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房門。
張封來到車廂連接處。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找那個什么方哥,再把這個事情了結。
因為那位中年已經見到自己,加上方哥說不定已經發現了他的人消失。
那么以他們的路子,分化偷竊的區域,八成會來到同伴消失的地方,變著法的打聽消息,然后開始尋找自己。
不然他們不確定同伴是被抓了,還是怎么了,晚上肯定不會睡個安穩覺。
而萬一是被乘警抓了,一般像是他們的人,會沿途想著法的做記號,讓同伴得知,再讓同伴逃跑。
但要是被同行按著。
方哥更要去領人,交贖金,攀交情。
不然等方哥不管他小弟的事傳出去,那么方哥就不用在這條火車線玩了。
同樣,抓小偷的同行,大部分都會等著對方大哥過來,認認臉,相互掂掂斤兩。
可要是等火車快靠站時,對面大哥還不過來。
他們就會把小偷身上值錢的東西,與今天這片區域得來的錢全部拿走,并切小偷半截小拇指,再把他扔到車外。
摔死摔不死,不知道,他們也不會去管。
張封聽濤哥說過這些事情,所以也不會讓他們先打聽好消息,最后整的他們在暗找自己,自己在明亂跑,搞得難受。
要知道自己現在可是沒有金剛不壞之身,挨上一刀會死。
也不愿浪費才獲得的紙人。
張封思索著,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去中年那里蹲點,先逮著他們。
紙人也差上一個。
也在這時。
張封剛來到十二號車廂外面的過道附近,也聽了一個提示,
‘事件任務:找到、并肅清火車上的剩余飛賊’
剩余人數:2
當前環數:3
‘獎勵:3000大千點’
聽到提示的瞬間。
張封把目光向著車廂內望去,也聽到前方有隱約的交談傳來。
同時,之前那名差點被偷的中年,正向著一位穿著制服的人員說著什么。
附近還有幾個睡醒的人在看著熱鬧。
“事情好像就是這樣..”中年如今正在敘說之前發生的事情,
“我當時睡的迷迷糊糊,也沒有看清那兩個人長什么樣子..但是我聽那兩個人說話,感覺應該是其中一個人抓到了一個賊..”
“沒有證據與確認前..”乘警放下了手中的小本子,“師傅可不能亂下結論啊。”
乘警說著,看了一眼走來的張封,又向著中年接著道:“我過來問你問題的原因,是有乘客反應,他們的錢包在剛才被偷。
也有人證明,在之前的案發時間先后,有一位年齡在二十左右的人,正朝著十二號車廂的方向走來。你現在只需要說,你剛才見到這個人沒有?”
“二十多歲..”中年也看了看走來的張封,疑惑搖了搖頭,“我記得他們好像是往后面去的..我知道的只有這些..具體他們什么樣子,我真記不清楚..當時睡的迷迷糊糊..”
乘警點頭,又望向了張封道:“這位同志,你剛才從后面車廂走來,有沒有見到有兩人向著你那邊的方向走?其中一名是二十多歲的青年。”
“見了。”張封自然的坐到空余的位置上,“他們又往后面走了。”
“謝謝。”乘警向著后面車廂走去,同行的還有一名看熱鬧的旅客。
張封沒管他們,而是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中年看了看睡前記得是空位的位置,也沒多問。
因為火車會停,那誰知道張封是不是他睡著的時候上來的新乘客。
中年蜷縮著身子,繼續睡。
但沒過多久。
前方的十號車廂內,一位精瘦的漢子,這時朝這里望了一眼,看到乘警走后,就帶著一名三十左右的高個,走了過來。
他們來到這里,直接走到中年旁邊,一邊讓煙,一邊叫起。
“老哥,問個事..”
精瘦漢子見到中年瞇著眼睛起來后,臉上就略帶焦急與歉意道:“我錢包丟了..好像是被一個小青年拿跑了..老哥見這過這個小青年嗎?”
“我見了..”旁邊張封突然插話,望向了這名精瘦漢子。
在燈光的映照下。
張封看到他讓煙的手掌食指與中指有些變形,腳步也很輕,八成是有‘摘花’的本事在身。
很有可能,這就是那位飛賊方哥。
并且張封也沒有猜錯。
他確實是方哥,更是位飛賊,本事高的很!
曾經他們三人在醫院里妙手空空,專找收費區排隊的病號家屬,十幾分鐘就摸了將近五萬塊錢!
這樣的豐碩成果讓他們吹噓好久。
至于這些錢是不是救命治病的,還是孩子上學,或者老人手術錢,方哥三人可不管這個。
他們幾人要是管這個,也不會做賊。
但他們這些賊,也不會稱呼自己為飛賊,而是被近行的人稱為‘雀’。
雀就是經常見的麻雀,全身褐色,喜歡去農田與果樹上叨果實。
可也是它們喜歡叨果實,又輕巧靈活,以及有天然保護色掩護,不易被農田主人發現,所以也如同飛賊小偷。
說的就是他們這一行的輕功卓越。
“你見了?”方哥聽到張封見過他兄弟,倒是上下打量了張封一眼,“兄弟,那小子偷我的包..這可是我生活的本啊!”
方哥臉色悲苦難受,學得有模有樣,真像是家底被一下子偷完,人沒法活了。
“哥,你幫幫..”旁邊的小偷也露出痛苦表情,演技和方哥不相上下,看上去非常真實。
因為他們二人經常見到被他們偷的人就是這樣。
一時間這真實的演技,看得旁邊的中年都連連嘆息。
要不是張封剛才一直偷偷觀察他們的功夫底子,加上任務有提示,或許也被騙了。
“我隱約記得在十四號見過這個人..”張封順著他們的意思,指了指后面的車廂。
這里人太多,殺他們不方便。
“十四號..”方哥和同伴對視一眼,便一邊望著四周打量,一邊向著十四號走去。
看樣子是想找找小偷偷完錢包以后,會不會把錢拿出來,然后把他們的錢包隨便藏著、扔著。
但實際上他們是在找記號。
張封也是無意跟著他們,像是幫他們找錢包。
可是等走過一節車廂,來到十四號的時候。
方哥卻是一轉身,向著跟來的張封道:“兄弟你怎么個意思?看你步子,是有功夫在身吧?”
方哥說著,另一人也守在了張封身側,
“人是你抓走的吧?”
“對。”張封指了指左前方的臥鋪門,“人就在里面。”
方哥和那人對視一眼,想說什么。
張封卻走近房門一步,打開,又腳步一動,轉身分別抓著身側兩人,給他們拽了進來,兩人沒有絲毫抵抗能力。
‘咔嗒’房門關閉。
方哥踉蹌一步,望了望只有他們三人的軟臥,有些驚異。
屋里沒有他同伴。
“你找的是他吧?”張封卻是取下了玩偶,在他們眼前晃了晃。
一時間,和他們同伴相貌一模一樣的紙人,映入他們眼簾。
方哥心里一驚,感覺事情有點詭異,想走。
張封卻一手擒著他的肩膀,左手探出,打向了最近一人的咽喉。
‘咔嗒’碎響,小偷捂著脖子倒地,掙扎兩息,徹底死了。
又在這時,方哥驚恐的看到他身體扭曲,變成了一個玩偶漂浮空中。
“鬼..鬼..”方哥結巴的說不出來話語,雙腿發軟,半靠在了床柱子上。
張封把紙人掛在了腰側,回身望著驚懼的方哥。
方哥見到這一幕后,也是忽然明白了玩偶的由來,卻更是心中難掩恐懼,只剩喃喃道,“神仙..爺爺..放過我..我不該殺人..也不該行竊..”
張封來到他身前,一記手刀猛然擊打在了他的后腦脖頸!
‘咔嚓’他脖頸朝后猛然一仰,氣息斷絕,話語終止。
并且就算是沒有任務,沒有紙人,自己也沒有打算放過這種毫無底線的飛賊。
他們經常游走醫院,車站,害了多少人。
不能放。
因為有時候對惡人的善,就是對善人最大的惡。
抓著他的衣服擰緊,來到窗前。
張封目光朝四周看了看,無人,頭朝外,尸體從窗口擲出。
‘嘩啦’尸體蹭著地上的泥土,翻滾到了遠處的茂密草叢中,壓到一片野草。
回身關上車窗,躺在床上。
管他喂蟲喂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