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隨后試探性的對著陳長歌道:“不知陳兄弟可否想到朝中來搏個富貴?”
“嗯?“
陳長歌頓時抬頭向楊廣看去,見他面露試探之意,心中暗道:這楊廣竟然會開口招攬自己?這還真是沒想。”
隨后心中轉念一想,頓時明白了楊廣的心思,眼下大隋朝內憂外患,幾乎快要被門閥給架空了,但這對于自己來說并沒什么好處可取啊!
楊廣見陳長歌一臉沉疑之色,心中不免有些急色,頓時再次開口道:“你請放心,只要先生答應,那我便對先生大開方便之門,皇宮寶庫之中所收錄的道藏秘典可隨意觀看。”
楊廣為了以表敬意,就連“朕”字都不提及,以”我”代替。現在也是將這條件給說了出來,希望陳長歌會給予答應。
“哦!”陳長歌頓時心中一陣意動,這著實對自己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隨后,思量片刻的陳長歌對著楊廣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多謝皇上了,此事,我答應了。”
楊廣聽到陳長歌一答應,面色頓時大喜,連忙端起眼前的酒杯道:“好,好,如今陳兄弟答應,那朕定不會虧待于你,來,干了這杯酒。”
陳長歌端起酒杯,再次喝了一大口,他發現自己非常喜歡這種酒水的感覺,而且這酒的醇香也非同一般。遠不同一般酒水。
不知不覺,楊廣似乎極為高興,大口大口的灌了數杯,面色變的通紅,已經陳現一絲醉意。
楊廣雙目微微瞇起,頓時大口咧咧的說道:“陳兄弟啊!你觀朕,如何?”
楊廣此刻說話都有些迷迷糊糊了。
但陳長歌想到這位在歷史上有著極大爭議的皇帝,行事有好有壞,有的直言“這是個明君,”那又會有人站出來說道:“這是個昏君。”
客觀一些來看,其實李世民和楊廣的性格是很相像的,但結局卻是迥然不同。
兩人有著差不多的出身,祖上都是關隴世家,往上追溯,都能找到西魏的八柱國十二大將,一片金光閃閃。
楊廣是隋朝第二位皇帝,而李世民也是唐朝第二位皇帝,而二人皆不是嫡子,按照常理是不會成為接班人的,但楊廣還是選擇陷害大哥,導致楊勇被廢,自己上位成為太子,而李世民卻更狠,直接在上朝路上設伏,做掉了建成太子。
而且,楊廣帶兵平定南朝時軍功卓越,李世民秦王府名頭更是響亮,大唐江山基本一半都是他給打下來的。
對待外族,楊廣爆錘高麗,而李世民則對突厥一頓胖揍。
類似的性格,類似的經歷,就連干的事情都這么相似,不過,為什么二人的下場卻是完全不一樣?
或許,只是楊廣太過心急,把大事都給疊在一起都給干了,嚴重的超出了隋朝的承受能力吧!
陳長歌左思右想了片刻,隨后道:“以我之見,皇上所做之事比如開運河,征高麗,開科舉制,每件事都對后人有著深遠影響,當的起千古一帝之稱。”
楊廣聽陳長歌這么一說后,頓時哈哈大笑,滿面潮紅,雙目中散發出一股暴芒:“還是陳兄弟你了解朕,自朕登基以來,掘長壑,修筑長城,營東宮,開運河,貫通南北,興道,倡儒,開科,朕更是為天下讀書人大開龍門,這一件件可都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可是這些世家大族門閥自私自利,為什么都跟著朕作對?為什么都有著反隋之心?”
陳長歌見楊廣此刻滿臉突然變的暴虐,雙目含恨。心中暗道:“誰說楊廣只是位昏庸無能的暴君?此刻他心中比誰都活的明白。
但所做之事無一不是觸動了那些門閥利益。才顯的那般困難重重,而且所做之事還太過心急。才會將大隋給變的滿目瘡痍。
現在不管關中李閥,還是南嶺宋閥,都是將自己的地盤打造的如同鐵桶一塊,在當地的威信都比大隋皇帝還高。
楊廣似乎覺得自己太過激動,頓時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讓陳兄弟見笑了。”
陳長歌笑道:“這些我當然能夠理解皇上心思。”
……
二人再次舉起酒杯,開懷暢飲起來。
……
十來天后,百萬大軍早已準備好撤軍的準備,開始了十來萬人分部撤離,還得時刻的準備好后方高麗偷襲的防備。
“圣上,鑾駕已經準備妥當,請圣上移駕。”在營帳前,宇文述跪倒在地對著正中坐立的楊廣說道。
“嗯!”楊廣頗有威勢的點了點頭,大步向前走去,獨孤盛等眾臣緊跟隨在其后。
來到外邊后,便看到一架金鑾的座駕馬車停留在前,宇文化及正立于一旁,此刻正等待著楊廣上前。
楊廣仰首挺胸的走向前去,隨后,轉過身來笑著道:“陳兄弟,你隨朕一同坐架吧!”
在其身后眾人聽后無一不是一臉嫉恨的看著陳長歌。
已往楊廣出行,哪次會讓別人共乘一車的?可這次呢?
陳長歌也沒管眾人的目光,頓時跟上前去。
當楊廣踏步上去后,陳長歌一來到鑾駕前,便看見宇文化及一臉寒光的盯著自己。
陳長歌心中頓時微微一笑,完全沒把他當一回事。
剛一腳踏上去,一旁的宇文化及頓時冷面帶笑的說道:“陳小兄弟,我來助你一把。”
沒等陳長歌拒絕,宇文化及頓時一把手抓住了陳長歌手腕。
陳長歌心中一頓,看著那面帶冷笑的宇文化及,暗道:“此人城府極深,絕對不會有這般好意。”
頓時,陳長歌發覺一股冰涼入骨的寒氣瞬間竄入自己手腕之中。
頓時一驚,果然,就知道這人沒什么好心,原來是在這等著自己,想暗算自己一把。
感應到那股寒意瞬間從手腕中串入到了體內丹田筋脈之處,速度極快,似乎就要至自己死地。
隨后陳長歌心中一笑,冷冷的看著宇文化及,宇文化及此刻也正透入寒光的看著自己,頓時間四目相對。
“真是找死!”陳長歌心中暗道。
隨后自己也控制一股內息瞬間鋪天蓋地的反撲回去。
那股寒氣就猶如柔弱不堪的幼兒,瞬間被陳長歌制止,反而直接如長蛇般快速鉆入宇文化及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