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少爺!”還不等商天佑靠近,一眾村民先行行禮道,就連劉正則也不例外。
“起來,這是干什么。正則兄,你這是干什么。”商天佑一邊招呼眾人起來,一邊皺著眉頭問劉正則。
劉正則朝商天佑擺擺手,笑著說:“僅此一次!你給的這個恩情太大了,這次行禮算是微不足道的感謝吧。以后,就跟以前一樣吧,你覺得如何?”
商天佑聽劉正則這么說,才露出笑容:“這樣最好。同輩之人就你和長孫無傲跟我還比較親近,你要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態度,我就直接剝奪了你的神位。”
王安宜看兩人說清了,插話道:“天佑,我帶他們來一是為了感謝你,二呢,是想問問你的意見,這城隍廟怎么管理你有什么意見。”
“正則兄,這城隍廟就交給你打理了,城隍不在,判官最大嘛。”商天佑想都沒想就將活計推給劉正則。
劉正則沒什么意見,只是手伸到商天佑面前:“生死簿呢,沒有生死簿啥也干不了啊。”
將法寶全部拿出來,生死簿和判官筆飄到劉正則面前,鋼鐵釵和鐵鎖鏈自動分化出幾十個,出現在對應的神位之人手里。兩塊笏板也自然而然的飄到了日夜游神的面前。
商天佑看了看日夜游神,恩,家中的仆人,倒也可以想得通,王安宜的仆人可都是讀過不少書的人,不是村中這些勉強識字后邊不好好讀書的人可以比擬的。
劉正則見法寶分發完畢,笑著問道:“對于魯山縣的管理,你有什么意見?”
商天佑直接搖頭說道:“別問我,我不在城隍廟,我不管。一切你自己拿出主意。”
劉正則無語的看著商天佑,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無奈的點點頭。
商天佑剛跟村民們寒暄幾句,便看到長孫無傲朝他說著什么,便讓眾人回去,自己急急忙忙的回到肉身。
“天佑,天佑,別睡著了啊,小心摔了。”長孫無傲的聲音傳入商天佑的耳中。
睜開眼睛鄙視的看著長孫無傲:“要不是你非要我陪你騎著老虎,我躺在馬車里怎么不舒服。”
“你昨晚干嘛去了,這都能睡著?”長孫無傲無語的看著商天佑,這也能怪他。
“昨晚失眠不行啊,還想著說白天在馬車上補補覺呢,結果被你叫下來了。”商天佑百無聊賴的回答道,他不明白騎老虎有什么意思,非得騎著老虎。
“呵,我信你個鬼,早上出門的時候你可是精神抖擻的啊,哪像是失眠的樣子,王爺爺那兒樣子才是失眠呢。”長孫無傲跟商天佑犟著嘴。
只是他剛說完,便聽到商天佑嘟囔一句:“我再瞇一會。”然后他就看到商天佑又閉上眼睛,趴在小虎的背上。
商天佑不是睡著了,而是王小來了。他自然顧不得再跟長孫無傲斗嘴。
“少爺,我來了,您這是去長安?”王小見商天佑上來,便搶先問候道。
“恩,去長安湊湊熱鬧,整天待在家里很無聊。”商天佑笑著回道:“你們找人找的怎么樣了,有多少人。”
“人找齊了,就是有些麻煩事。”王小苦笑著說:“這三千個兄弟雖然都有不便,但是畢竟是男丁,那些個縣令不放人。”
商天佑奇怪的問:“不放人?你從幾個地方找的人,別跟我說一兩個縣城里湊出來的。”
“我們三人跑了十多個城鎮才湊夠三千人。”
“怎么不分開找,每個城鎮要離開將近三百人,這可是會影響他們政績的,能放心才怪!”商天佑有些哭笑不得,一般的縣城能有多少人,多的也就是一兩萬,除去老弱婦孺,能有三四千的成年男丁就不錯了,結果一下要離開一成左右,換他也不會同意。
王小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們想著說是兄弟們大多行動不便,只想著集中在一起好運輸,當時沒考慮那么多。”
“算了,影響不大。我這里有些符篆,你將符篆貼到他們額頭上,便能為他們封神位。”商天佑將符篆拿出來,推到王小面前,又給了他足足九千道香火之力,繼續說道:“讓他們不要自殺修復身體,這樣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先用香火之力溫養著吧。”
王小欣喜的謝過商天佑后,問:“少爺,這符篆我應該怎么帶過去?”
這可把商天佑問住了,他忘記了王小沒有封神空間,之前只想著王小過來把符篆拿走,根本就沒想過怎額拿的問題啊。
王小見商天佑半晌不說話,繼續問道:“少爺,有沒有辦法?”
商天佑搖搖頭,苦笑的看著王小,這是他的疏忽。王小看到商天佑的模樣,哪里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符篆放在眼前,不拿回去他又有些不甘心,雖然可以每次拿幾枚,但是那么多兄弟等著,這太浪費時間了。
牙一咬,王小拿起一枚又一枚的符篆往嘴里塞去,商天佑愣愣的看著王小身體漸漸的胖起來,看著他一手一個往嘴里塞,看著他將所有的符篆全部塞進去后,晃晃悠悠的往遠處飄去。
一直到王小的影子消失,商天佑才不得不感嘆一聲:“真是一個狠人啊。雖然靈魂不會受傷,但是這么搞不難受嘛。”
商天佑打算回去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肉身竟然不在小虎背上了,連忙感應一下,才發現肉身竟然被放進自己的馬車里。
進入馬車后才發現,原來長孫無傲也在車廂里,看來應該是他發現自己又睡著了,還怎么也叫不醒,干脆給搬到馬車里了。
王安宜和劉正則帶著王家村的村民回來了,各自回到肉身后,便都自發地來到村長家里。他們都想知道接下來有什么布置。既然商天佑說了城隍不在,判官最大的話,王安宜自然不會插手這些,任由劉正則發揮。
這就讓劉正則難住了,他是晚輩,王家村的村民可以說都是他的長輩,他一個晚輩對長輩發號施令,這讓受到儒家教育的他有些為難。無奈之下,只能求救似的看向王安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