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臨接起電話:“我是秦遠琛的兒子,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談。”
那頭卻不吃這一套:“讓時總接電話,否則我立即撕票!”
秦臨渾身巨震,面色大變:“別沖動,有話好好說——”
“最后說一遍,讓時總聽電話!”
最后秦臨連嘗試的機會都沒有,只能顫抖著將手機還給老太太。
時青梔深吸口氣:“是我。”
那頭:“錢準備好了嗎?”
“正在過賬,走財務流程。說好的五天,現在才第三天,還有兩天時間。”
“沒錯,確實還有兩天,我勸你最好別耍花招!”
時青梔呼吸一緊。
江扶月立馬用手機打字,提醒她:穩住,對方在詐你。
老太太這才鎮定下來:“我丈夫還在你們手里,我能耍什么花招?”
“算你識相!交易當天,我會給你一個賬號,你把錢匯過來,我們收到之后,自然會放了你丈夫。大家銀貨兩訖!”
秦臨心下驟沉。
果然是賬戶交易……
他看了江扶月一眼,后者抱臂環胸,連個余光都沒給他。
秦臨只覺雙頰火辣辣發燙。
時青梔:“能不能現金交易……”
老太太嘗試著剛提了一嘴,那頭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沒有你討價還價的余地,給你五天時間已經很夠意思,再羅里吧嗦,就只能讓你男人吃點苦頭了!
“別亂來——兩天之后,我會把錢足額轉到你給的賬號!”
“哼!早這樣不就行了?我警告你,想要人活著就乖乖聽話否則我不介意魚死網破,大家一了百了!”
說完,砰的一聲,直接掛斷。
“喂?!喂?!混賬——”老太太氣得眼眶通紅。
秦臨低頭,表情頹喪:“抱歉月月,我……”
“沒有下次。如果你們不信我,我可以現在就退出。”
秦臨面色微變:“對不起,是我太固執。”
打臉不要太疼。
之前他有多信誓旦旦,如今就有多無地自容。
“好,那接下來都聽我的,有問題嗎?”
秦臨搖頭。
老太太就更沒意見了,她從頭到尾一直都相信江扶月不曾動搖過。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江扶月余光掃過關藝玲,淡淡開口:“都安排好了。”
具體什么安排卻絕口不提。
突然——
“不好意思,請問洗手間在哪里?”關藝玲突然起身。
韓韻如親自帶路:“這邊,跟我來。”
“謝謝。”關藝玲站在里面,把門掩到一半,“你過去吧,我一會兒就來。”
“好,有什么需要隨時告訴我。”
關藝玲合上洗手間的門,落鎖,走到最里面,按下抽水馬桶的開關。
在一片嘩嘩沖水聲中,她拿出手機,把原本的SIM卡抽出來,換上新的。
接著,撥通了一個手機號——
“是我。”
關藝玲去了一刻鐘,回來的時候討論已經結束。
江扶月上樓回了房間,老太太繼續遠程操作調動集團資金。
江達已經出門去店里。
韓韻如則陪在老太太身邊,溫聲細語地開導安慰,怕她一時想不開,真有個什么不妥,局面只會更糟。
入夜,秦臨打算繼續留在別墅,讓關藝玲回酒店。
“你在這里又幫不上什么忙,反而小如還要照顧你,這不是添麻煩嗎?”
女人心頭一哽,嘴上卻道:“我想陪著你。”
秦臨擺手:“不用,我還撐得住。”
“那也不行,如果是因為韓姐姐心里還有氣,不想讓我住在她家,那我親自找她說清楚……”
“你看你,”秦臨扶額,“又來了。小如不是那種小氣的人,讓你回去是我的意思,和她無關。”
關藝玲咬牙:“既然如此,那我更不能走。爸平時對我那么好,如今正在生死關頭,我雖然幫不上忙,但也不能理所當然置身事外!至少讓我留下來第一時間聽到爸平安的消息也好啊……”
“行吧,隨便你。”
“老公,”關藝玲輕輕靠在男人肩頭上,“我們是夫妻,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一起承擔。”
“嗯。”男人輕聲一嘆,拍了拍她的手。
二樓,江扶月房間。
兩臺電腦屏幕都亮著,遠程鏈接牽機閣情報網,是專門找牛春花開的S級權限。
此時,畫面正顯示一處廢棄工廠,掩映在叢林之間,隱蔽性極好。
牛睿:“幸好工廠原本的廢棄攝像頭沒壞,全部被我遠程控制,現在成了絕佳的監視工具。現在那群綁匪就在二號倉庫。”
江扶月把畫面切過去。
果然看到五個衣著清涼、渾身邋遢的男人——
兩個站著,兩個坐著,還有一個靠在水泥柱上低頭吸煙。
牛睿:“他們好像在商量什么,可惜,工廠太老舊,用的攝像頭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淘汰貨,居然沒有收音功能。”
所以,只能看到幾個人在說話,具體說什么卻無從得知。
江扶月:“放大畫面,切換成五個分鏡,分別對準這五個人的臉。”
牛睿有點懵:“做什么?”
“讀唇語。”
“呃……可是這些人說的南越話。”
“所以呢?”南越話她就聽不懂了嗎?
牛睿:“……”秀還是你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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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兩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