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陸淵的話,比比東嬌軀一頓,眼神又變得復雜起來,她看著陸淵,沉默不語。
“所以,老師,您還是要去見他么?”陸淵問著,眼神緊緊地看著比比東。
“唉!”面對著陸淵的眼神,比比東輕聲一嘆,她的心里終究還是有著玉小剛的身影啊。
“老師,您忘了我曾經說過的話了嗎?他真的不值得你去愛啊,而且您對他的不是愛,而是執念啊,您愛上的只是你自己在心里刻畫的影像啊,他本人根本就沒有您印象中那般完美。”
“一個人叫他廢物,可能是那個人錯認了他,但是人人都叫他廢物,那肯定是有道理的啊,空穴不來風,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既然被無數人叫廢物,那肯定是有理由的。”
“難不成就他一個人對,全大陸的人都錯了嗎?難道就他研究出了所謂的武魂十大核心競爭力,其他人就真的對這些東西一點都不知道嗎?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您應該很清楚,他所謂的理論,那些傳承悠久的宗門基本上都知道,別的不說,武魂殿中的理論難道不比他玉小剛的理論豐富的多嗎?再舉個例子,比如說您好了,您懂得的東西,不比玉小剛更多,更高端嗎,難道他玉小剛懂得怎么解決雙生武魂的難題嗎?”
“而且,呵呵,我記得玉小剛的很多理論似乎就是從武魂殿中來的吧。”
“再者您擁有雙生武魂,天賦絕頂,又是武魂殿的教皇,高高在上,甚至還接受了神祇考核,日后可以成神,壽元無盡,而那個玉小剛呢?區區一個大魂師而已,你們之間真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堪稱云泥之別,老師,我是真的搞不懂,你為何偏偏執著于他呢?”
陸淵口中說著,目光灼灼的看著比比東。
聽著陸淵的話,比比東的臉色陰晴不定,如果換個人這么坦坦然然的在她的面前說玉小剛是廢物,并且貶低的一無是處的話,她肯定會發火,甚至還有可能讓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但是眼前的人卻是陸淵,是她最親近的弟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極高,甚至于都有些超越了弟子的界限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陸淵說的有理有據,她根本無從反駁,別人不知道,她難道還不知道嗎,玉小剛那所謂的理論其實也就是個笑話,對于低等級魂師有用,但是對于魂王之上的人,屁用都沒有。
而且很多宗門對于魂師理論都有著自己獨特的鉆研和見解,要不然那些宗門弟子的魂技為何都是差不多的?
這不就是宗門一代一代試驗所得來的最佳的魂技配比嗎?
連這些都能搞出來,難道那些最基礎的理論,那些大宗門會不知道嗎?
他們稍微杰出點的子弟難道又有哪一個不是最佳魂環配比嗎?
整個魂師界稍微有些見識的魂師難道有誰不知道最佳魂環配比是什么嗎?
難道就玉小剛一個人知道嗎?
簡直就是個笑話。
所以面對陸淵的質問,比比東當真有些難以回答,自己當初到底是怎么看上玉小剛的?
又喜歡上他哪一點了?
現在的比比東根本就說不出來。
是的,她根本就說不出來。
輕輕一嘆,比比東柔聲說道:“小淵,你還小,感情的事情你不懂。”
“感情的事情我不懂?”聽著比比東的話,陸淵笑了:“老師,您別忘了我可是有四個女朋友的人,我會不懂感情的事嗎?”
“在我看來,真正不懂感情的人是您。”
“您當初只不過是在最單純、最美好、情竇初開的年紀,遇上了一個最錯誤的男人罷了。”
“您貴為圣女,人人見了你都唯唯諾諾,根本就沒有朋友,突然見了一個不會討好人的呆子,您心里好奇,一來二往的接觸之下,就以為自己愛上了他。”
“但其實當時那個人就算不是玉小剛,而是李小剛,王小剛,您也會認為自己愛上了他。”
“而之后您又遭到了迫害,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就愈發的執著這份所謂的愛,但是事實上呢,這只是陷入黑暗的您給自己的一個美好幻象罷了。”
“這是執念,這并不是愛,但凡您年輕的時候多遇到幾個男人,您也根本不會愛上玉小剛,他根本也沒什么值得您愛的,您當年終究還是見識的太少了,如果當時您有如今的閱歷,根本不可能會對玉小剛動心的。。”
“小剛小剛,名字里倒是有個剛字,但事實上呢?他就是個懦夫而已。”
陸淵輕聲說著,語氣中帶著淡淡的不屑。
“老師,您覺得我說的有哪里不對嗎?”看著比比東,陸淵一臉嚴肅的問道。
“這”聽到陸淵的話,比比東一時語噎,仔細回想當初與玉小剛相識的情景,當真是和陸淵說的一點不差,自己當時的愛意也的確出現的莫名其妙,如果就當時那個情況,將玉小剛換成另一個人的話,她很有可能也會動心。
想到這里,比比東不由得心中一震,一時間方寸大亂,難道真的就像小淵說的那樣,自己和小剛之間并不是真正的愛嗎?
她的心里動搖了,不同于前一次,這一次是真的劇烈的動搖了。
看著比比東那變換的臉色,陸淵再次問道:“所以現在老師您還要再次去見玉小剛嗎?”
看著陸淵的眼神,比比東堅定的點了點頭,盡管心中波濤洶涌,但她還是決定去見玉小剛,順便可以印證一下小淵說的到底是不是事實。
“好,既然您非要去見,那我就陪您去,但是老師您要和我定一個約定,不然的話,今日我就攔著不讓您出門。”陸淵認真地說道。
“什么約定,你說?”比比東說道。
“很簡單,如果這次玉小剛來找您只是單純的為了見您的話,我不僅不再勸您放棄他,還會向他道歉,并且衷心的給你們獻上祝福。”
“但是如果他是因為有事才來求您的話,那么從今以后您就要把他給忘了,解脫自己,然后開啟新的生活。”
“老師,就這個約定,您敢不敢答應我?”
說著,陸淵目光灼灼的看著比比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