳長歌呵呵一笑,看著丁春秋此人道:“原來如此,一個本就該頂著罵名欺師滅祖之輩,還不能讓人說出去?真是笑話。”
“小子,老夫忍你很久了。不僅數月前打傷我弟子,今日還敢在老夫面前狂妄,真當找死。”丁春秋當下是氣的面目猙獰,瞬間一躍而起,雙手探出,一股塵煙撲來。
“公子小心,這時此人的毒功,非比尋常。”一旁的蘇星河慌忙說道。
陳長歌呵呵一笑,說道:“老先生不必驚擾,放心吧?”
陳長歌微微身形一轉,心中暗笑道,原本還想找什么借口來對此人出手,沒想到這丁老怪卻是自己撞了上來。
頓時陳長歌隨意一掌揮出,頓時草木飛掠,一震龍吟之聲響起,呼嘯震天,龐大的威勢不可擋。
在場中人無一不是震驚的看著這一切。心中皆是在猜想,沒想到此人隨意一掌,竟然打出了如此威勢,這般了得?
丁春秋見此掌破空飛來,威勢之大,心中便大慌,自恃不是其對手,便準備騰空飛盾。
陳長歌哪會給他如此機會,便再加大力度,快速挪移過去,直撲丁春秋。
瞬間一掌,真龍虛影八方盡數將丁春秋纏繞一起,龍吟之聲不絕于耳,瞬間被席卷其中,一聲凄慘之音,丁春秋頓時鮮血噴涌而出。
隨后一切消散,終歸于平靜,眾人還未在震驚中回過神來,便見到丁春秋癱軟在地,已經是般死不活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