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隊,正常配置是十個狙擊手,五個小組,每個小組兩個;可是馮鍔親自帶領的一組不同,因為馮鍔也是一個狙擊手。
這個時候不用瞄準,林子里面的狙擊槍散亂的槍聲中,緬甸人不停的倒在地上。
“走!”
馮鍔高喊這,繼續往林子里面跑。
彎曲奔跑的路線,子彈追著馮鍔和弟兄們的屁股,打的幾個人不停的在地上翻滾,騰躍,借助著樹干瘋狂的朝后跑。
“咔嚓!”
“砰、砰……”
當然,不是所有的狙擊手都在跑,他們仍然在不停的射擊,這個時候,那些愚蠢的緬甸人太好打了,就跟訓練場上的靶子一樣。
“所有人,換槍榴彈。”
馮鍔背上步槍,拿起地上的湯姆森大喊著。
“呀呀呀……”
緬甸人大叫著,他們不得不往前沖,因為背后盯著日軍的刺刀。
“開火!”
同時,正面的一個小組,十五個弟兄在班長的命令下,瘋狂的扣動扳機。
“突突突……”
全部是自動火力,子彈瘋狂的奔向沖鋒的緬甸人。
“開火!”
而在他們的身后,馮鍔也在命令一組開火。
“咚、咚……”
“轟、轟……”
鬼子的擲彈筒還沒來得及瞄準,十支春天式步槍齊齊的射出了槍榴彈。
“轟、轟……”
榴彈落地就炸,沖鋒的緬甸人剛剛被子彈成片的打倒,還沒來的及喘口氣,從天而落的榴彈又讓他們飛到了空中。
“攻擊!”
“咚咚咚……”
鬼子標準的歪把子機槍和九二式重機槍開火,子彈直奔林子而來。
“看不見機槍,撤!”
馮鍔大喊著,在他望遠鏡中,根本看不到鬼子的機槍在哪里,他只看到木屑紛飛,子彈如雨潑般的涌過來,這就是林子里面的不便。
“三組、四組掩護;一組、二組撤!”
馮鍔蹲在地上,舉起湯姆森,瘋狂的掃射。
“換彈匣!”
同樣的,機槍和步槍手不停的在地上滾動,手持湯姆森的弟兄不停的向后射擊,互相提醒著換彈匣,讓弟兄們注意掩護。
“噗噗噗……”
子彈飄飛,林子里面,木屑夾雜著草屑,混合著泥沙在林子里面飄飛。
“轟、轟……”
兩顆榴彈砸在樹干上,落在地下爆炸;鬼子的擲彈筒雖然距離非常遠,可是他沒法像槍榴彈一樣直瞄射擊,在林子里,遠遠沒有槍榴彈好用。
“退!”
向后滾幾圈,跑幾步之后,步槍手蹲下來射擊,讓后面的弟兄跟上來。
“向后撤,繼續向后撤,撤到三組后面去。”
步槍手沒有停,讓手持湯姆森的弟兄繼續退,沒有多少距離了,灌木和林子越來越密,已經不好更換防守點來掩護,不如讓弟兄們直接退到后面。
“撤……”
幾十秒過后,加蘭德的射擊聲停了下來,弟兄們沒敢起身,一個個抱著步槍,瘋狂的朝后爬。
“咚咚咚……”
子彈在他們的頭頂,穿透樹干,擊破灌木,不停的呼嘯而過。
除了緬甸人的英式槍械之外,只有鬼子的機槍在射擊,整個林子里面陡然安靜了下來。
“散開,等他們進來。”
馮鍔打著手勢,弟兄們點點頭,消失在茂密的林子里面。
“這里的林子越往里走,越密,我建議還是不要進去了。”
緬甸軍官苦著臉,緬甸人和鬼子一起蹲在地上,看著林子有點發懵。
“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
鬼子軍官有點不甘心,剛剛的戰斗,日軍除了幾個倒霉蛋之外,并沒有什么損失,至于說緬甸人,在他們看來那就不應該是損失。
“你們的懦弱、無能,導致這幫人跑了;撤!”
看著緬甸本地人的臉色,日本人也知道,林子里面的突擊隊火力很強大,地形連本地人都不敢進去,他們自然只有放棄。
“團長,他們走了。”
一個弟兄抱著湯姆森跑了過來,他剛剛朝前摸了一段距離,沒有看見鬼子,然后兩個偵察兵相互掩護,等到他們能看清外面的時候,已經看見鬼子和緬甸人離開了。
“團長,張連長在線上。”
通訊兵背著步話機跑到馮鍔的旁邊。
“團長,李連長已經到了。”
張大江在步話機里面大喊著。
“知道了,鬼子和緬甸人也走了,讓醫生過來,有弟兄受傷了。”
馮鍔聲音有點低沉,剛剛撤退的時候,有兩個弟兄被流彈咬上了,不過他們都忍住了,并沒有發出慘叫,因為他們怕把鬼子給勾引過來。
“通知三隊和五隊,讓他們注意,鬼子和緬甸人已經退走,可能朝他們去了。”
馮鍔結束通話,把步話機甩給通信兵,他的去看看那兩個傷員。
“怎么樣?”
兩個弟兄是被人拖回來的,褲子已經被劃的破破爛爛的,腿上全是血。
“怎么樣?”
馮鍔蹲在地上,隊伍里的充當衛生兵的弟兄正割開褲子和衣服,查看兩個弟兄的傷勢。
“沒打到動脈,死不了。”
褲腿被剪開的弟兄很快滿臉痛苦,不過聽到旁邊弟兄的話,他明顯沒有那么痛苦了。
“嘩啦!”
另外一個弟兄的衣服被扒開,整個肚子和胸前沒有槍眼,也沒有血跡。
“你到底哪里受傷?”
重新翻過來,背上也沒有血涌出來;這個弟兄大喊著問這個弟兄。
“松開我,勞資啥時候說受傷了,你們陪我衣服!”
被按在地上的弟兄大喊著,臉上全是痛苦。
廢話,被拖著在地上磨了那么遠,他的褲腿被灌木和樹枝扯個稀爛,里面的皮膚也被劃破了不少。
“你他女馬的沒受傷,你剛剛在鬼叫什么?”
旁邊的弟兄大喊著,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可是冒著被擊中的危險拖他回來的。
“勞資屁股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頂了,勞資控制不住,懂嗎?”
這個弟兄心有余悸,他剛剛滾過草叢的時候,明明看見里面沒什么危險,結果屁股坐在地上準備蹲起來的時候,被重擊,他臉色青紫,痛苦的倒在地上;結果、結果就被拖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