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天佑騎著小虎,長孫無傲騎著赤炎,頭頂上金雕的啼叫不時地傳來,路上看到兩人的行人們都紛紛遠離,這可是老虎啊,誰知道它們會不會吃人。
這兩個騎老虎的人是誰?這個念頭幾乎在每一個行人的腦中閃過。
“天佑,咱們總的有個目的地吧?”長孫無傲摸著赤炎毛茸茸的腦袋無奈的問商天佑,他們出來一天了,一直在往南走,問商天佑打算去哪里,結果他竟然說不知道。這樣的回答怎么能讓長孫無傲滿意。
“反正往南走就對了,昨天不是分配好的嗎?具體去哪里找人,等到了前面的城里打聽一下消息再做決定。”商天佑懶洋洋的回答。
“你們商量的時候我又沒有聽。”長孫無傲嘟囔著。
“那怪誰!大家商量策略的時候,你竟然睡著了!”說起這個商天佑就覺得很無奈,當時決定了大家分頭行動,前往大唐各地方尋找人才,商天佑隨意的選了個南方,反正他對大唐各地方幾乎都不熟悉,哪里都一樣,王安宜等人去他們比較熟悉的地方,自然是更容易找到人了。
長孫無傲自然是被派來給商天佑做伴的,商天佑作為城隍,而且還是神王,自然不能事事親自動手,一切由長孫無傲來安排了。但是出來洛陽城之后,商天佑才知道長孫無傲這家伙竟然在大家討論的時候睡著了,所以不斷地追問著商天佑昨天到底說了些啥。
“看來開會打瞌睡,這是祖宗遺傳下來的啊,怪不得我當時每到開會的時候就瞌睡的睜不開眼睛。”商天佑在心里暗自感嘆。
兩人飛鷹走虎一路上那是威風凜凜,路上行人都跟見了鬼似的。而且小虎和赤炎可都不是凡虎,經過香火之力的溫養再加上本就有香火之力伴身,一路奔跑起來那叫一個肆無忌憚,一天時間已經抵達了伊陽。
“今晚就在伊陽縣休息吧!”看著不遠處的伊陽縣城門,商天佑對長孫無傲說道。
“好,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長孫無傲哈哈一笑繼續說道:“而且這伊陽可是有好酒的,洛陽城好多酒樓的釀酒方子都是得自這里。”
商天佑無所謂的點點頭,輕輕一拍小虎的腦袋示意它繼續走,反正他又不喜歡喝酒,有好酒又如何?
“這里真的有好酒!”長孫無傲見商天佑不理他,以為是不信自己的話,連忙追上去說道:“傳說杜康就是伊陽的,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他的后人確實在這里生活。”
“杜康?”商天佑眉頭一挑,后世的時候對于杜康到底在哪里出生可是爭論不休的,而且杜康酒也早已失傳,后世雖然有這個品牌,但那可不是傳說中的杜康酒,不過就算如此,在1972年日本首相訪華之時也曾說:“天下美酒,唯有杜康。”后來周總理也曾提出“復興杜康,為國爭光”。現在有幸能見識一下真正的杜康酒,商天佑怎么會不感興趣。
“既然這里有好久,為何在洛陽不曾聽聞?”商天佑疑惑的問長孫無傲,伊陽離洛陽可不算遠,就算是趕馬車前往,也就是兩天左右的事,洛陽怎么可能會沒有。
“你不知道,杜康的后人名叫杜操,他一心想要在祖輩的技藝上再做突破,所以可謂是苦心研究,對于酒坊的經營根本就沒有想過,一年也就釀造那么幾壇酒,而且還被他自己喝了。”長孫無傲說著話還舔了舔了嘴唇。
“他不經營酒坊,可以找人經營吧?”
“家傳的方子他從來不示外人,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找人去經營酒坊。”長孫無傲無奈的說道:“就算是賣給洛陽酒樓的方子,也都是因為沒錢生活了,這才賣一些方子出去,而且這還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方子。傳說中杜康酒的方子根本想都不要想,曾經楊廣出價黃金萬兩,外加一個國公之位都沒有能讓他松口。”
這個確實厲害了,商天佑忍不住在心里感嘆,黃金萬兩加國公之位都換不來的方子,其他的那些個商賈就更不要說了。
“對了,那些世家之人就沒有動心?”商天佑想到了世家,商賈沒有資格窺視杜康酒,皇帝不好搶奪子民的東西,但是世家之人應該沒有那么多的顧忌吧?
“怎么沒有!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曾經有人杜操綁起來逼問,但是那家伙真的是寧死不屈,差點被打死,但就是咬緊牙關一個字也不說。這種傳家的寶貝向來是口口相傳的,沒有辦法只能將他放了,畢竟這東西失傳了那就可惜了!”長孫無傲給商天佑解釋道,這事情當時鬧得挺大的,幾乎所有的世家都曾想過強行逼供,將酒方奪來,但是看到這種情況只能不了了之,畢竟以后說不定會有其他的辦法呢,要是殺雞取卵還取不了卵,恐怕會被其他世家排擠。
說話間兩人就到了伊陽縣城門口,對于兩個騎虎的猛士,守城的將士們自然是嚴陣以待,張弓搭弦緊緊的盯著兩人。
“看什么看!叫你們將軍裴英哲出來!說某長孫無傲來了!”長孫無傲見到這種場景,嘿嘿一笑扯開嗓子喊道。
“長孫無傲?你來干什么,怎么還騎著老虎,也不怕一口把你丫吃了!”城頭一個人影出現,朝長孫無傲笑罵兩聲。
“這家伙叫裴英哲,我們曾經是同袍,一同作戰,而且都是勇猛無比之人,所以關系不錯。”長孫無傲話說的豪邁無比。
“你?勇猛無比?”商天佑斜眼看著長孫無傲,怎么也無法把眼前這個逗比跟他說的勇猛無比對應起來。
“嗯哼,如果不是我當年沖陣勇猛,怎么可能年紀輕輕就做了洛陽的折沖都尉!”長孫無傲不滿的看了商天佑一眼:“我明明就勇猛無比,怎么就一副活見鬼的模樣,不信現在找個戰場沖個陣給你看!”
說話間,一個青年將領快步走了出來。長孫無傲翻身下了赤炎,朝那青年將領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