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我從小到大沒聽過什么KT。”
“既然公司破產,技術消失,那這架無人機是怎么來的?”
眾人紛紛望向易辭手里。
對啊,怎么來的?
下一秒,眾人目光齊刷刷落到江扶月身上——是了,她送的!
“那個……”祁陽擠開擋在自己前面的人,徑直走到江扶月面前,“你、你好,我想問一下,這架無人機你從什么地方買的?”
江扶月打量他。
祁陽趕緊補充:“我也想買一架!”
他一鐵哥們兒順勢湊上前,怕江扶月不信,立馬替兄弟證明:”“祁陽是無人機瘋狂愛好者,他家里搜集了很多無人機,各大公司產出的都有。我記得他以前說過,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收藏一架KT的黑金無人機。”
“還有我!我也想買!”又一個男生冒出來。
接著——
“我也報名!”
“報名1”
“報名2”
趙伊欣茫然地看著眼前一幕——
江扶月被男孩子們圍在中間,大家都一臉友好、甚至帶點追捧地跟她說話。
身邊有幾個女孩兒正在小聲議論——
“沒想到她連這種絕版的東西都有,也太厲害了。”
“那個什么黑金無人機,光聽著就覺得好貴。”
“何止是貴?拿錢都不一定能買到呢!”
“那……要不我們也湊上去看看?”
“不好吧……我們剛才還嘲笑她來著……”
“嗐,剛才那群男生不也奚落她嗎?現在還不是照樣厚著臉皮舔上去了,咱們就藏在人群里小小地說了兩句,說不定人家根本沒聽見呢!”
“也對,反正女生里趙伊欣和張雪跳得最兇,尤其是那個趙伊欣,我們都是被她帶偏了,那些話也不是我們的本意對吧?”
“嗯嗯!我看趙伊欣就是嫉妒人家長得漂亮,她想釣易少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惜啊,人家易少看都懶得看她,自作多情!”
“走吧走吧,我們也去看看……”
說著,歡歡喜喜扎進人堆兒里。
趙伊欣:“?!”
啊啊啊——這群反水的小婊砸!剛才明明是她們左一句右一句沒少說,現在居然全部推到她頭上,氣死了!
難道她們不嫉妒對方漂亮?
不想勾引易辭?
放屁——
打死她都不信!
突然,余光瞥見張雪安靜地站在一旁,趙伊欣臉上閃過“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惆悵。
她走過去:“心里不好受吧?”
張雪:“?”
趙伊欣:“別裝了,我知道你現在肯定跟我一樣,特別氣憤,恨不得把那個女的千刀萬剮。”
張雪笑出聲:“你腦子沒問題吧?”
趙伊欣:“?”
“我有什么可氣憤的?顏值比不上人家,身材也不夠好,她就是比我漂亮啊,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趙伊欣傻眼:“那你剛才為什么……攻擊她?”
“無聊啊,圖一樂呵,當然也想看看她到底給易辭送了什么好東西,不然你覺得為什么?”
張雪:“嘖,我可不像你,逮著漂亮女生就當成假想敵,以為誰都要跟你搶易辭。”
趙伊欣嘴唇哆嗦,難以置信:“我……我們不是朋友嗎?”
“哦,如果塑料姐妹花也算朋友的話。”
趙伊欣臉色慘白。
“對了,”張雪突然想起什么,“我可沒你這么惡毒,還想把人千刀萬剮……趙二小姐,殺人犯法的,能別這么無知嗎?”
說完,也朝熱鬧的地方走去,笑意盈盈:“喂,你們看夠了,也讓我欣賞一下啊。”
“你一個女孩子家看什么無人機?”有男生打趣。
張雪不依:“女孩子怎么了?!什么年代了還搞性別歧視,信不信在場姐妹一人給你一拳,直接讓你變國寶。”
“哈哈哈哈,小雪還是那么彪悍,齊少秒慫……”
一片和諧,笑語不斷。
趙伊欣像被孤立了一樣,沒有人主動搭理她,她也做不出張雪那般若無其事的樣子。
所以,沒等切蛋糕就灰頭土臉地溜了。
“去草坪!蛋糕已經送來了!”
“走走走——”
一堆人簇擁著易辭出去,連帶江扶月也被圍在中間。
易辭不忘抻著脖頸,大聲警告:“沒我同意誰也不能動我的黑金啊!誰動我跟誰翻臉!真翻那種!”
小心思被戳破,一票男生收回在危險邊緣試探的小手手,哀嚎出聲。
“辭哥!你也太小氣了!”
“摸一下都不行啊?我手剛洗,絕對干凈。”
“太饞了,瞧瞧機身那個金屬質感,我敢說國內獨一無二。”
祁陽隨著人群往外走,卻牢牢跟隨在江扶月身邊,看得易辭眼皮猛跳、眉心發緊。
祁陽:“江同學,你就告訴我吧,到底在哪里定制,價格無所謂,我很有誠意的!”
江扶月轉頭一看,好幾伙,十幾雙眼睛把她盯著。
“告訴你們也行……”
眾人兩眼放光。
下一秒:“但由于限量發售,你們可能訂不到。”
“沒關系!沒關系!你先告訴我們,訂不訂得到再說。”
其他人也立馬點頭:“嗯嗯!”
江扶月這才從褲兜里摸出一張名片,極具代表性的黑金兩色,上面只有一串電話號碼。
祁陽離得最近,江扶月隨手一遞,就被他搶先接了過去,若獲至寶。
剩下的人眼巴巴望著江扶月:繼續發啊!多來幾張!
“不好意思,只有一張。”
然后,祁陽就成了被圍的對象。
“你們不要搶!搶我也不給……限量的東西,先到先得……跟你們分享了,那我還訂個屁……”
祁陽已經顧不上切蛋糕,遙遙同易辭打了聲招呼后,捂著名片,拔腿跑出易家大門。
“靠!他溜了?”
“真的溜了?”
“不是來參加生日趴的嗎?”
“哦,他肯定跑去訂黑金了。”
“跟祁陽搶無人機比搶他女朋友還嚴重,現在知道了吧?”
“惹不起,惹不起。”
如此一來,江扶月和易辭這邊倒清靜不少。
“……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特別酷,謝謝!”易辭站在蛋糕前,側身面向江扶月,一臉誠摯。
萬秀彤和劉博文一個插蠟燭,一個點蠟燭:“……好了。”
劉博文:“辭哥,許愿嗎?”
以前易辭是不許的,他覺得對著幾根蠟燭祈禱,像個傻缺,但眼下——
“許!”
只見少年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心中默念。
三秒之后,“好了。”
“吹蠟燭吧。”
易辭看著江扶月:“一起?”
“好。”
接下來是分蛋糕,大家人手一塊,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話。
易辭不放心自己的“黑金”,三兩口把蛋糕吃完,大步朝屋里走去。
他得看著點,免得哪個兔崽子偷偷上手。
進到客廳,兔崽子沒有,親爹倒是有一枚。
易寒升站在茶幾前,高大的背影如松柏挺拔,在自然光下有種難以掩蓋的成熟魅力。
有些男人,只一個背影就足以斬獲大片芳心。
易辭輕嘖一聲:“爸,你怎么下來了?”
易寒升徐徐轉過來,平靜的臉上寫滿莫測,而且莫測之下卻暗藏洶涌。
乍一看,他甚至比往常更平靜。
但易辭覺得,那樣的平靜只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而實際早已烏云沉沉,雷電待出。
“……怎么了?”少年目露疑惑,下一秒,猛然看見他手里拿著的卡片。
易辭不淡定了,沖上去,從親爹手上一把奪過來:“你怎么亂翻我東西?”
他背過身,小心把卡片收進褲兜,耳根連同后頸飛快漫上一層霞色。
好吧,易少爺害羞了。
但易寒升并沒有像平時那樣出言調侃,而是沉聲問——
“這張卡片,誰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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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更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