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漩渦即刻環繞在傅采林的周身,帶著絲絲威壓,扯拉著體內內息,這讓他體內的內勁都變的如同泥潭,十分難以催動。
此刻的他完全陷入被動之中,即以傅采林之能,亦難尋其空隙破綻,更難發揮以人奕劍,以劍御敵的絕世劍法。
此刻他只有揮動手中長劍,晝出一個美麗的弧線,奕劍瞬間生出強大的吸攝力,且隨著劍勢彎來不住增強,加重壓力,劍尖瞬間抵在了一點之上。
在這決定成敗,生死一線的危機關頭,傅采林用盡了窮奇一生所令人妙不可言的劍招,瞬間撞在了一起。
“轟隆”一聲巨響。
虛空就宛如裂開了一般。
陳長歌心中頓時一驚,暗道這傅采林的劍道還真是令人感到可怕。
隨即,陳長歌再次雙掌拍出,至陰至陽二氣,兩股旋繞,帶著滔天之動靜,朝著傅采林絞殺過去。
剛剛有的喘息之機的傅采林還沒來的及喘息片刻,便見到那可怕的一掌朝著自己拍來。
心中瞬間大震,這兩股陰陽二氣雙雙纏繞在一起,如同一股雙生的螺旋勁氣般,朝著他壓來。
傅采林依舊不敢輕視,倏地劍光大盛,在傅采林氣機的牽引之下,手上青芒暴漲,橫空而來,奕劍將一個一個由小至大的氣環串套劍身,隨著奕劍推進。
霎時間,陰陽勁氣所至,氣環紛紛破碎,怦然一聲巨響,勁氣瞬間擊了傅采林的胸口之處。
傅采林瞬間感覺到整個胸口如同炸開一般,血液噴灑而出,滿布院落,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一旁的傅君婥頓時滿臉驚慌,連忙奔了歸去,沒想到一向在自己眼中無敵的師傅,會失敗,此刻心中分外著急。
“師傅……”傅君婥將傅采林給扶起身來,滿臉恐色的叫道。
傅采林面色蒼白,看著陳長歌有氣無力的說道:“敗在你之手,我傅采林毫無怨言,要殺要剮,請隨意。”
“你以為我不敢?會留著你這個大患?要不是我們二人屬于敵對關系,你也不會如此。”陳長歌緩緩說道。
“陳先生,還請你看在寇仲徐子陵二人的分上,饒過我師傅一次!”傅君婥滿是哀求之色。
“哼,這事跟他二人有什么關系?而且,我不會將一個可以威脅到洛陽皇宮的敵人,給放了,此事是不可能的。”陳長歌道。
傅采林滿是頹然道:“我并不求你能夠放了我,兩國之間,向來如此,就算你我身份對換,換成我是你,我也定會如同你這般做。”
陳長歌笑了笑,說道:“你能夠明白就好。”
瞬間陳長歌一掌印在了傅采林丹田之處,氣勁瞬間四泄,傅采林身子頓時軟了下去。
雙目滿是驚疑的說道:“你……你將我給……給廢了?”
身為三大宗師之一,心中還是有股傲意的,但今日卻將自己引以為豪的武功給廢去,這簡直將他殺了還難受。
陳長歌嘿嘿一笑,瞬不瞬的凝望著他,說道:“只要活著這不是比什么都要好嗎?雖然牢中條件差了點,但讓你活著,有個念想,總比什么都沒了都要好。”
傅采林雙目黯淡,原本八十多歲的他,在沒有了功力加持容貌的條件下,青絲瞬間泛白,面孔皺紋顯現,嫣然成了副老頭的模樣。
“來人。”陳長歌大喊一聲,氣勢渾厚,中氣十足。
話音剛落,便從院外走進來了兩位身穿黑甲的軍士。
“將此人給押入大牢,嚴加看管”陳長歌頓時指著傅采林說道。
“是”兩名士兵隨即將滿頭白發的傅采林給架了出去,僅留下了一位失魂落魄的傅君婥。
“如何,此事我已經是仁至義盡,看在你是寇仲徐子陵娘的身份上,并沒殺他,你往后也可乘著他還有幾年好活,可以去見見,盡盡孝,不過必須要有陪同人的前提下才可。”陳長歌緩緩說道。
傅君婥看了陳長歌一眼,心中一嘆,此事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隨后道:“多謝了”
便轉身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陳長歌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
翌日一大早。
天剛蒙蒙亮,太陽初升之時。
陳長歌便來到了軍營之中,看著整齊劃一的禁軍,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轉身對著身后的司馬沅說道:“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如何了?”
“大將軍放心,此事已經人贓并獲,玲瓏嬌此女已經盡數交代,就等大將軍處查。”司馬沅恭敬說道。
陳長歌聽后,頓時點了點頭,頓道:“將人給我帶到大營之中來。”
“是”司馬沅立即應道。
沒過多久,數名將士將一位大漢臉男子從外邊押解了進來。此男子面容憔悴,看起來沒少受罪。
“王世充,你可知我等為何要抓你?”陳長歌盯著眼前的男子說道。
王世充本來無神的一副表情,聽到聲音后,頓時旦起頭來,便看見陳長歌正端坐于主位之上,冷眼的看著自己。
“大將軍,我王世充也并不知曉所發生了何事啊!還望大將軍徹查此事,還我一個公道。”王世充滿臉透著一股急切,模樣看似冤枉了他一般。
“王世充,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連在大將軍面前也敢說一出是一出,欺瞞大將軍?”一旁的司馬沅頓時出口喝道。
陳長歌呵呵一笑,站起身來,走到王世充進前,冷眼說道:“看來你是真不知道為何要抓你了。”
“末將真不知道啊!我一直是遵守本分,沒干出什么出格事情來啊!”王世充滿臉委屈之樣,但眼神之中卻是泛起一絲驚異。
“本分?呵呵你還知道本分?
你在這數月間敢加闊軍備,還私自在外招收兵馬,花出大量錢財拉攏軍中將領,就憑這些,足以要你的命!”陳長歌恨聲說道。
被陳長歌這么一說,王世充瞬間面無血色,身子一顫,沒想到如此隱秘之事都被知曉了?
“哼,像你這等腦生反骨者,只有一死。”陳長歌頓時一喝,手掌勁氣乍現,朝著王世充腦門一拍。霎時間,氣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