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吃,連血都吸干,衣服將人包裹嚴實,一滴血、一個骨頭渣也掉不出來。
現場觀看的人嚇得不輕,才知道這袍子哪是什么仙袍,根本是件魔物。
他們用火燒、用刀砍,還有用剪刀絞的,怎么著也損傷不到它們分毫。
袍子的質量我清楚,我在地下一直穿著它,確實不是尋常方法可以毀掉的。
毀不掉只能把它們關起來,不讓任何人接觸到。
不料半路跑掉一件,衣服怎么逃跑的沒人說得清,反正在運輸途中丟了一件。
丟的正是紅色的這件,黑色的后來被單位接手,送進了深淵冰獄。
紅的那件下落不明,竟最終被龍先生買回家,他還四處找人試穿這件紅袍子,搞不好已經有人被它吃了。
能威脅到別人性命的瘋子,最好還是送去接受治療,別輕易讓他出院。
順風已經提醒過其他同行,千萬不要上龍先生的當。
雖說袍子在我們手里,已經吃不了人了,但他給順風喝藥的事也夠危險的。
我們不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么,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包子讀出檔案中記錄的內容,順風剛好進來,聽到她說紅袍子吃人,他立刻在同行的群里問,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人失蹤?
龍先生從醫院出來,直接找上我們的概率不高,可能在聯系我們之前,已經找過幾個倒霉鬼去試過‘寶衣’了。
順風這人從不搞同行是冤家那套,他的目標是建立玄學聯盟,我估摸著就是戰隊的意思。
既然是危險物品,紅袍子擱在我們這也不合適。
送去倉庫同樣有風險,紅袍子沒經過鑒定,它要是能自己移動,倉庫管理員可就危險了。
曾珊說她能弄到隔離箱,我們可以暫時把紅袍子放箱里。
鑒定科的隔離箱在單位關門后,全存到了后勤倉庫。
曾珊聯系她一位老朋友,從后勤倉庫借回來一個,我們把紅袍子放進去,擱到辦公室的物品柜里。
紅袍子在順風道具包里放著的時候也沒跑,我們將它隔離主要是怕它吃人。
或許龍先生也知道它會跑,所以把它鎖在寶庫里,有厚厚的安全門擋著,它跑不掉。
紅袍子存進物品柜的第四天早上,我和白云從外地辦事回來,一進院子便聽順風在咋呼。
我叫住他問怎么回事,我和白云沒坐車,從鄰市騎車回來的,進院時剛五點零幾分,怕吵到包子曾珊休息,我們盡量放輕動作。
結果就見順風在院子里喊,把包子他們全叫起來了。
“前輩?!您回來得正好,大事不妙,那、那紅袍子…它跑啦!”
“什么?”包子披著衣服跑出來,聽到順風的話,立刻看向辦公室。
“我看到有個黑的,黑乎乎的袍子,它們一起跑的!”
“你看清楚沒有?黑袍子?”包子走到順風跟前。
陳清寒走進辦公室,物品柜的門開著,隔離箱也打開了。
“我看得清清楚楚,一件黑袍子和它一塊跑的,不、是飛了,它們從房頂飛出去了!”