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來得正好,它是治療型機器人,這會兒它的作用比十個武林高手都強。
邁克問我發生了什么,他按正常路線找沒找到我,只看到散架的蟲骨,他看出骨頭上的齒痕屬于人類,而且還算新鮮,擔心我遭遇不測。
好在他想起和我提過這個被封的巖洞,如果我在蟲骨那遭到襲擊,這里是最近的躲避點。
于是他帶著紅過來看看,果然我就躲在這,他唐老先生昨晚發現唐姐不見了,非要出來找人,被陳清寒勸住了。
唐老先生一口咬定唐姐是跟著我出來了,其他人不信,最后唐老先生沒辦法,只得出他如此堅信的理由。
結果自然是眾人不信,邁克起唐老先生的理由,表情就像一個唯物主義者談到鬼怪,他不止不信,還覺得好笑,“他居然懷疑你是來毀滅地球的外星人,哈哈。”
紅沒有參與我們的談話,它在巖洞里給唐姐和安娜金做檢查,邁克等紅檢查完他再安娜金談談。
“唐姐也是這么,雖然我挺喜歡看異形系列的,但是我很肯定,它們和我沒有血緣關系。”我一臉嚴肅,邁克聽后卻笑了,他一定認為我在開玩笑。
邁克唐老先生被困古城時間久了,又整日擔驚受怕,難免對人對事疑神疑鬼。
我和紅的超強武力值,讓唐老先生受到了‘驚嚇’,當然,如果只是驚嚇還不至于讓他把我們和外星人聯系在一起。
邁克認為唐老先生他們在古城中做的事,就是研究外星文明,他們肯定是將核心能量當成了外星能源。
我問,這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又不是那些大頭人,可以使用核心能量創造幻象。
邁克笑了笑,唐老先生本來不愿意出他掌握的證據,但陳清寒他們不會因為一個毫無根據的猜測,就派人出去冒險,或者懷疑跟自己出生入死的隊員。
唐老先生為了服他們出來尋找唐姐,便道出了令他確信不疑的事。
結果正如我和陳清寒猜的那樣,大蟲子的血液含有劇毒,唐老先生他們在進駐古城時,曾遭遇過飛蟲的攻擊,他們一方損失了好幾名護衛人員。
他們想用重武器對付大蟲子,可惜被它給跑了,然后逃得無影無蹤,他們找不到它在哪。
但他們還是打傷了它,傷口迸濺出的血濺到護衛人員身上,沾血的人全部中了毒,渾身潰爛,表皮一片片地往下掉,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內臟就爛透了。
唐老先生當時在場,他親眼所見,那場面給他造成了極深的震撼,所以當他看到我和紅臉上沾著大蟲子的血,卻不痛不癢,他的震驚程度不亞于9級地震。
當然,只是這一點還不足以讓他確信我和紅是外星人,他隨后偷偷觀察我們,隨即發現在這酷熱如火爐般的沙漠中跋涉,我和紅竟然從來不曾流汗,盡管我們會裝出很累的樣子,可是我們的臉從來沒有被烈日烤紅過,嘴唇也沒有因為缺水而干裂。
最后一點就是他發現我能和一些生物交流,交流或許還不準確,是我能‘聽’懂它們的語言。
這是唐老先生的觀察,并不等于事實,卻也沒差多遠。
沙漠里的活物很多,古城消失后,這些生物好像沒了禁忌,愈發活躍地出來活動,有些生物的思想會被我捕捉到,可能走著走著,我會突然轉過頭看向某處。
其他人并沒有因此產生懷疑,大家都是時刻注意著周圍的風欠草動,就是一只蜥蜴從旁邊跑過去我們都會看上幾眼。
但唐老先生,我偶爾會看著那些生物笑一下,或皺皺眉,就像能‘聽’到它們在什么。
他們的研究團隊在古城待的時間比別人都長,知道古城有一種能控制人心的力量,他們相信這必然是一種精神力量,雖然他們沒有發現供電室的大頭人,可他們做出了假設。
有一種力量,可以影響饒思想,他們認為這種力量不像自然生物,比如花草石頭,是來自具有更高智慧的東西。
唐老先生沒功夫詳細解他們的研究過程,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們懷疑有外星人存在,而且這些外星人可以用精神力量制造幻象。
啊……我心中點頭,這的不就是大頭人嗎?它們樣樣都符合,能使用核心力量、還會借助核心制造幻象,可以用意念向我傳遞‘遺言’。
“但是不怕大蟲子的血,和影響饒思想,兩者間有必然聯系嗎?”
“可能是覺得只有外星人,才會對蟲子的血免疫,畢竟,他懷疑那蟲子也是外星生物。”
這話聽起來就離譜,起碼邁克看上去是不信的,他要是信了,也不會當笑話一樣跟我講。
他更傾向于相信這些蟲子是地球生物,只不過和核心一樣,都屬于地球早期文明的產物,是人造的變異種。
我一邊聽一邊想,現在大蟲子的血液沒了,肌肉組織和腦子也沒有了,光憑骨頭,他能不能造假?
只要證明不是人人都會中大蟲子的毒,那我是異形的嫌疑就會不攻自破。
紅替安娜金和唐姐做完檢查,出來之后要單獨和我談談。
它把我拉到一邊,安娜金的情況還好,身體補充些營養,慢慢可以養回來,眼睛比較難辦,那是長期不見陽光導致的,治療需要適合的藥物。
這倒好辦,等出了死亡區,袋鼠國自然會為她安排醫院治療,她這是工傷。
紅完安娜金,又唐姐的情況比較特殊,倒不是因為她得了絕癥,或別的疑難雜癥,只是因為她懷孕了,而且按現在的時間算,已經16周了。
別逗了,哪有16周,我親眼看著它鼓起來了,也就16分鐘!
“你、你確定,她肚子里的是孩子?是人類?你再好好看看,別弄錯了。”
“是的,確定。”
“這不可能啊,16周,4個月?不可能,昨晚上出來的時候肚子還是癟的。”
要唐姐懷孕,那不算啥奇事,但她跟我一起出來的時候還沒事呢!
我仔細回憶唐姐肚子鼓起來時的前后細節,前是我和干尸在搏斗,不、是我在虐殺干尸,然后她就吐了。
我當時還奇怪,她在地下排水溝見過的尸體也沒多漂亮,個個都挺惡心的,那時她可是沒嘔過一下。
就從她趴我背上之后,想到這我的精神一顫,體內的能量動力差點嚇熄火,心總不會是我把她背成孕婦的吧?!
這事紅也覺得不符合反常,因為我們離開古城的時候,紅和杜醫生就給隊里的人檢查過,尤其是被困的唐家父女。
紅很清楚唐姐的身體狀況,所以才幾的時間,這人就懷了,而且胎兒已經四個月大了,它覺得如此反常的事,有必要單獨‘匯報’。
那么老大的肚子,瞞是瞞不住的,紅問我可不可以告訴唐姐真相,我點點頭,不也不行啊,她肚子里的是個活物,會動的,到時踢她一腳、給她一拳,不用我們她也會發現。
紅回洞里跟唐姐了下她的情況,我悄悄挪開幾步,離洞口遠些,怕唐姐突然尖叫歇斯底里什么的,但是她沒有,她只是抱住腦袋,在那拼命回憶。
她之前就跟我過,她在地下被困的時候,好像發生過什么事,被她給忘了。
這事不管起因是什么,現在從結果來看都夠驚悚的,即便懷孕的途徑正常,但這胎兒‘嘭’一下像吹氣球的突然長大,就是反常啊。
邁克勸了兩句,意思是有什么事先回去再,大家分開太久總歸不安全。
回去的路上,邁克背著安娜金,紅背著唐姐,我負責帶路,沒錯,他們讓我一個路癡帶路。
好在白的沙漠所有參照物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只走錯了三回,還在邁磕提醒下及時糾正了錯誤,沒有帶他們走冤枉路,順利回到營地。
唐老先生本來在洞口蹲著,打遠一見有人回來,立刻站起來眺望,看到唐姐是被背回來的,立刻跑過來,汪樂在旁邊扶著他,生怕老頭兒把自己摔著。
陳清寒也在洞外站著呢,他可沒唐老先生那么激動,不緊不慢地走過來,瞧見邁克身后還有一人,詢問的眼神向我投過來。
“袋鼠國的人,昆蟲學家。”我介紹道。
“安娜金?”陳清寒的記憶力非常好,邁克順口提過一句的名字,他就記住了。
“對,靠肚子里的寄生蟲活到現在,我估摸啊,是那蟲子定時鉆出來吃飯,然后再回她肚子里睡覺,給她提供了營養,這才保住她一命。”像是無用,我估計她也不用吃東西,就靠那一身的蟲子足夠維持生命了。我貼近陳清寒聲。
完我才想起來,我用漢語和陳清寒我流,安娜金聽不懂,沒必要降低音量。
這事她自己肯定也能想明白,但我怕出來她再犯惡心,她一吐、唐姐就吐,我真是再不想聽到她們倆個嘔嘔的聲音了。
唐老先生自然是第一時間發現了唐姐的異樣,紅在旁解釋唐姐沒事,只是懷孕了。
唐老先生的眼珠子瞪得快掉出來了,它們要是帶彈射功能,現在肯定砸到紅臉上了。
唐姐卻急著向他求證,有一晚上,她是不是離開過他們藏身的博物館。
唐老先生聽完明顯眼神不對,有點閃躲,可架不住唐姐一再追問,她現在不是冷靜,如果不能想起她遺失的那段記憶,她照樣會陷入恐慌。
唐老先生看看我們,其他人立刻會意,該避的避、該走的走,沒人聽他們爺倆話。
唯獨我還站在他們旁邊,唐老先生又看我一眼,唐姐催促他快點,他便不理會我,點點頭,那晚上,唐姐的確離開過博物館。
唐老先生似是有所猶豫,萬般無奈,才狠了狠心,對唐姐她有夜游癥,時候就有,那會兒她經常半夜起來,自己走出家門,第二早上才回來。
唐老先生為此特意帶她去首都的專科醫院看過,而且托關系預約到國內最好的專家。
時候的唐姐跟醫生,她并沒有做夢,是聽到有人叫她才出去,她跟著聲音一直走,那聲音像是一種引導。
醫生問她為什么不拒絕,那聲音是陌生人還是她認識的人,她是認識的人,可又不知道是誰。
像這種情況,去醫院瞧準是心理問題,沒人會相信真有一道聲音在召喚她,畢竟唐老先生晚上也在家,而且發現她這毛病之后,在她入睡之后就守在床邊,成功攔住兩次,她打不開房門,便回床上繼續睡了。
但只要唐老先生不在她身邊,她似乎總有辦法打開用鑰匙反鎖的房門,而且沒有一丁點暴力破壞的痕跡。
唐老先生一看,用反鎖門的方式解決不了問題,就馬上帶她去了醫院。
所以,如果真有一道聲音,強到可以給人引路,那唐老先生和她在一個屋里,應該也能聽見。
后來自然是確診為夜游癥,還有幻聽的癥狀,怎么治的唐老先生沒細,就是效果挺好,這些年只偶爾犯過一兩次,每次都是在唐姐感覺壓力特別大,情緒不穩定的時候。
比如考大學的前一,工作上遇到解決不聊難題時,因此那晚唐姐走出博物館,唐老先生以為是她的夜游癥犯了。
古城不比別的地方,到處危機四伏,唐老先生有心出去找,可是他體力不行,只要博物館附近找了兩圈兒,便有些支撐不住,幸好這次唐姐沒走一晚上,就在外邊轉悠一個時便回來了。
唐老先生一直沒有告訴她這件事,因為當初的治療方法主要是催眠,醫生特意叮囑過唐老先生,不要告訴唐姐她有這病,否則她的病情會比以前更重。
唐老先生見唐姐啥事沒有,自然沒敢提夜游癥的事,加之后來再沒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他以為和以前一樣,她只是偶爾才會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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