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信號不好,大部分人剛來時就拍拍照,錄個視頻,發現照片發不出去便作罷了。
她們拿出撲克牌、麻將、三國殺玩起來,開始的兩天還有人用手機看、電影,第三天手機和充電寶就都沒電了。
我充電寶帶的多,所以堅持了七天,而且為了盯著她們,我手機大多數時間都處于待機狀態,根本沒打開任何軟件,只是在假裝看劇。
通過前三天的暗中觀察,我鎖定了三個可疑目標,她們也看手機,但每次只看一分鐘,比看時間或信號是否滿格要慢,比看電影要快,手指點擊幾下,大概是看一條信息的時長。
用一分鐘的時間操作手機,可能是看一眼朋友圈、也可能是在和外界聯系。
然而,城內信號不好,收不到正常短信,網絡就更別說了。
我囑咐大仙,叫他盯緊這三個人,后幾天我手機也沒電了,這三個人也再沒看過手機。
大仙把這三人的手機偷出來,充上一格電,看完手機里的信息,又放回去,整個過程那三人完全不知情,我很好奇她還有這樣的技能。
她只說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
我看她這是要唱,連忙岔開話題,往事已隨風,今日不必深究,只要她在華夏不惹事就行。
她看過那三個人的手機,沒發現里面有可疑軟件或短信,聊天記錄也沒問題,自從我們進入王城,手機就沒有接收到新的消息了。
假如沒有內鬼,伊諾西如何在萬里之外得知這邊的情況?
她總要確定我們被困住了,再開始她的行動吧?
難道她在安保系統上做了手腳,可以遠程監測到城內的情況?
我暫時排除了那三個人的嫌疑,決定去王宮轉轉,我們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眼下它變成了一項無所事事的任務。
先前建議挖地道離開的那幾個族人,正忙著從地下往上搬財寶,寶物主要是一些黃金制品,比如金碗、金盤、金杯等等,還有少數的貴重擺件,八成是當年戰敗的女王藏在這兒的。
我出去轉悠,沒讓人跟著,獨自走向王宮,王宮一樣遭到過洗劫,有用的,值錢的可以移動的東西全都被搬走了。
只剩王宮門前,那尊端坐在寶座上的女王雕像,雕像被人涂鴉過,畫得嘴歪眼斜的。
穿過一間又一間空蕩蕩的正方體宮殿,就像走在由積木搭成的世界。
宮殿里的壁畫被冰雪封印,我走到畫前,小心控制著業火,除掉壁畫表面的冰雪。
我用手機把畫拍下來,壁畫訴說著這座王城曾經的興盛繁榮,女王是位短發美女,她常年穿著盔甲,手里握著一支權杖。
權杖頂部鑲嵌著鉛球那么大的球形裝飾,血紅色,估計是代表著血月。
我看那球子應該挺值錢,如果它還在這就好了。
正殿的王座是巖石雕刻而成,表面涂以金漆,之前鑲嵌過東西,現在只留下排列有序的凹坑。
因為溫度低,許多東西保存得很好,當年勝利的一方只是搬空了王城,沒有破壞它,所以在今天看來,這里似乎只是人去樓空,不曾發生過慘烈的爭斗。
假碧石帶人進來搜索過,表面的東西肯定沒啥看頭了,我拿出鉤棍四處敲打,聽聽哪里有空響,也許有暗室一類的地方。
從正殿一路敲到寢殿,修建王宮所用材料均為實心,連個疑似保險柜的東西也沒找到。
寢殿后面是花園,花園也是個正方體,頂部有棚,棚可以伸縮,但我不知道收起它有什么用,山體內又沒有陽光。
花園也是藏秘密的地方,我拿著鉤棍在花園里進行地毯式搜索,地面的冰雪被我用業火清除,露出原本的土地。
在沒陽光的地方種植物,要么人工補光、要么種不需要陽光的植物。
在花園里我只看到一棵樹,它在花園中央,枝葉全禿,看樣子已經枯死了。
我站在樹下盯著它看,久久佇立,直到大仙來找我,她推了我一下,我才回神。
“陛下,您怎么了?”大仙眼神里帶著點擔憂。
“哦,沒事,我覺得……它沒死。”我又抬頭看樹,它的枝干掉光了,樹皮也掉得差不多了,看不到一點生命跡象。
“您想?”
“挖樹。”
說完,我收起鉤棍,讓大仙閃開點,隨后把樹砍斷,只留半米高的樹干,再將樹根挖出來,扛著樹樁回到城門處。
族人以為我要生火,我說不是,這樹我要帶回去種。
族人問了,什么時候回去?
我說快了,再堅持兩天。
這兩天里,她們把挖出來的寶物分了,分的都是小東西,方便攜帶,大件物品她們要充入‘國庫’。
“咱們什么時候有國庫了?”我小聲問大仙。
“這不就有了。”大仙含笑道。
“哦,指望我把這些大件運回去!”我秒懂她們的小心機。
“陛下也可以不要,還是
腳踏實地賺錢心安。”大仙故意以退為進,我哪能看不出來?
“哼,這也是我腳踏實地踏出來的,不要白不要。”我能和錢過不去嗎,不能夠啊!
入了‘國庫’,這筆錢就是我說了算,畢竟我族沒有民主一說,全靠女王暴政!
我給出的離開期限已到,族人再次問我何時出城,我讓她們稍安勿躁,來開門的人馬上到。
我們被困九天,外面發生的事她們不知道,我得到消息也沒告訴她們。
想著如果隊伍里有內奸,她可能有特殊途徑得到外面的消息,這樣才會露出馬腳。
不過九天來沒人有反常表現,她們一個個都是單身汪,家里沒人惦記,有養寵物的,臨出門前也雇人照顧了。
在這深山荒城里度過九天,也玩了九天,后三天她們還練上格斗了,舉報了一場拉拉隊拳擊賽。
還有那好美食的,四處抓耗子、蟲子,穿成串烤著吃。
她們覺得唯一的遺憾是沒看到酷女王大戰俏軍閥,我一聽這大戰的名字就慶幸沒打起來,我絕對不想這場決斗用這個名字流傳下去。
第九天的下午,有人來接應我們,從外面打開城門,把我們順利放了出去。
來人是族人熟悉的艾蘭,她因為有長途要跑,沒辦法和我們一起行動,工作完成才過來接應我們。
這個時間我也估不準,而且打從開始就沒想告訴族人,艾蘭單獨行動,不宜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