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圖娜尖叫著向后退,待強光消失,我跳起來瞄準她發射了一記火球。
業火噴射的大小、范圍我可以控制,對付她不需要用大火,小火燒穿她的胸膛,在她心臟上燒個洞就ok了。
她本人沒有不死之身,陳曉暖也沒有,所以即便她與陳曉暖的尸體高度融合,也融不出她們都沒有的能力。
但她原本有的能力還在,她死前意念脫離身體,喚醒了樹上掛的‘彩蛋’。
或者應該說,她的意念分成若干份,鉆進了那些彩蛋中的軀殼內。
那些彩蛋齊齊破裂,從里面跳出一個個形狀各異的活物,看到它們你就知道各物種基因隨機配對組合后的產物是什么樣了。
“走!”陳清寒跳上樹干,他舉起水晶球,‘大竹筍’頂部的出品立刻打開。
我和碧石也跟著跳上去,我們踩著茂密的枝條急速向上跳躍,但那些嫁接過的變異種生物想攔住我們。
剛才趁奧圖娜發瘋的時候,陳清寒在樹干和石臺四周裝了幾個東西,那應該是碧石給他的定時、炸彈,所以現在不走,一會兒這地方就炸了,我可不想再身骨折一次。
“該死的,整容不是為了變美嗎,這瘋子為什么越整越丑!”碧石踢飛一只撲向她的無臉怪,那東西的頭就像一顆爆米花。
我搞不懂,奧圖娜究竟從哪看出這顆爆米花的基因‘優秀’,還不是照樣一腳就被碧石給踢飛了。
“你都說她瘋了,她的思維和正常人不一樣好么,小心你身后的撲棱蛾子!”我躲開一只刺猬怪的攻擊,那東西雖有人形,但渾身是刺,手心、手背、手指尖上都是刺,我突然好想看它怎么揉眼睛。
碧石抓住頭頂的樹枝,身體一個180度前翻,避開了身后人頭蛾子的攻擊。
人頭蛾子是真的長著人頭,身體卻還是蛾子的身體,一雙灰白色的翅膀上生長著會發光的花紋。
螺旋狀的發光花紋,在視覺上給人的感覺就像它在不停旋轉,那蛾子的人頭有張美貌絕倫的臉,臉上掛著妖異地微笑,如果我沒猜錯,這東西的技能是迷惑人或者催眠。
人頭蛾子本想用翅膀抱住碧石,被碧石一個前翻躲過,它撲扇著翅膀回過身,朝碧石吐出一根白絲,碧石連忙松手,蹬著樹干向上跳去。
而跑在最上面的陳清寒此時是怪物們攻擊的重點,因為他手里拿著水晶球,它們想奪回水晶球,所以對他展開瘋狂圍攻。
“快把……”
“鑰匙…”
“給我!”
三只怪物合作完成了一句話,它們說話有點困難,不知是不是剛‘出生’的緣故,因此組隊開口,一只怪說兩個字就成。
當然,它們的意念來自同一個人,思想、行動、言語,高度統一,玩起接話游戲根本不需要練習。
陳清寒抽出藏在腰間的短劍一甩,短劍變長劍,招招沖著怪物的頭,他可能也發現這些怪物都由奧圖娜的意念控制著,如果把它們的頭砍了,奧圖娜的意念便無處可去。
我沒有想到她還有這樣一招,緊密合作的怪物拖慢了我們的出逃速度,所以陳清寒設定的爆炸時間可能不夠我們用。
我看了眼馬上就要接近出口,卻被怪物團團圍住的陳清寒,那些怪物沒了頭,可依然緊緊擠靠在一起,把他困住,我只瞥了一眼,來不及細看。
碧石就在我腳下,她被一只嘴長在肚臍眼上的怪物咬住了鞋跟。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們三個即便有鋼筋鐵骨,被炸彎炸斷了也需要時間恢復,那才是最危險的,萬一有別的怪物或人趁機抓住我們,我們會很被動。
用業火的話倒是省事,可后果很嚴重,我飛速衡量過后,做出了一個折中的決定。
我向下抓住碧石的手腕,騰空一躍,踩住樹干,把碧石用盡力甩向上方。
這一下我使出了十成力道,不僅碧石飛上去了,連咬著她鞋跟的怪物也跟著飛了出去。
他們重重砸在圍著陳清寒的怪物身上,那些怪物像保齡球一樣被砸得東倒西歪,陳清寒和碧石趁機繼續向上,跳出了出口。
“小芙”陳清寒充滿擔憂的呼喚很快被爆炸聲吞沒,他伸出的手定格在我眼中。
我努力向上跳了,真的,可能是爆炸破壞了‘大竹筍’的內部結構,失重感突然消失。
雖然爆炸產生的沖擊波有推動作用,但碧石給陳清寒的炸藥可能威力比較小,又或者哪里出了問題,反正氣浪只‘推’了我一下,我便感覺周身一熱,沖天的火焰填滿了我部視線,身體緊跟著向下墜落。
“陳清寒!!接著”我將藏在衣服內兜里的珍珠發夾和項鏈輪圓了胳膊拋上去,它們的重量剛剛好,可以扔上出口。
唉…看來以后不能總把‘火化’掛嘴邊,說多了自己也難逃一‘煉’。
大火燒光了我的衣服,多虧我機智,把值錢的東西扔給陳清寒保管。
我隨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殘骸掉進……地下?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大竹筍’是從地下升上來的,它下邊肯定是空的,爆炸把它的底炸漏了,也就是說我掉進了它下面的地洞。
但一切并沒有那么快結束,洞口周圍的結構也被破壞,不止‘大竹筍’塌了,洞口也塌了,我和一堆建筑殘骸、樹皮、土塊、碎石、怪物殘尸一起成為地洞的填充物,埋進極深的地下。
可惡啊~總有地洞想埋‘朕’!
難道粽子就逃不出被埋的下場?難道地洞才是我的克星?為什么每次我都要被埋?
啊…我的陪葬品,剛剛給了陳清寒,他如果有良心的話,最好快點來把我挖出去,我想出土~
“哎呀……”我打了幾個滾兒,發現自己居然能動。
而且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也沒有摔殘。
仔細感受了一下,我發現地是軟的,像厚厚的棉花床,地下深處當然不會有棉花床,我估摸自己是落在某種有生命的東西身上了,它可能是動物,也可能是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