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不小，能容納五千人。
要是只有陳浩一人鼓掌，那也孤掌難鳴。
可陳浩今天是帶著一個集體來的，一個二十一人的班集體。當然，也包括在后臺鼓掌的申林。
陳浩鼓掌，很多人也跟著鼓掌了。
本來開始要正視自己的呂波，忽然發現有掌聲，而且還不是稀稀拉拉的掌聲，瞬間就跟打了雞血一樣。
申林納悶了，誰是瞎還是怎么了？居然這也鼓掌？而且還不是喝倒彩的那種。跟自己完全不是一路子啊！
吳文軒也是納悶了，看來這位有自信也是有道理的啊！
但打死他也不信，申林是真的喜歡這位的歌聲。
要是申林真的喜歡，他就不會只是讓梁博給他寫歌了，他會親自動筆。
而且他是知道申林造星的能力的，要是他真得看好這位，光是用李紅的短視頻，肯定早就讓他紅了起來了。
哪里還會這么麻煩？
好不容易一首歌唱完了。
居然沒有人扔酒瓶子的。
呂波覺得這就是自己的福地，遇見知音了啊！
以后自己還是要常來啊。
呂波站在臺上激動，意猶未盡，腦子一，還想要說點啥，可雷家營已經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
同學們“切”了一聲，開始等下一位出場的神秘歌手了，只是忽然幕布拉上了。
有學生會的同學踉蹌上臺宣布演出結束。心想，再也不信有人打壓你了！
臺下有同學想罵娘都沒攆上。
呂波回到后臺，甩了甩頭發，誰還能說自己不適合唱歌？
今天就是最好的證明，而自己的掌聲之所以少，只是自己名氣不夠大而已。
就連音樂人梁博和亮子都納悶了，這掌聲是哪來的？
難道是有人找的托？
不可能啊？難道是申林？
亮子和梁博真的想勸勸申林了，再也別折騰了，這位真的不適合唱歌，聲音里沒有故事，太直白了。
呂波抽了一支煙遞給申林，然后說：“啥也別說了，事實證明，還是你了解俺。”
申林都想哭了，這可真不是自己的本意啊。看來壞人也不是想當就能當的。
但他還是道：“行吧，你想唱就唱吧，要唱就唱的響亮。”
呂波驕傲地一甩頭發說：“我會的。”
演出結束，申林目的沒達到，還得請這些人吃宵夜。
申林也不管這幾位是不是明星，帶著他們就去了夜市大排檔。
亮子梁博居然沒有意見，只是戴上了帽子。
吳文軒沒有這么矯，啥也沒戴，反而是呂波也是戴上了帽子。
跟著來的雷家營心想，你戴個啊，有人認識你？
吳文軒是越來越看不透申林了。
不只是看不透他對呂波的態度，更是看不透他為何要接腦白金那，那他是越想越覺得惡俗。
但他又不相信申林的能力和審美出了問題，畢竟他的“任靜有約”的宣傳片，就剪輯的讓人拍案叫絕。
有講師在，雷家營乖乖坐在下首，幫著遞紙巾倒水。
他發現雖然申林和自己一樣坐在下首，雖然吳文軒也是他的講師，但吳文軒對他們兩人的態度卻是截然不同的。
“下次腦白金這樣的你就不要接了，雖然，雖然是兩千萬。”吳文軒還是覺得這是申林的敗筆。
申林笑著點頭。
雷家營被雷得是外焦里嫩，這位怎么滴？居然還給腦白金做？還是兩千萬？
我滴乖乖！
“我就不信咱申林能拍出爛，你就瞎心。”
這事亮子怎么也不信。
而上次吳文軒的呂波，也是商變高了，根本就沒附和。
“哎，”吳文軒和亮子不熟，也就不抬杠了，但還是對申林說，“反正被罵是一定了。”
這時忽然有一段音樂從大排檔房間掛著的電視上傳來，比剛才播的，不知道是電視還是的聲音明顯高了幾度。
“今年過節不收禮啊，收禮只收腦白金！”
這是梁博配樂和錄制的，他再熟悉不過了。
所有人順著視線就看了過去。
呂波詫異道：“這還真的播了？”
亮子看完不說話了，我的天啊，是不怎么樣。不管是劇還是歌詞配樂，有點低檔啊。
而且關鍵的是，這一口氣播了五遍，都不帶重樣的，自己都能背下來了，好不？
雷家營望向申林，心想，就這兩千萬？吹！
申林發現，這不是在中央臺投放的，是在海青衛視。
這應該是侍玉柱最早完成鋪貨的地點。
估計他也是想驗證一下這則的效果。
要是達到預期，明天肯定會上中央臺，打響中秋保健品銷售的第一槍。
才晚上九點多，大排檔人數不多，但也有四五桌，所有人都盯著電視屏幕看著。
開始似乎是被吸引住了，但很快就開始罵了。
“這都啥玩意？”
“這是一連播幾遍了啊？”
“我靠，這詞，都是語病啊！”
反正沒有一句好話。
但申林一點都沒放在心上，不管怎么罵，商家會真切的感受到的效益的。
而梁博他們所有人都沒有心思吃大排檔了，要是網上有人知道這是申林做的，恐怕罵聲會更高……
任靜看著網上的文章，還有網友的留言，也開始膽戰心驚了。
哪怕她相信申林的能力，相信侍玉柱的眼光，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鼓起好幾次勇氣，都沒能把電話打給申林安慰他一下。
而且她也發現，隨著自己節目的播出，很多綜藝大臺，也嗅到了某種危險一樣，
紛紛開始也在各個臺，投入了綜藝節目的。
而且任靜也通過自己的渠道了解到，像是東方臺，還有南湖衛視，都調整了預定的播出內容，甚至還有連夜請了當紅明星，補錄了一期節目的。就是為了對抗“任靜有約，大咖一游”的首播。
在這樣強度的圍剿下，而且這又是個小臺的新節目，她真的怕收視率會被打下去。
而且她很清楚，電視節目開播的首播收視率，很可能就決定了這個節目以后的成敗。
加上現在腦白金一播出爆出的負面評價，她真的覺得壓力陡然變大了。
況且昨天還打來電話詢問，是否可以參加節目的富豪，今天卻都偃旗息鼓了，可能也是受這則的影響吧。
而腦白金隸屬于的高人集團的大股東，電話都打到了侍玉柱的手機上。
他們也有人開始質疑侍玉柱的營銷能力了。
這樣一片罵聲的，到底能給他們帶來什么銷量？
甚至有人提議撤了。
但侍玉柱都耐心解釋，實在不聽解釋的，他就直接掛斷電話，因為他清楚，再也沒有比這則更好的營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